帝姬華不可置信地望着南風瑾,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太過分了。”帝姬華說着。
南風瑾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了。剛剛他確實是被林悠悠給氣瘋了。
然而雖然這句話毒了一點,但是卻是天大的大實話。即便不是用這樣一句話,他也終究是會找出其他的委婉好聽點的話來拒絕她。
帝姬華就算哪裡都好,可是不對他的心意,他就是覺得哪裡都不好。
林悠悠就算哪裡都不好,可是就是他覺得這輩子都要在一起的人,所以就是一眼便覺得是哪裡都好。
區別不在於那個人真的好不好,只是在於到底喜歡不喜歡那個人而已。
所以,即便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一個女人,然而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將就,沒有委曲求全。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耗在了林悠悠一人身上。
可是他卻突然也不知道自己和林悠悠的未來在哪裡。她到底喜不喜歡他?到底能不能只喜歡愛他一人,一切都像是未知數。
“公主,祝願你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南風瑾說着。
言盡於此。他不是帝姬華的良人。也不該給別人任何的期望,從前他沒有愛過一個女子,所以世人皆以爲他對所有的女子都溫柔。
然而愛上一個人之後,他才發現他只會對自己愛的女子溫柔繾綣。
對其他的女子便是不屑一顧。
他中了一種毒,一種要林悠悠的毒。
然而卻是毒發攻心,已然是無藥可救。
“南風瑾……”帝姬華望着南風瑾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喊着。
這個男人真的太過狠心,真的太過絕情。
“姬華。”帝風華喊着帝姬華的名字。
帝姬華突然就靠到了帝風華的懷中,“哥哥……”
“乖!還有哥哥。”帝風華溫柔地說道。
“以後不要想着他了,哥哥說過他不是你的良人,你若是執迷不悟和他糾纏下去,痛苦的人只會是你。”帝風華又勸慰道。
從前他就看出來南風瑾這個人不適合姬華,然而姬華卻是一意孤行,一定要嫁給南風瑾,才變成了如今的這個樣子。
她太驕傲,驕傲到容不得一點點的挫敗。
而恰好,林悠悠和南風瑾兩個人都成爲了她人生之中的挫敗。所以,纔會更加地不甘心。
“哥哥……”帝姬華喊着,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恨了,她恨林悠悠,若是沒有這個女人,南風瑾一定會愛上她的。
她也恨南風瑾,這個男人怎麼能夠這麼狠心,這麼無情地就拒絕了她。
“好了,好了,哥哥一定會在北漠替你尋一個如意郎君。”帝風華說道。
姬華這樣的性子,一直被人從寵着,若是在北漠,只要有父皇母后還有他在一天,即便她要再刁蠻任性。再無理取鬧,都會有他們庇護她。
而她的夫君,不管是因爲畏懼還是什麼都會無條件地寵愛着她,縱容着她。
但是如果她執意要嫁到東離來,只怕她這樣驕縱的性子,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是難以忍受的
更何況還是南風瑾這樣的人。
南風瑾並不如表面說看到的這個樣子,他像是被包裹着一般,深藏不露。
“不……”帝姬華突然說道。
“哥哥,我想通了。我絕對不會認輸,我怎麼可能會輸呢?南風瑾這個男人,我嫁定了。不管他是樂意也好,不樂意也好。我都一定要嫁給他。”
說着便非常認真地道:“他不喜歡我也無所謂。只要我能成爲他的王妃,只要我能夠嫁給他就好。”
反正就是不能便宜了林悠悠這個女人。
只要有她在,她就絕對不會看到南風瑾和林悠悠那個女人幸福下去。
而且,她手上不是還有殺手鐗麼?
林悠悠那個女人,不是假的麼?一旦被揭發出來,她還有活命的機會麼?
難道那個時候林悠悠還能夠和她爭奪什麼嗎?連命都沒有的還能夠和她搶什麼?
想着脣邊露出了一個笑容。
尋芳樓。
南風瑾是覺得自己簡直是真的要被林悠悠給氣死了,他又不能夠去找她。可是滿腔的怒火不知道該去哪裡發泄。
而且他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還有很多很多的困惑,於是最後尋思着還是來到了這裡。
“薔薇,你這裡有菊花茶嗎?”南風瑾問着。
薔薇搖搖頭,納悶問道:“平日裡王爺都是喝酒,今兒個怎麼喝起茶來了。
”
“去火。”南風瑾說着。
那一壺菊花茶下去,明明說菊花是去火的,可是爲什麼他的肚子裡面還是一肚子的火呢?
“看來王爺真的是很生氣,能夠讓王爺這樣生氣的人也實在是太少,不知道是誰能夠有這樣的榮幸?”薔薇問道。
然後順手給南風瑾倒了一杯他平日裡最愛的酒。
南風瑾一口便拿着酒杯仰頭而盡。薔薇見狀給他又倒了一杯,南風瑾又是一口氣就喝完了。然後彷彿還不盡興一般自己又拿起了酒壺,給自己倒酒。
“看來王爺確實有很多的煩心事。”薔薇說着。
“這般煩心,想必是爲情所苦,還是上次王爺所說的那位姑娘?”薔薇問道。
聽得這問題,南風瑾會心地望着薔薇,“薔薇,還是你懂本王,本王什麼都沒說,你就猜到了。她若是有你這一半的心思,本王又何必在這裡神傷。”
薔薇聽了這話心中卻是欣喜不起來。
她縱使懂他的心思又有什麼用?
那位姑娘不懂他的心思,然而卻可以讓王爺爲她苦惱。
想來有點憂傷。
“王爺不妨說來聽聽。”薔薇說道。
南風瑾想了想,將今日的事情說與了薔薇聽。
薔薇聽了卻是處着眉頭。
南風瑾說完卻是嘆了嘆氣,“薔薇,你說愛一個人怎麼這麼難?”
“本王聽得你上次說的,對她好,好到她想到好就能夠想到本王。本王也那樣做了,然而本王即便是一心一意對她,卻也不能換得她的真心。”
想着又頹然地問道:“薔薇,你說那個女人她是不是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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