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密謀？
本以爲是最新發明，沒想到卻已經有着上年前的歷史，這是很打擊人的一件事。不過仔細想想的話，像這種古人發現很多年但被現代人發揚光大的理論也不是什麼罕見的現象，雖然可能會一時難以接受。
“說不定……有點巧合在內吧？”
長廊上的路異常的無聊，但同時也會有足夠的時間來想出安慰海靈的話，儘管對於這件事羅慎瞭解的仍然不多，也沒有什麼實感。
“不可能，我們一族自從與人祖一同出現開始所有的記錄全都好好地保存着，到現在也只不過八千年左右而已……”
海靈似乎還沒有從震驚當中回覆，甚至彷彿帶着一絲恐懼感，就好像文科生來到高數的考場上一樣。
“人祖？那不是個傳說嗎？”
羅慎奇怪地問道，人祖的傳說可以說盡人皆知，一般都認爲那只是個上古部落首領或者強者的事蹟在流傳過程中被不斷誇大而已，沒有人認爲那是人類共同的祖先。
不過有趣的一點是大陸各處似乎堅持的都是無神論，從來就沒有“神創”這個概念存在，也許就是因爲靈氣的存在使得人類早就擁有戰天鬥地的能力而從未懼怕過大自然的緣故。
“多半是傳說吧，這麼多年傳下來的誰知道真假，不過門晴空劍的**絕對有研究價值，將來哥哥要是能到我們國家的話，說不定能通過它挖掘出更多的東西，或許就能成爲一種新的力量。”?? 爆衣之王38
既然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海靈彷彿最終也釋然了，或者說破罐破摔，不再去考慮這件事。
“哦？這倒不錯，再怎麼說今天也不是沒有意……嗯？”
本來長而幽暗的路看到盡頭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然而羅慎加快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停止在距離出口不遠的地方。
門外斜對角的地方有一個熟悉的面孔，以及幾個從未見過的傢伙，本來人各有自己的圈子，這應該不算什麼事，但那鬼鬼祟祟的模樣着實可疑。
“這不是胡徵那傢伙嗎？怎麼像在做賊一樣，他家人就沒告訴過他就算是商量做什麼壞事也別這麼明顯麼？”
海靈自然也發現了胡徵，正如她所說，這一羣人完全是教科書級別的惡人聚會模樣，只差在臉上打一個陰影馬賽克了。
“算了吧，看着就頭疼，我要回家。”
羅慎捏着鼻子就要往外走，這些人願意玩什麼就玩蛋去好了，大不了裝作沒看見。
“哥哥你怎麼這麼粗心大意，等等再說，萬一他們是要做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怎麼辦？那幾個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與胡徵交談的幾個人衣着相似，顏『色』也相同，如果不是穿情侶裝的基佬，那麼這些人必定有着某種聯繫。爲首的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出頭年紀，有些偏胖，臉『色』紅潤而豐厚，比胡徵看上去更像胡天罡的親生兒子。
“那我……稍微偷聽一下就好了。”
從善如流，縱使羅慎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太大，但還是聽從了海靈的意見，躡手躡腳地藏到了走廊的邊上，好在兩邊有無數大柱子可以隱匿形跡。
“胡師兄，咱們已經找了一整天，根本沒有半點蛛絲馬跡啊，該不會他已經知道咱們要出手了？”
其中一人皺着眉頭，像是所有人都欠他很多錢一樣，面有倦意。
“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出武都，我父親和我弟弟已經在周圍佈下天羅地網了，一旦有消息馬上咱們就會得知。”?? 爆衣之王38
胡徵仍然抱着黑劍，但應該不是同一柄，滔天的恨意已經從眼眶當中漫到了外面，令他的臉看扭曲得像一個牛角麪包。
“聽見沒有，他們很可能就在找哥哥你，連他家人都有份的。”
儘管聲音不會被羅慎以外的任何人聽見，海靈還是儘量把說話聲壓低，也有着提醒羅慎不要隨便出聲的意思在內。
“多大仇……應該不是我吧，我們兩家打了這麼多年也沒見有這樣的事。”
話雖如此，羅慎的呼吸聲卻漸漸地輕了下去，耳朵也更加努力地分辨着傳入的每一個音節，生怕落掉什麼關鍵字。
“不好說，本來就是個偏執狂，誰知道犯病了之後會有什麼舉動。”
海靈對胡徵的評價甚低，可以說是不屑。
陰暗的走廊之外，胡徵等人並沒有察覺自己的密議正在被偷聽，只是偶爾望望周圍。雖然是藏寶閣的外圍，但依然是皇家的地盤，能夠在這裡偷偷議事其實還是很安全的，也證明了這些陌生人身份多半不俗。
