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巖冷冷的走到她的跟前蹲下,面無表情的道:“趁着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上來。”
葉萱兒見此展顏一笑,迫不及待的就撲了上去。
趴在白青巖的背上,鼻息間傳來一種淡淡的香味兒。
這種味道不難分辨,並不是藥香,而是一種淡淡的清香。
萱兒眼眸微微一深,都說每個人都有一種屬於自己的味道,這難道就是屬於這獸醫的味道?
“聽着。”
還在尋思,白青巖冷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葉萱兒一愣,眉頭微微一皺:“什麼?”
“你該減肥了,太重了。”白青巖皺着眉頭,毫不客氣的來了一句。
這話,絕對嚴肅,絕對認真,絕對靠譜。
以至於,葉萱兒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趴在白青巖的背上,萱兒看着他的後腦勺牙齒磨得格格響。
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麼,不知道會傷女孩子自尊的麼。
還有她身材這麼好,重在哪裡了。
死獸醫,嘴巴一點也不留德。
葉萱兒的手在他後背上幾次揚起落下,只是都沒有打實。
太陽從東邊緩緩的升起,白青巖特地抄了小道回家,一路上揹着葉萱兒,還好沒碰上什麼人。
一進了大門,他便一把將葉萱兒給放了下來。
然後獨自朝前走去,好像一刻也不願意和她多呆。
葉萱兒看着他那清冷的背影,撇嘴道:“看來我也不像你說的這麼重嘛,看你背起來這麼輕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白青巖聞言腳步微微一頓,沉聲道:“你是我見過最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言罷,大步就朝屋子裡面走去。
葉萱兒看着他的背影,手再度攥成了拳頭,他說話就不能婉轉一點,總是說的這麼直白。
再看了看另一隻手的源材料,葉萱兒最終平復好內心。
她忍。
現在源材料收集齊了,剩下的自當就是研製了。
葉萱兒雖然是腿上受了傷,但是卻一點也不影響她研究的激情。
接下來的幾日,只見她每天都在院子裡面單腳跳來跳去,跳的比雙腳並用要快的多。
白青巖對於她的研究根本不感什麼興趣,每天還是養自己的花,種自己的藥草,能不看葉萱兒就儘量無視她。
當然,葉萱兒也沒有空搭理他,她前世就是因爲過度的研究而導致的猝死,可見研究對於她而言是多麼的熱衷。
只要開始,就非得要一個結果,其中,無人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就連她那腳上的傷口是什麼時候痊癒的,她也不知道。
天藍如碧,雲捲雲舒。
而此刻葉家,沒了萱兒,則是沒有了往常那麼熱鬧。
晌午時分,天空中的太陽十分灼熱,上坡去的村民也相繼回家吃午飯,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葉榮發和夏如雲。
就在三人吃飯間,門外,一道溫潤如玉的身影,踏着金光,緩緩的走了過來。
葉甜兒眼睛很尖,猛地放下碗筷就衝了出去:“陶哥哥。”
她當真沒有看錯,那逆光而來的人,正是陶然。
見甜兒衝了出來,陶然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甜兒開心的跑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邊朝屋裡走一邊詢問:“陶哥哥,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