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滿城煙雲。
心語茶坊裡,兩個同病相憐的男人,大醉了一場。
葉萱兒與白青巖回到家已是傍晚,天邊的浮雲漸暗,白青巖也沒有在葉家多做停留。
夜幕很快降臨,晚飯時間,葉家人仍舊聊葉萱兒出嫁的事兒,東扯西扯扯了半天,終是扯到了白青巖爹孃的問題上去。
白青巖沒爹沒孃,對葉萱兒來說倒是省了不少心,但是對葉家二老來說,那就是個大問題。
“青巖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沒有爹孃,這……真是苦了我們萱兒了。”夏如雲越說越難受,放下碗筷,一臉心疼的看着葉萱兒。
葉萱兒早已經吃不下飯,手優雅的扶住額頭:“阿孃,我說過,這不重要,我嫁的人是他,又不是他爹孃,幹嘛一定要計較人家有沒有爹孃呢。”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嫁過去了,那便是他們白家的人了,到時候就他一人,該怎麼照顧你好啊,你娘擔心的對。”葉榮發也放下了碗筷,說到這個話題,他倒也是真有一點不放心。
“我自己都可以照顧好我自己爲何他還照顧不好我?”葉萱兒眉頭緊皺。
這二人真是說的越來越嚴重。
早聞出嫁前的新娘有的會有婚前恐懼症,但從沒聽過新娘的父母會有婚前恐懼症的。
這整天擔心這,擔心那的,她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哎喲,萱兒,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啊,你這孩子都要嫁人了怎麼還那麼不懂事兒呢。”夏如雲嗔怪的瞪了萱兒一眼。
葉萱兒撇撇嘴:“我說錯什麼了嗎?”
在葉家從來都是她自己照顧自己,現在多一個人照顧她了這二老還擔心她過的不好,說的過去麼。
“你出來,我好好跟你說說。”夏如雲見她沒有明白過來那個道理,乾脆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葉萱兒一張臉黑如鍋底,這事情都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了麼。
不過不管到哪個地步,她在家通常都不會違抗她孃的指示。
起身,她趕忙跟出去。
皓月當空,漫天的繁星閃爍。
夏如雲將葉萱兒給帶到了院中古樹下的石凳上坐着,一本正經的道:“萱兒啊,眼看着你就要出嫁了,有的事情,我還是得跟你好好說說才行。”
“阿孃,你想說什麼?”葉萱兒看着她那認真的目光,稍微有點被嚇到。
“咳。”夏如雲先是咳嗽了一聲,然後慈愛的握住萱兒的雙手,語重心長的講道:“萱兒啊,這女人一嫁人啊,那就是真正的女人了。
作爲女人,很多事情是不得不經歷的。
首先,所謂出嫁從夫,你一旦嫁了人,就不能任性了,任何事情都要以你的夫君爲主,那就是青巖,無論做什麼,你首先都要考慮他的感受。
不管去哪裡,你都得先跟他說一聲,他讓你做什麼,你……”
“行行行,阿孃,這個我知道,我知道,出嫁從夫,我會記住的。”不等夏如雲嘮叨完,葉萱兒趕忙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