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紅扁着一個嘴巴,一臉鄙視的看着葉萱兒。
聽她如此理直氣壯,葉萱兒真是恨不得直接掄她一拳,過河拆橋這種事她黃月紅定然是幹習慣了,不然做不到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編起謊話來順溜的很。
“萱兒她怎麼誘惑你了?你既然自己按了這手印,總得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吧?”陶然的聲音很淡,淡的似乎能讓人感覺到絲絲涼意。
黃月紅聞言眼骨碌轉了一圈,然後指着葉萱兒的鼻子道:“就是這小賤人,她說那後山的地是什麼寶地,種出來的菜好的不得了,種一期相當於種兩期,我信了你的邪,那根本就是一塊爛地,我菜種丟了半個月還沒發芽呢。”
葉萱兒手一點點的握成了拳頭,閉了閉眼道:“黃月紅,你不去唱戲真的是可惜了啊,對於你這種滿口胡言的人,我真是話都懶得跟你說,反正這字據就在這裡,無論你怎麼說也無法扭曲這個事實。”
見萱兒又拿字據說話,黃月紅一拍大腿再度衝周子蕭哭天喊地道:“哎喲喂周大人啊……你可一定得爲民婦做主啊,我們農村人有兩塊地不容易啊,現在這最好的兩塊地都被葉萱兒這小賤人給騙去了我們可怎麼活啊……
青天大老爺啊,您一定要爲我們家討個公道啊,我們全家可都指望您了啊……”
“你裝,你繼續裝。”葉萱兒雙手環胸,冷冷的看着她。
這種人要是在二十一世紀定然能火,這驚人的演技真是讓她葉萱兒都自嘆不如。
那眼神、動作、技巧、臺詞,真可謂完美。
周子蕭眉頭微皺,看着這大哭大鬧的黃月紅明顯有些不耐煩。
稍微理了理思緒,他開口道:“那字據是你自己心甘情願按下的,無論你按下字據的初衷是什麼,那字據上面寫的一切都已是事實。
正所謂有因必有果,你如今還是接受現實吧,本官也無能爲力。”
黃月紅聽言面色大變,聲音提高了數倍哭喊道:“哎喲喂青天大老爺啊……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
“大膽,敢質疑我們周大人的話。”
她話音剛落,那一直守候在一旁的侍衛厲喝了一聲,走過來直接將她從周子蕭身邊拉開。
周子蕭見此搖搖頭,勸說道:“世間沒有後悔藥,你就算現在後悔了,本官幫不了你。”
“青天大老爺……青天大老爺你不能啊……我們沒有了那兩塊地上稅都上不起啊……大人你這就是讓我們全家去死啊……”黃月紅被幾個侍衛攔着,卻還是竭盡全力的朝着周子蕭這方撲過來。
周子蕭面色實在不是一般的難看,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夏如雲見狀有些不忍了,走到萱兒的身旁去扯了扯她衣袖道:“萱兒,要不我們……”
“休想。”葉萱兒一下就洞穿了夏如雲的心思,一把甩開她的衣服,眼底閃過一抹怒氣。
“這孩子……”夏如雲無奈的看着她,好歹也得給月紅家留條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