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的人山人海,洛璃臉上泛起一絲苦笑。蕭月你跑哪裡去了?爲了打聽你的下落,俺用刀逼着夏國的主帥說出你的去處,可那軍官頭子TM的裝傻,怎麼逼也一副茫然的樣子。結果營帳外的人聽到了動靜大喊一聲“有刺客!”,嚇得手一抖,把那元帥的脖子給抹了……
腦海中不禁又幻現出蕭月紅着臉,很害羞的忍受着自己對他毛手毛腳的樣子。
哎,小月同志,你到底在哪裡?
“咔嚓”小A砍掉了一名衝向她的人,痛心疾首,“老大,小心你的前面,現在這麼多人要砍我們,你居然還開小差。”
“你們先擋着,讓我再想想……對了,你說,小月沒在夏營,那會在哪?”洛璃將手中的長槍用力往外一擲,衝向她的兩個士兵立刻被紮成了一串糖葫蘆。順便飛起一腳踢斷另外一個的胸骨,清脆的骨頭碎裂聲,讓其他涌上來的人一陣毛骨悚然。
“這個……還得給我一點時間,我得去查探一下。”小A同志停止手中的殺戮活動,作思考狀,似乎在計算要多久才能找到蕭月的行蹤。
“速度點,我還得帶他回去見老媽呢。”洛璃也停止殺人如砍白菜的行爲,雙手叉腰的瞪着小A。
“老大,我會盡快的,你就放心吧。”被她凌厲的眼神嚇到,小A同志趕緊說出一番讓她寬心的話。
“儘快是多久?”
“三天。”
“什麼?要三天,太久了!”
“老大,這裡沒有衛星,總得給點時間吧。”
“咦,你怎麼知道衛星?難道你也是穿來的。”
“什麼穿來的,我是小說上看來的。最近江湖上有一本流行小說,書名叫《一千年以後》,裡面講了很多奇妙的東西,”小A激動無比,跟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有可以千里傳音的盒子,可以看到畫面和音樂的箱子,還有一種叫汽車的東西,跑得比千里馬還要快,而且還不用喂草料。”
洛璃翻了個白眼,“是不用喂草料,但是要喂汽油。”
“老大,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看了那本小說?”不對啊,老大從來不看書的,如果看書也是用來催眠的。
“我曾經坐過,不過那名字叫‘公交車’,收費兩塊,還擠死人。”
洛璃小A二人安全地躲在數幾十個人的保護圈中,嘰嘰呱呱的閒聊着,偶爾使出兩招“落葉飛花”劍削掉些夏士的褲子。
說實話,這種被萬人圍攻的感覺猶如尼瓜拉加大瀑布沖刷一般,刺激得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一不小心小命就給整沒了~~~~~
保護圈外,是千軍萬馬,嗯,四處逃散的,嘴裡還狂呼着:“主帥被殺了,主帥被殺了~~~~~~~~”
其他兵馬一聽,頓時陣勢大亂,潰不成軍,人馬自相踐踏,死傷者滿山遍野,不計其數。
雖然亂成一鍋糊,但畢竟是千軍萬馬,很多人還是向潮水一般朝洛璃他們涌來。
此時同志們手中的飛刀已經已經投擲完畢,他們統一拔出了長劍,長劍每揮動一次,就會收割一定數量的生命。洛璃這羣人在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來的夏隊中,猶如利劍一般,在將這片潮水劃成兩半,霹雲斬月,氣勢如虹!
一個個高大的身影的旁邊,夏國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在漫天飛舞的鮮血中這些可怕的人顯得無比猙獰——殺不死,靠不近,所有人的心裡統一出現了名字。
地獄的使者!
可憐的羔羊們崩潰了。
這些可怕的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這些人有着氣勢磅礴的劍法和無與倫比的力量,就算是自殺式的衝擊也無法靠近他們三米以內。想要爲主帥報復的士兵們都已經潰退到了一堆,再也不敢衝過去了。那些鋒利無比的長劍讓他們再也提不起一絲絲鬥志——主帥你安息吧。
這時遠處響起了嗚嗚地號角聲,洛璃心中一凜,難道還有軍隊要來湊和?別介啊,俺只想殺出一條血路,然後逃之夭夭罷了。老天,沒必要置我於死地吧,我還是一女主吶……
趕緊往南看去,只見一陣塵土滾滾,隱約可見有一大隊騎兵衝了過來,嗒嗒嗒的馬蹄聲,整齊而快速。
等那隊人馬跑上前來,本來已經握緊了劍的洛璃不由得僵住了,她看到了最前面的那個人……
他,他,他,他不是……心臟怦怦怦劇烈跳動起來,洛璃張着嘴,心中一陣緊張。
那啥?舊情人來了,我該怎麼辦?
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呢?
是不是該先淫笑一聲,然後像領導關心下屬一樣的問一句,“打仗的感覺怎麼樣?”然後他回答一句,“誰打誰知道!”
硝煙瀰漫的戰場,一面面旗幡在風中嘩啦啦的飄動,靈墨國的鐵騎雄赳赳氣昂昂地勒馬成排。
事實上洛璃見到了墨守辰和墨守辰見到了洛璃,兩個人都沒有做出什麼羅曼蒂克的舉動。
墨守辰沒有開口,甚至連眉頭也沒動一下,只是沉沉地望着她,那雙清涼如水的眼眸透着驚喜、憐惜還有些複雜的東西……
洛璃也沒有開口,面若桃花,眼若秋水,在她飄動的衣襬中,似乎連塞外的黃沙也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一個坐在馬上,一個站在地上。
雖然距離很近,但兩人顯得有些遙遙相望。
他們就在一片殺伐之中情意綿綿地相望着。
洛璃本來想抱拳,“王爺,又見面了。”然後又想招手,“美人,我在這裡。”但鑑於這兩樣都不太適合兩人現在的關係所說的話,索性將身後的一個揹包往他懷裡一拋:“這個給你!”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敵方主帥的人頭。”
這個罌粟一樣美麗而劇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