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聞言面色微沉,知道白青巖怒氣當頭,便提醒萱兒道:“萱兒別胡說。”
白大夫現在本就在氣頭上,再把他激怒可是沒什麼好處的。
“她說的沒錯。”豈料陶然話語剛落,白青巖便冷冷的回了一句。
萱兒當即就愣在了原處,她是故意氣他的,他非但沒怪她,反而說她說的沒錯。
他這是被氣糊塗了?
陶然此刻則是稍稍有些尷尬,額頭上,溢出了一點點晶瑩的汗珠。
白大夫今天不是一點半點的反常。
“去火的藥一味十文錢,三倍的藥錢,則是三十文錢,陶公子可是有備而來?”見二人都不說話了,白青巖雙手負在身後,冷冷的開口。
陶然立馬溫和的笑了起來,快速從身上掏出三十文錢遞到白青巖的面前,十分有禮貌的道:“有勞白大夫了。”
萱兒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三倍的藥錢?他爲什麼收陶哥哥三倍的藥錢?
就在她詫異之際,白青巖一把拿過陶然手中的三十文錢,轉身冷冷的朝着藥房走去。
萱兒呆愣愣的目送着他瀟灑離開的背影,半晌纔回過神來。
猛地轉身,萱兒看着陶然憤憤不平的道:“陶哥哥,你幹嘛要給他三倍的藥錢啊?不就一味去火的藥,哪裡要三十文錢,她分明就是坑你嘛,走,我們去找他要回來。”
說着說着萱兒就去拉過陶然的手。
獸醫太沒下限了,不賒賬不能還價也就罷了,竟然藥錢想翻倍就翻倍,他的醫德在哪裡。
看着萱兒這氣呼呼的模樣,陶然溫柔的笑了起來,如若春風,輕柔而透明。
萱兒見此咬着脣,憋屈的放下手,越發不滿的道:“陶哥哥你還笑的出來,這獸醫在坑你啊,他坑你三倍的藥錢,我們應該檢舉他,哼。”
聽到檢舉二字,陶然噗哧一聲笑出聲來,伸手溫柔的揉了揉萱兒的秀髮,陶然笑着道:“沒什麼的,不過三十文錢,白大夫製藥也不容易,我們何苦與他計較這麼多呢。”
萱兒聞言眉頭皺緊,撇嘴道:“三十文錢不是錢麼,也只有陶哥哥你心地善良不與他計較,淨是吃虧。”
見萱兒還是氣不過,陶然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無奈的勸道:“你就別爲我感到不值了,陶哥哥自有分寸的不是麼,沒什麼可虧的。”
只要進來見到了萱兒,他都不虧。
想到這裡,陶然不免疑惑的道:“對了,萱兒你爲你娘開藥,現在還沒開好麼?”
他本是去她家裡找她,結果聽葉伯母說她來白大夫這裡開藥了,他便連忙找來了。
走這一路也費了不少的時間,怎麼還不見她把藥開好。
萱兒聞言面容微微一僵,眼珠轉了一圈,然後一臉埋怨的道:“就是說,我來這裡好一會兒了,這該死的獸醫也還沒把藥給開好,他這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她手頭的工作還沒做完,白青巖自當不給她開藥。
話說完她眉頭就皺了起來,若是讓陶然知道她每天來獸醫這裡開藥,並且藥錢是靠她做事抵消,陶然肯定會擔心的。
並且會埋怨她爲什麼不讓他幫忙,該找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纔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