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若惜——
一定不會的——
說不定她根本就沒有回到客棧。
一定是的,她一定沒有回來,沒有回來之前這裡就燒光了,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心口的痛像是被什麼反噬了,她感覺昏昏沉沉地。世界一片地轉天旋,她漸漸失去了知覺。
“姑娘,你怎麼了?!”北冥澈見她暈倒,大驚失色,忙去扶她,“姑娘?姑娘……”
*
南王府。
“錦夏——”
南宮魅夜猛然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才發覺自己一身冷汗,而手掌只抓住了空蕩蕩的空氣,她不在身邊。
多少個午夜夢迴,心心念念,全都是她。
他覺得自己快要無法撐下去了。
最近,越來越感應不到她,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害怕,彷彿他們斷了牽連,再也找不到彼此一般。
身上偌大的傷口,還纏着厚厚繃帶,失去她的那個晚上,本該是得到她的那個晚上。
爲何當時被那胎記震驚到不能自已,沒有跟她好好解釋就揚長而去。她一定恨死了他吧,否則怎會連一點訊息都不留給他。
這些日子,他命人去丞相府打探,整座城也被他的人翻遍了,可卻偏偏沒有她任何消息!
叩叩叩。
有人敲門。
“王爺。”織夢在門外喚道。
“進來。”
織夢推門進來,將一罐藥帶進來,放在桌上,沏入茶杯之中,端到他的面前,“喝了會好睡一些。”
他已經好幾天沒睡,今天也是因爲體力實在不支纔會昏睡過去,然即使如此,他竟連連噩夢,於是織夢開了藥方,給他配了安眠的藥,讓他好好休息一番。
“沒事,你去睡吧。”南宮魅夜扶着額頭,全身皆是虛汗。
織夢輕嘆了一聲,“王爺,珍惜自己,織夢告退。”
門窗闔上,南宮魅夜望着那一碗安神藥,陷入沉思。
哪裡都是慕容錦夏的影子,明明與她相識的時間也不過短暫的兩個多月,怎會到這種欲罷不能的境地?
織夢說,王爺,你我相識,可有幾年光景?若愛情與相識的時間有關,那我們不是早該兒孫滿堂了。
他笑開了。她說的沒錯。愛情和時間是沒有關係的。
會愛上的人,一秒就會愛上。
不會愛的人,一世都不會愛。
他的耳畔是嚴初的稟報。
錦夏不在丞相府。
慕容傲天彷彿知道赤靈玉是假的,所以一直沒有動手謀反。果然是隻老奸巨猾的狐狸,沒那麼容易上當呢。
但是他此刻卻分不出一絲的精力去管慕容傲天的事情。
什麼天下第一,他也再沒有興趣。他要的是護她周全,如今她不在身旁,他要天下何用!?
即使如此,他還是命嚴初好好盯緊了慕容傲天,他的一舉一動都不要漏掉。
一旦他有任何異動,就扳倒他!
他相信,慕容傲天對慕容錦夏來說還是重要的。
如果丞相府被抄家,那麼,慕容錦夏的身份也會從丞相千金變成階下囚。
她是在怪他,利用了她,沒有爲她考慮絲毫嗎?
他以爲,母儀天下會彌補這尷尬。
但是,她卻連機會都沒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