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註定與心愛之人有緣無份,那麼,她嫁給誰,都不重要了。
如今,她還可以用她自己,換得他一生安好無恙,何樂而不爲呢。
“周子顏,你今天做出這個決定,不會後悔嗎?”看周子顏不說話,君洛兲眼底閃過一道光芒,再度開口。
周子顏擡目看着他,堅定的搖頭:“不會。”
就算後悔,又如何。
她和他終究是沒有結果的,所以,還是看開點吧。
“好,很好。”君洛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然後兩步跨到她跟前俯視着她,沉陰着臉開口:“既然你願意嫁給我,那麼,我現在要了你,是不是理所當然呢?”
淡淡的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周子顏一個承受不住的差點摔倒下去。
“呵。”君洛兲輕蔑的笑了笑:“你的誠心,我似乎看不到。”
“你——”周子顏一張面色難看至極,水波盈盈的眸子,極其複雜的望着他。
半晌,她深吸一口氣,儘量冷靜的開口:“太子殿下只怕亂了規矩,那……理應在新婚之夜進行。”
現在他們二人沒名沒分,豈能行那種事情。
而且……她並沒有做好準備。
“是嗎?”君洛兲卻是看着她輕笑,笑容有些嗜血:“規矩是人定的,我告訴你,你若是想救陶然,那麼,今天,在這裡,你就必須把你自己給我,以解我的後顧之憂。
否則,我是不會放了他的。”
“君洛兲,你得寸進尺。”周子顏怒了。
他起初說是讓她跟隨他回皇城,待她同意,他又提出讓她回皇城下嫁於他,如此她也同意了,可現在,他竟然要在這裡,在這裡……
這種無理的要求,她怎能同意。
“得寸進尺?”君洛兲笑意不變:“那又如何,你不是爲了陶然什麼都可以做,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爲他可以做到哪一步。”
他就是要逼她,將她逼進絕路,讓她知難而退,讓她再給自己一絲希望。
因爲他不甘心,他愛了她這麼多年,她不曾多看過他一眼。
她如今卻對一個相識還不到一月的男人一往情深,他不甘心,更爲她不值得。
周子顏雙手緊緊的握着,瓷白的手掌內,被她掐出了一道道的指甲印。
她目光狠狠的看着他,良久,她才咬牙切齒的開口:“你非得……這麼過分嗎?”
口口聲聲的說愛着她,可是如今,卻這般咄咄逼人,這般羞辱她。
這就是愛麼,這就是他所謂的愛麼。
君洛兲看着她怨恨而絕望的眼神,心痛的滴血,但是,他臉上卻在笑,笑的那般張狂,那般不可一世。
直到笑累了,他纔開口:“我說出去的話,何時收回過,你若是做不到,現在就給我走,不要再管那個男人。”
只要她走,只要她不再管那個男人,那麼,就說明她對那個男人的愛不夠深。
因爲,真正深入骨髓的愛,是無法因任何事情而放棄的,她一旦走,就說明,她放棄了陶然,放棄了那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