“師兄，這次事發突然，只能麻煩你多留兩天了，等找到這傢伙，咱們好一起將其誅滅。”
胡徵對爲首那個年齡略大的青年說道，咬牙切齒的模樣已經完全成了惡人的嘴臉，再也看不到演武場上那高傲尊大的模樣。
“無妨，這次咱們師兄弟幾個同心協力，一定成功，只是這件事要做得隱秘就有些困難，細節上還是要多多商議再決定，胡師弟的**也拿到了，我看今天白天到此爲止吧，傍晚咱們再出來探查。”
有些圓潤的“師兄”眯縫着眼，聲音倒是憨厚朴實，但那小眼睛當中『射』出的光芒與胡徵同樣的怨毒。
“知道了，那就先去我家坐坐如何，我父親想見見諸位師兄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也好，那就打擾了。”
師兄點了點頭，其餘的人也沒有意見，是以這羣人跟着胡徵走向了外面，不一刻便消失了蹤影，這時，行動已經變得謹慎的羅慎才從陰影當中獻身。
胡徵似乎是“已經拿到**”了，然而無論是來的時候，還是在藏寶閣或者走廊當中都沒有見過他的蹤影，而他似乎沒必要因此說謊，說不定這個廁所一樣的藏寶閣還另有什麼玄機。
而這些鬼鬼祟祟的人……貌似不得不防。
“怎麼樣？一下子就發現大事兒了吧！他們居然還知道不能明目張膽的做！”
海靈顯然已經燃起了十成的怒氣，好像一個冒着白煙的水壺，裡面不斷地沸騰着。
“哼，我不怕，真到了能夠讓我敞開來發揮的地方……有他們好看的。”
羅慎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雖然主動出擊也是一個選擇，但這樣一來無理的就是自己，只能讓一切都陷入被動，相應的，現在還真有點期待狹路相逢的那一天。
收起胡徵的事情，羅慎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本來還躲在走廊裡的時候就想過出來以後一定要好好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結果被突發的事件中止了。帶着這種多少有點遺憾的心情，羅慎快步回到了侯府，馬上關上了門。
昨天父親曾經交代過一件事，那就是對藏寶閣的**不要抱太大希望，所以似乎不去彙報一下拿了什麼也無妨。
“那麼，這東西怎麼辦？”
在牀上懶洋洋地躺着，羅慎捏起三角形的**鐵牌對着尚還挺高的太陽照來照去，當然是照不出什麼的。
這種鐵牌其實在日常生活中很常見，只要注入少量靈氣，裡面的內容就能像投影一般照『射』出來，夜裡也看得見。
就像葵花寶典一翻開就讓人自宮一樣，晴空劍開宗明義地就道明瞭這門**的威力極不固定，會隨着“晴空靈氣”這種物質的含量而變化。然後一大段連篇累牘的註釋說明了所謂“晴空靈氣”可能是風靈氣的一個變種云云，再往後纔是晴空靈氣的運用方法以及晴空劍本身的修煉方式。
“贊，註釋比內容都多，看來意識到研究價值的人不少啊，可惜從最基本的地方就錯了，導致後來的人只能研究而沒法運用，可惜，可惜。”
海靈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像是一個老學究一般，細細地查看着投影出來的每一個字，每一張圖，邊看邊搖着小小的頭。
羅慎見海靈已經入神，不忍打攪，默默地在她身後旁觀，到後來儘管都是些識得的字，但湊在一起卻只能猜懂一半。二人之間的沉默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羅慎依然屏着呼吸等待海靈，最終，海靈的一聲長嘆爲沉默畫上了句點。
“小靈，研究出什麼了？”
知道現在出聲已經無礙，好奇的心情也差不多被吊到極點，羅慎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資料還是太少了，只憑我一個人研究不出什麼，不過這一門**……哥哥要是能練的話，確實應該練一下。”
海靈的重音在“如果”兩個字上，多少有些不確定的意味在內。
“很難？我看不像那麼難的東西啊。”
羅慎覺得很奇怪，修習之法每一個字剛纔都看得清清楚楚，儘管沒有其他的東西作比喻，至少現在使用的火箭——打樁拳大概都要比它難。
“按照上面說的練就壞了，記得城北有一座山是吧，明天就去那裡，但是能不能成功我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爲這涉及機關術的一個重要能力。”
將頭向後轉了過去，海靈清澈的雙眼正好與羅慎疑『惑』的臉相對。
“什麼？”
“看穿本質，掌握這種能力的人才能看到一顆魂玉當中的屬『性』精魄，這門**的真正練法根本就是以這個爲基礎的。”
海靈再次嘆了一聲，羅慎的眼中也漸漸浮現起層層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