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絕望的時候,鬧小孩子脾氣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的。
爲什麼現在才明白過來。
愛的越深,便會傷的越深,她之所以會跟着陶然走,是因爲自己傷透了她吧。
感情的事本來就是沒什麼理智的,就如同萱兒和陶然。
哪怕萱兒與她解釋了千百次她只是將陶然當作哥哥,只是對他心存感激,她愛的人只有他白青巖一個,可是,在看見她與陶然在一起的時候,他仍然會多想,仍然會生氣。
該死的,他自己都是這樣,竟然還去責怪萱兒幼稚,竟然還去責怪她鬧小孩子脾氣,他真是愚昧,這真是他此生做的最糊塗的一件事。
想通了這一切,白青巖悔不當初,他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轉身衝着屋檐下的柱子就狠狠的揍了一拳。
杜清月和閆淑清嚇了一大跳,齊齊往後退了兩步,就怕這房樑被他給打塌下來。
然還不待她們說什麼,白青巖猛然轉身,發了瘋般的朝着外面衝去。
他要去將萱兒給找回來,他一定要將她給找回來。
他要向她解釋這一切,他要像她說明這一切。
如一陣勁風颳過,只是一瞬,白青巖的身影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閆淑清和杜清月面面相覷,他這是?
寒風呼嘯,落葉翻飛。
陶家,葉萱兒獨自站在花壇前,神情木然的吹着冷風。
陶然在一旁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從屋中拿出一件衣衫走過去給她披上:“這天越來越冷了,在外面吹風擔心着涼。”
青色的長衫上帶着陶然身上那種獨特的幽香,葉萱兒側目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將衣服脫下來還給陶然:“陶哥哥,我不冷,你自己穿吧。”
陶然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卻發現,說不出一個字來。
眼瞼微垂,他手中的青色長衫在風中輕輕舞動着。
她終是,接納不了自己。
“嘭嘭嘭。”
正當這時,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陶然和葉萱兒的臉同時一變。
陶然攥緊了手中的衣服,衝萱兒道:“我去開門。”
葉萱兒沒說話,但是她的心卻一下子揪的很緊,如此急促的敲門聲,會是他來找自己了嗎?
不不,怎麼可能,她又自作多情了。
朱漆大門豁然打開,門口,白青巖那冷漠的身影一下印入眼簾,陶然的臉驟然變得難看至極。
愣了一秒,他二話不說,直接毫不猶豫的關門。
卻不料,白青巖反應極快的伸了一隻腿橫在門縫中,衝他咬牙切齒:“既然開了門,我會給你再關上的機會嗎?”
陶然面色鐵青:“陶家不歡迎你,所以你最好識相的離開。”
白青巖不甘示弱的哼了一聲:“想要我離開,好啊,先把我夫人交出來,你妄想將我夫人留在你陶家。”
“你更是妄想帶走萱兒。”陶然低吼一聲,用盡了全力關門。
白青巖一腳抵着門縫一手推着門,陶然驚人的力道讓他冷峻的面容逐漸變得扭曲:“我今天非得進你陶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