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難看着,蒼衍拂袖離去。
尷尬着,墨紫涵卻復又跪在地上,哭的那真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皇上、皇后娘娘,大祭司只是一時失言。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寬宏大量原諒他,我們此次前來,乃是求皇朝庇佑,並非爲解除附屬關係而來,還請皇上、皇后娘娘明鑑。”
她惱怒大祭司壞了大事兒,此刻卻不得不如此卑躬屈膝。
只爲了他日她會成功的讓眼前的帝王爲她折腰,這一時的屈辱便也算不得什麼。
“是嗎?那麼你們的誠意是什麼?”
冷笑着,軒轅澈不爲所動,他連一個眼神也懶得施捨給墨紫涵,他眼底只有他的皇后、宸妃墨千尋。
戲謔的盯着墨紫涵,墨千尋並未發言,只是她猜測着,眼前這位一定是想要留在她男人身邊,哪怕爲奴爲婢也是願意的吧。
“我爲南疆聖域聖女,自然願意爲族人做些事。只要皇上能夠饒恕大祭司胡言亂語,我願意爲奴爲婢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
咬脣,墨紫涵眸光真誠,看她臉上的表情倒不像是作假。
軒轅澈眼底怒意陡生,卻被墨千尋暗暗捏了捏他的手心阻止了。
“哦?這麼說來,倒是委屈了你。墨紫涵,本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當真願意爲了彌補大祭司犯下的錯誤,丟棄聖女的身份在本宮和皇上身邊爲奴爲婢嗎?”
邪笑着,墨千尋犀利的眼神盯緊墨紫涵,分明看到了她眼底的掙扎和恨。
沒錯,她看得很清楚,墨紫涵眼底有恨。
眼淚唰的涌上眼底,墨紫涵卻硬生生掐着自己的大腿根,逼了回去:“是的,皇后娘娘,我願意,奴婢願意。”
心裡的委屈悉數涌上心頭,她卻不得不如此低聲下氣。
祖宗們發下的誓言,除非是軒轅家的人親口解除,否則便猶如懸在他們頭頂的利劍,讓他們永遠無法解脫。
就算是爲了族人,她一個人犧牲又有什麼關係?
“好,既如此,那事情就簡單多了。晴雯,準備筆墨紙硯,讓墨紫涵欠下賣身契。既是奴婢,自然就該有文書之類的東西作證,否則南疆聖域的人找上門來,豈非見天兒的都是麻煩事兒嗎?”
拍拍手,墨千尋邪笑着說道,那架勢分明就是動真格兒的。
暗處,晴雯勾脣一笑,快步上前彎腰行禮:“是,皇后娘娘,奴婢這就去。”
動作之快,令人咂舌。
“聖女,是您自個兒寫還是奴婢代勞?不管是那一種,都是您自願的。還有一點就是,您簽字畫押之後,可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聖女了,而是供人使喚的奴婢。”
淺笑着,晴雯謙恭着,卻訴說着墨紫涵以後將要面對的事實。
眼淚唰的一下子用上眼底,墨紫涵深呼吸着,卻一字一頓的說道:“好,我……奴婢願意,晴雯姑娘,奴婢自願簽下賣身契。皇上、皇后娘娘,不知奴婢如此是否會令你們滿意?願意給南疆聖域一個恕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