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月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杜若,選擇了留下來。
“爹,你不要責怪姐姐,姐姐也是無辜的啊……就算婚約不成,兩家情誼還是在的……”
杜若頭一次覺得杜海月還是有點智商的。
不過原陵侯不聽二女兒的勸阻,看着杜若說:“身爲侯府的長女,你應該清楚自己肩膀上的擔子。”
杜若心頭一驚,有一種非常糟糕的預感。
“什麼擔子?”她小心的問了句。
“你應該承擔起讓侯府光大的責任。”原陵侯看着她,語氣裡帶着森森的冷意,這不像是父親應該對女兒說話的語氣。
“父親是想如何?”杜海月驚慌的拉着原陵侯的胳膊,卻被走進來的兩名家丁給拖到了邊上。
原陵侯看着杜若,說:“該是你爲了侯府做出犧牲的時候了。”
話罷,又走進來兩名強壯的護院。
杜若嘩啦啦的將粥喝碗,吃飽了纔能有力氣,無論他們想如何,杜若可以確定只要自己還清醒,憑藉她的力氣這些人是制不住她的。
事實證明flag不能亂立,纔剛這麼想完杜若就覺得頭暈眼花的站不穩。
她看向被她喝完了的粥,質問般的看向杜海月。
“姐姐!你怎麼了?!”杜海月見狀想要掙脫家丁的束縛,卻被牢牢按住,她的視線也移到了那兩碗粥上,她的臉色變得刷白,解釋到,“姐姐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我沒有在粥裡下東西!”
杜若聽在耳中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也不明白父親這樣的用意是什麼。
兩名護院走進來將杜若架着,原陵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打開,說:“你爲保名節,爲了侯府的名聲自盡,實乃貞潔烈女。又是我侯府的嫡長女,少了你,這家可真是要垮了……”
雖然說得很可憐,但杜若大概的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
是啊這麼可憐,如此優秀的嫡長女爲了侯府而自盡了,事情傳到皇帝的耳中還不得安慰一下?沒準就能得到傳召再次入長安了。
“我……”杜若還想噴人,但是瓷瓶裡的液體已經灌了進來。
“咳咳咳——”她重重的咳嗽,卻無法將藥水咳出來,整個人覺得越來越沉重,四肢百骸都在發痛,痛得麻木後便失去了意識。
杜海月被嚇得哭了出來,不斷的喊着姐姐。
“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大喊着質問父親,只換來父親一個白眼。
聽到了杜若醒來的消息,大夫人也過來了,卻看見杜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然後就看見了落在地上的小瓷瓶。
大夫人拉着原陵侯的衣襟,說:“你真是好狠的心腸!她是我們的女兒啊!”
原陵侯揮開大夫人,罵道:“要不是這個喪門星,我們哪會家道中落?在原陵這個小地方毫無作爲!她如今和邪魔有染,誰還敢要?活着也只會成爲侯府在外的笑話和污點!”
他兩隻眼球上盡是血絲,看着可怖萬分。
用幾乎咬碎牙的聲音說:“這是她最應該做的事情,也是現在唯一能有的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