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發出一衆雌性們的尖叫,當時我就詫異了,我請來捧場的羣衆演員也沒這麼多啊。
主持人說:“好了,說了這麼久,大家一定對他們的作品很期待吧,我就不在這裡廢話了,大家把耳朵叫醒,一起來聽吧。”
音樂響起,臺上已經開始演奏,我看六萬塊鼓槌一甩,開始敲擊起來,動作行雲流水,下鼓利落乾脆,那一剎那,又引發臺下尖叫聲一片。
簡直帥到慘絕人寰。
我呆呆的望着他,目光中只有他一人。
一旁的杜,手上拿着幾十萬的相機,把全程全部都拍了下來。
三首的歌曲都很勁爆,現場反應熱烈,也都紛紛拿出手機來拍,原定的三首歌唱完,臺下的尖叫聲排山倒海,勢如破竹。擠在前排手裡拿着燈箱和牌子的更是動力十足,叫得賣力。
唱完,三人都退了下去,六萬塊卻不急着離開。
拿起話筒說:“謝謝主辦方能給我們big-band一個這麼好的機會,讓我們的歌曲能分享給那麼多的人,今天大家給的反響都很好,我很感動,也謝謝大家對我們的支持,下面這首歌,我想唱給臺下一個人。她今天正好也在現場。”
六萬塊站在臺上定定的看着我,現場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循着他的目光朝我看去,我一時呆住了。
六萬塊放下話筒,抱起地上的吉他,開始吟唱了起來:
“從前的我怎樣不管,從現在開始不一樣,從你闖進我世界那一刻開始不一樣,開始學會成長,開始學會堅強,開始試圖不去躲避那些不敢觸碰的傷,命運給我的安排或許慘淡,但你是我生命中的星光,或許迷惘,偶爾倔強,我的任性,你都原諒……
哦,從現在開始不一樣,一點一點開始不一樣,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光。一分一秒都不會遺忘,你在我心上,是如此美好的願望,我想許在下一世的時光……我感激上蒼,讓你出現在我心上,縱然短暫,但這些時光無價至上,值得我去好好收藏。”
眼淚漸漸模糊了雙眼,等他唱完,我已淚流成河,子陌啊子陌,你的出現,又何嘗不是驚豔了我的時光?
唱完,六萬塊對我說:“這首歌的歌名,叫做《時光琥珀》,因爲我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時光,可以凍成琥珀,鮮亮如初,永不褪色。”
臺下掌聲雷動,女生們都大聲尖叫着他的名字,而他揹着吉他朝我走來,捧着我的臉,低頭吻住我的脣。
我感覺到一陣暈眩,感覺有陽光落進我的眼睛裡,有些刺目,他的劉海落在我的眉宇,有些癢癢的。周圍的那些喧囂,那些尖叫,我在那一瞬間,全聽不到,此刻,我的世界裡只有他。
唯有他。
我們是如此的不幸,而我卻是如此的幸運。
直到演出結束,上車回家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還是暈乎乎的,小個子戲謔道:“怎麼啦,被老大親傻啦!”
六萬塊就坐在我旁邊,轉頭看着我,而我低着頭。
“老大就是彪悍!”小個子還在那裡嘖嘖。
六萬塊說:“行了你,別說了。”
小個子笑嘻嘻的說:“喲,大嫂害羞了啊,跟老大都親了那麼多回了,還害羞啊!”
“你還說!”六萬塊扭頭就去打他。
“我去抽根菸。”黑框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我擡起頭,發現車上的人少了幾個,說:“咦,六月飛雪,啊不,祁星呢?”扭頭一看,黎清姿和杜也都不在。
“杜。”我想起了什麼,拉開車門要走下去,六萬塊說:“你幹嘛去。”
我說:“我要去找她,有些事情我要問清楚。”
六萬塊說:“行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都已經這樣了,問清楚有什麼用?”
我說:“不行,她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她已經自己打車走了。”六萬塊說。
“那我就去追她。”我下了車,打杜的手機,一直都是轉語音信箱。
該死,一開始就該堵住她的!都怪我自己。
剛剛杜在六月飛雪的邊上,興許他知道她去了哪裡,我立刻撥打六月飛雪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六……啊不祁星,你看到杜了嗎?就是剛剛坐在你旁邊和我們一起看演出的女孩子。”
他說:“看見了啊。”
我立刻道:“在哪裡?”
他說:“她好像直接回去了吧,我看見她打車,好像直接去的機場。”
“好的,謝謝。”電話一掛,我又立刻攔了輛出租車,“走,去機場。”
車還沒開,六萬塊從另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來,“你一個人又要像沒頭蒼蠅一樣的跑到哪裡去?”
我說:“我一定要找到她,有些事情一定要弄明白。”
六萬塊打開手機說:“她來的時候怕找不到地方我們在微信上地理位置共享了,應該還沒關。”
“太好了!”我激動的說。六萬塊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我最終在她登機前截住了她,六萬塊遠遠的站在一邊,看我攔在她前面,她奇怪道:“你還想怎樣?”
我盯着她說:“杜我說過這事沒完,你不覺得,你欠我們一個交代麼?”
“我沒什麼好跟你交待的。”她冷冷的說。說完,就要走,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怎樣?!”她掙着手腕瞪着我,
我死死的拽緊了,亦瞪着她冷冷道:“你說不說?!”
來往的路人都詭異的看着我們,她把頭偏向了一邊。
深吸了一口氣,她說:“那天,我被人綁住手腳扔在地上,我的眼睛被蒙上了,我聽見房間裡有嬰兒啼哭的聲音,很刺耳,後來那聲音漸漸變弱,慢慢沒了,我才知道,是被扔進了鍋裡……”
我渾身還是忍不住打了個趔趄,“那之前呢?”
“之前……”她說,“之前我忘了。”
“不可能!”我對她激動得低吼道,“不是你做了什麼,那個孩子這麼可能被扔進鍋裡!”
“白青他混蛋!”她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渾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她忽然蹲坐在了地上,將臉埋進膝蓋裡,哽咽道:“你真的要逼我再去想一遍那件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