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跑出來做什麼。
閆淑清面上洋溢着無邪的笑容,如同她身上的白衣一般看不出一絲雜質。
她快步跑到二人的跟前,先是複雜的看了陶然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身體虛弱的葉萱兒。
斂了笑,她認真道:“萱兒姐,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非得要離開,但是,我會幫你照顧好白大哥的,近來,我都會住在白家,所以你不必擔憂白大哥的事情。”
葉萱兒本以爲她碎掉的心不會再有什麼波動,但是聽到她這話,她還是驀的擡起了目光驚詫的盯着她那張看似無邪的臉。
她是說,她會住在白家照顧青巖?
還讓自己不必擔憂,她的意思是……她已經可以取代她葉萱兒的身份麼?
胸口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葉萱兒額頭漸漸的痛出了冷汗。
陶然眼中也是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留在一個有婦之夫的家裡,像什麼話。
白青巖,會同意她留下嗎?
閆淑清滿意的吸收了葉萱兒的變化,然後看着陶然輕笑起來:“陶公子可別忘了,我與白大哥是青梅竹馬,小時候白大哥就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所以,我相信他會讓我留下來照顧他的。”
“哼。”陶然聞言沒有多言,只是冷哼了一聲,拉着葉萱兒徑直離開。
她說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爲了氣萱兒。
現在,萱兒交由他陶然照顧,任由他白青巖多胡來也不再關他們的事兒。
閆淑清滿意的看着二人離開,看着葉萱兒搖搖欲墜的身影,她又忍不住補了一句:“萱兒姐,其實我很喜歡你,你若是回來,我們今後一定能和睦相處的。”
這話的意思就直白多了。
今後一起和睦相處,她的意思,不就是給白青巖做妾。
一口一個萱兒姐,一口一個萱兒姐,她真是絲毫不隱藏自己的居心。
葉萱兒緊緊的咬着牙齒,雙手深深的掐進了肉裡。
她成全他們,成全他們。
陶然看着她這模樣心痛不已,終是忍不住的回首看着閆淑清,冷冷拋下一句:“如此行爲,我實在是不覺得有什麼可沾沾自喜的。”
她一個黃花閨女去勾引有婦之夫,傳出去只會遭人唾罵,她有何炫耀的資本。
閆淑清臉上的笑容當即僵住,陶然的話,瞬間就讓她氣勢弱了下去。
看着二人走的越來越遠,她有些懊惱的跺了一下腳,轉身朝着白家走去。
他還說她,他不也是帶走了有夫之婦麼。
天色灰暗,一身白衣的白青巖仍舊保持着葉萱兒離去時的動作,呆呆的半跪在地上。
閆淑清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身後,猶豫了一下,才愧疚道:“對不起白大哥,我留不住她,她非得跟着陶公子走,我無論如何也留不住她。”
白青巖面色慘白,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我知道了,你走吧。”
閆淑清卻是走過去攙扶起他:“白大哥,你先起來,這麼跪久了對膝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