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只得獨自下山,直奔醫館,也不知道川穹和青黛是否還在這裡。
以免被路人認出來她這個通緝犯,抹了些土灰在臉上。
到醫館的時候夕陽西下,已經在關門狀態中了。
“等等!”杜若攔住了最後一塊門板,向着醫館裡面張望,問,“不好意思,魔……我來找青黛和川穹?”
秦大夫愣了一下,見門外站了一個清秀的少年,將門板放下說:“你要配藥?”
“不是,我來找人,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叫川穹,女的叫青黛。”
秦大夫恍惚了一下,自言自語:“原來她叫青黛……”
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又取了兩塊門板下來,好讓外面的人走進來。
醫館裡瀰漫着淡淡的藥香味,站在門口往裡看有些冷清,堂內的藥爐上還煮着湯藥,使得藥香之中夾雜着一股莫名的苦味,但這種苦味不會讓人反感,相反還有安神的作用。
在秦輕風的帶領下,杜若很容易的就見到了躺在室內休息的川穹,他斜靠在牀榻上閉目休息,手邊的矮案上擺着已經喝完了的藥碗,室內也瀰漫着藥香。
“他怎麼了?”
“他……”秦輕風捂住了嘴巴,答應過病人不會把病情說出來的。
杜若眉頭一皺,掃了眼秦大夫,說:“是不是動胎氣了?”
秦輕風驚呆了,喃喃道:“你怎麼知道?”說完又捂住了嘴巴。
杜若長嘆一聲,無奈又悲涼的開口:“因爲,孩子是我的。”
“……”身爲醫藥世家的傳人,秦輕風對自己的三觀產生了懷疑,男人懷孕已經很離奇了,他以爲可能是誤食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導致的症狀,沒想到居然是被這個男人搞大的?
青黛姑娘的哥哥,居然是個斷袖嗎?!和這個找人來的清秀少年比起來,怎麼看都應該是這個清秀少年在下面吧?
三觀受到衝擊的秦輕風很快就緩過來了,畢竟男人懷孕這樣的事情都接受了,孩子是誰搞出來的似乎根本就不重要。
“奇怪,那位姑娘好像又出門了。”
“哪位姑娘?”
秦輕風愣了一下,說:“青黛……姑娘……”
“哦~”杜若故意拉長調子,顯得很有故事。
秦輕風莫名的覺得臉上發熱,解釋說:“我只是擔心她一個姑娘家這麼晚還沒回來……”
“我懂。”
“我……我出去看看藥好了沒。”秦輕風離開了房間。
室內只剩下杜若和閉眼休息的魔尊。
她稍微走近看了看。
隱約的想起,她雖然和魔尊同牀共枕過一段時間,兩人還發生過兩次那種關係,但她好像從來都沒見過魔尊的睡臉。
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來。
睡着的他少了平時的戾氣和怒意,這麼看着甚至連臉上的線條都要柔和了很多,窗戶外面落日的光線打進來,鋪上了一層暖色,也讓他的紅髮更加顯眼。
他像是一隻沉睡的獅子,雖然知道驚醒他會很可怕,可又忍不住的想要去碰觸嘗試一下。
他的眼睫修長,像是一把迷你的羽扇,濃厚的劍眉微蹙彷彿有什麼糾結的事情,紅脣緊抿帶着無形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