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怒敢言,然而也沒有什麼卵用,人家只要輕飄飄一句話,就能夠將她完全反壓。
想到這裡,麥小米頓時蔫了。
雙手五指緊了緊,貝齒輕咬此下脣,卻被橫向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拉了過去。
“洗乾淨還不好,嗯?”墨衍單手擡起,掌心泛出淡淡的紫光,一股無形的熱氣撲面而來,渾身沾水的麥小米頓時感覺一陣暖烘烘的。
墨衍空着的另一隻手擡起,將她粘在頰邊的溼發撥開,嘴巴也沒歇着,幫她烘乾之時薄脣微扯說道:“燒完飯菜,渾身都帶着一股味道。”
言下之意,除了臉需要洗乾淨,身上也必須將那股味道去掉。
麥小米嘴角抽搐,忍不住開口:“魔皇若是嫌棄我身上味道,讓我退下便是,我保證會離你遠一些,不會讓你聞到這股味道,你又何須這樣做。”
明明一句話就能夠完成的事情,又何須多此一舉。
墨衍脣角微勾,聞言停下手裡動作,紫色眸子直視着她,說出了一句及其欠扁的話來。
他說:“本皇想如此做,便做了,沒有爲什麼。”
這時候的麥小米,長睫被沾溼,俏臉上也還沾着水珠,本就細膩白皙的皮膚,襯着透明的水珠,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美。
猶如嬌嫩的花瓣被清晨的露水打溼了一般。
墨衍紫眸微動,收回了眸光,繼續若無其事地施法爲她驅去身上的水漬。
身上的衣衫因爲溼透了緊緊貼在身上,麥小米站在墨衍面前還覺得有一些尷尬,隨着水漬被漸漸逼出烘乾化爲水汽,那股清爽的感覺才漸漸迴歸。
只是,當墨衍的大手五指張開穿過她的滿頭青絲,麥小米腦海裡不期然地閃過當初在天外天神界之時,師父也是如此,爲自己烘乾過頭髮,那樣溫柔的手法,溫暖的感覺,這一世,她恐怕都忘不了。
想着想着,她的眸光不自覺地變得微微迷離。
墨衍偶一垂眸間,看到麥小米這一副模樣,鳳眸微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而半俯着身子,一雙紫眸與她的目光保持平行,眸色微涼。
“本皇爲你烘乾衣物,你卻在走神,是在想你那個師父?”他一眼戳破了她的心思。
麥小米回神,擡眸看他,也不否認,坦然說道:“我與師父分離多時,即便對他有念想,又有何不對?”
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難道她被擄走了,就連想想自己的師父都不可以?這是什麼霸道的理念?
麥小米不敢苟同墨衍的想法,但是她知道,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人,又怒了,不高興了!
思索間,墨衍已經轉身,往外殿走去,語氣不善地丟下兩個字:“過來。”
麥小米抿脣,擡眸看着他緩緩離去的高大背影,心裡默默尋思着:看吧,她就知道他會是這麼一個反應。
你總是能夠在不經意間,因爲一個動作,或者一句話,就讓他不高興。
咬了咬牙,麥小米還是擡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