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兒最後一句話含滿了力量,好幾個工人都嚇得抖了一下。
她雖不是建築專業的,但是大學的選修課上,建築設計也是她選修的一門,那個比這個進步了幾千年的世紀裡面學到的東西,能不實用麼。
看不懂,她這麼簡單明瞭的都看不懂那之前那些建築師們繪成的繁瑣圖案他們又是怎麼看懂的。
簡直就是擺明了跟他們葉家做對。
“萱兒,先冷靜。”站在萱兒身後的葉榮發緊皺了眉頭,想了想看着那包工頭問道:“這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今天怎麼就看不懂了呢?”
“我說看不懂就是看不懂。”那個包工頭有些不耐煩,擺明了就是不想修。
其他工人也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像是跟葉家有什麼深仇大恨。
葉萱兒眼眸微微一深,不對啊,這些人昨天之前還好好的,今天態度怎麼會一下反轉?
就算跟他們葉家過不去,也不至於突然來這一出吧,這其中,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會不會,有人挑唆?
沉思了一會兒,葉萱兒看了包工頭一眼,再看向所有的工人:“你們說吧,你們究竟是對我們葉家有什麼不滿?”
話語一出,全體靜寂了,只有那眼神,琉璃變幻着。
葉萱兒見此心裡有了些底,雙手環胸,淡淡言道:“村裡喜歡顛倒是非黑白的人不少,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那麼大本事,讓你們一夕之間對我們葉家如此仇視?”
“還能是誰。”冰冷的聲音響起,白青巖突然從小路上走了過來。
“青巖。”葉萱兒一看是他,面色好看了不少。
白青巖衝她點了下頭,然後轉過目光冰冷的看着所有的工人:“我不管黃月紅跟你們說了什麼,但是做人,就應該有始有終。
你們如此聽信讒言,半途而廢,不僅是對葉家不負責,更是對你們不負責。
對了,順便說一句,我白青巖素來就是一個喜歡效仿的人,你們今天這麼半途而廢,以後我幫你們甚至你們家人開藥治病的時候也只用一半的心,生死就由命吧。”
最後一句話,白青巖明顯就是在威脅。
“白大夫……”有幾個工人有些慌了,最近季節變化的異常,家裡面不少人都在吃白大夫的藥。
這東西可不是鬧着玩的,怎麼能用一半的心。
葉萱兒眼底劃過一絲暗笑,走過去握了握白青巖的手,然後看着所有工人嚴肅道:“黃月紅跟我們家的恩怨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的清的。
她詆譭人的功夫我早就見識過了,我不想問你們她是怎麼說我的,也沒工夫針對你們任何一家。
我只想說,請你們來,說明我信的過你們,我現在的身份,就是僱主,而你們,就是被我僱來的人,我們各有各的義務。
你們的義務就是認真辦好我所交給你們的事情,你們辦好了,那麼我自當會履行自己的義務付給你們工錢。
而沒辦好,我想沒有哪個僱主會心甘情願給錢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按成年人的做法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