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穹揮開她的手,黑着臉說:“本座只是稍有不適。”
話罷離開向着祭司殿過去了,杜若笑得燦爛,小跑着也跟了過去。
蒼朮正在休息,便聽見門被推開的響聲,他驚坐起來看見至尊黑着臉怒氣衝衝的走進來。他從沒見過至尊的情緒這麼大,難不成是妖族的人對魔界下手了?應該不是,如果那樣的話至尊早就直接打到妖界去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施禮道:“至尊。”
川穹冷眼一掃,說:“本座略有不適,請大祭司幫我看看。”
祭司殿的溫度原本就不高,至尊這渾身的低氣壓往這一站,就更冷了。殿外屁顛屁顛的又跑進來一個人,見是杜若滿臉的笑意,她進來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笑着的站在川穹的身邊。
氣氛是相當的詭異。
“是。”蒼朮領命,爲至尊檢查了一番,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疑惑變成驚訝,又從驚訝變成難以置信,最終歸於他一如既往的平靜。
蒼朮控制着自己臉上的表情,儘可能的顯得毫無波瀾,他退了兩步施禮道:“恭喜至尊,此乃喜脈。”
“不。可。能。”川穹一字一字的說,血紅色的眼眸彷彿要將怒火投射出來。
“哎呀,別動怒。”杜若拍拍川穹的肩膀,說,“你可要保重,有什麼事情吩咐我來就行,安心休養吧。”
“……”川穹沉着臉一言不發,按在桌子上手緊緊握拳,可見他的憤怒。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石桌應聲而裂。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祭司殿,杜若立刻跟上去安慰。剛走出祭司殿,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大祭司爆炸般的笑聲。
杜若一路小跑跟在川穹的邊上,說:“這沒有什麼可恥的……你如此不情願,只是因爲你的面子嗎?”
川穹頓了下腳步,沒有回答。
杜若幽幽的嘆了口氣,心裡有些失望,說:“沒關係,纔不到三個月,還是可以轉移的。”
川穹緊緊抿着嘴脣沒有接話,他不知道心裡的感受到底如何形容,他知道自己的舉止傷害到了杜若。是啊,可不就是爲了面子嗎?正如在她的記憶裡那樣,曾經的他爲了轉移身孕也是不擇手段。
後來呢,他也是在還未放棄轉移的念頭時早產了,他始終都無法接受自己“媽媽”的身份。
“我們回去吧。”川穹嘆了一聲,面無表情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杜若點點頭沒接話,兩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寢宮。
說是不在意,但心裡還是很介意的,感情之中的兩個人應該平等,但由於天生性別上的差異,自然是不可能平等的,女人註定了要擔起孕育的責任,古往今來都是如此,怎麼可能會有男人願意擔起這個不屬於自己的責任了,而且還會遭受世人的嘲笑。
普通人都做不到,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魔尊呢。
ωwш▪Tтkд n▪℃O 杜若試圖說服自己,她站在川穹的面前,說:“你實在不願意的話,再試試給我吧。”
川穹伸手將她抱住,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