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坤再一次披星戴月,只是這一次不是單純的趕路,而是不斷尋找着渡江時的感覺,嘗試着再次同時運用三種力量。內力和身體力量比較熟悉,畢竟前世的他就是用的這兩種力量,血脈力量從小到大聽的比較多,但是自己血脈融合了不過短短一個多月,連初步瞭解的程度都沒到。
極奔跑的確會讓心跳加,血脈流加快,但是完全跟不上內力運轉的度。如果刻意把內力運轉的度降低到和血液流動同,卻又無法引起兩者共鳴,血脈力量毫無反應。同時運用內力和血脈力量都這麼困難,更加別說融合三種力量了。袁坤多次嘗試無果,一路愁眉不展,苦思良法!
雲州東北部重鎮宣和郡,兩百多年前厲斐出現在了此郡,以半月級修爲的強勢,創建了出雲商會,不奪城、不佔地,滿頭經商,經過兩百多年的展壯大,在雲州站住了腳跟,成爲雲州境內繼袁家、望月宮之後的第三大級勢力。
出雲商會總部位於宣和郡城的東北角,佔地兩百多畝,常駐人口一千兩百人,這裡就是出雲商會的總樞紐,所有的決策、命令都是從這裡傳出,外界的各種信息也是源源不斷的彙總到這裡,各個分部賺取的大部分銀錢也是匯聚到這裡。
出雲商會大門口是兩塊五米高兩米寬一米厚大青石矗立在地,“出雲商會”四個大字深深的刻在了青石之中,雖然經歷了四十年的風吹日曬雨淋,卻一絲不減其張狂的氣勢,反而多了一些厚重!
這兩塊大石是四十年前出雲商會兩百年慶之時,由四匹高頭大馬拖車運來,厲斐親手立在門口的,四十年來不曾移動分毫。厲斐曾經說過,如果商會遭外敵攻打,要先保護好這兩塊大石,就算商會莊園盡毀,他厲斐身陷死境,只要出雲商會還沒有覆滅,就一定要先盡全力護住大石,不能讓其倒下或者損壞。雖然當時無人理解厲斐爲什麼這麼說,但是在幾次總部莊園的爭鬥中,厲斐都是按照他所說的做的,更加奇怪的是除了第一次爭鬥外,而後的幾次沒有一個武者靠近大石,更加別說攻擊大石了,從而導致大石附近成爲了爭鬥中最安全的地方。之所以會生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就是大石上的四個字!
石上“出雲商會”四個大字卻是各不相同,各有韻味。
“出”字寫的張揚跋扈,鋒芒畢露,有股弒殺之氣,彷彿神兵利器,出鞘必見血!
“雲”字沒有了雲的虛無縹緲、千變萬化、神妙莫測,反而顯得沉重,好像是黑雲壓城、重雲如蓋、濃雲密佈、山雨欲來之勢!
“商”字則顯得十分油滑,每一筆每一畫好像一條條泥鰍,滑不溜手,極具靈動性。
“會”字看上去是四個字中最爲普通、最沒有特點的字,方方正正,普普通通,與世無爭的樣子,但是這只是普通人眼中的看法,其實不然。整個“會”字氣勢內斂,看似普通,實則是大氣磅礴、大勢相合之勢,但是爲何隱而不就要好好思量了!
“出、雲、商、會”這四個字在普通人眼中就是四個好字,但是在武者眼中卻是另一番天地,只有達到七星級的武者纔有資格看這四個字,但是連第一個“出”字都看的很吃力,其他三個字則根本別想看,如若逞強,輕則修爲盡失,重則斃命;弦月級修爲可以看到第二個字;半月級修爲可以看到第三個字;第四個字“出”按找前面的推斷需要圓月級的修爲才能看,但是四十年以來,還沒有一個圓月級修爲的頂級強者前來。
這四個字不但韻味不同,還有四種不同的武學意境,站在石前細細體悟,只要能有所收穫,悟得意境的一鱗半爪,必定能掃除修行上的障礙,提升修爲,但是這體悟也不是這麼簡單,人人可以得到的。出雲商會憑藉這兩塊大石招攬了不少武者,勢力飛壯大。
不是沒人打過這兩塊大青石的主意,但是至今無人敢採取行動,能將如此絕世武意融入字中,幾十年不散的人必然是修爲驚天的絕世強者,偷搶這類人的東西不是自尋死路嗎?而袁家也正是因爲這兩塊大青石,摸不透出雲商會的底,才容忍其在雲州紮根芽,開店經商。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自半個月前厲斐等人回到商會莊園後,莊園的防衛等級就提升到了最高級別,原本只有一千兩百人的莊園,人口一下子增加到三千七百人,巡邏的隊伍二十人一組,在莊中交叉巡視,日夜不斷。
自出雲商會和望月宮聯手進攻袁家莊後,整個雲州就處在緊張狀態,其他六州的目光全部投向了這裡。自袁家莊傳出老祖迴歸,清理門戶之時,出雲商會的大本營宣和郡、望月宮的大本營望月郡,更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每一個進城之人都要嚴加排查,以防袁家的反撲。
商會莊園正中間有一幢紅色的獨樓,紅樓周圍百米之內沒有其餘建築物。這裡就是出雲商會的創始人,會長厲斐的居所。
今天紅樓靜悄悄的,沒有了往日的忙碌,厲斐沒有處理商會事務,也沒有爲提防袁家報復而佈防,而是靜靜的坐着,杯中的茶水也早已沒有了熱氣,黑色的眼眸沒有焦距,全是迷茫之色,這是沉浸在回憶中的現象。
不一會兒,厲斐的眼睛溼潤了,淚水涌出了眼眶,滑落而下,痛徹心扉的悲意代替了迷茫。
“砰!”厲斐一章拍在桌上,茶杯翻到,茶水流了一桌,“袁雲天,匹夫,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哈哈哈!”咬牙切齒的笑聲,雖然是豔陽高照,但是仍然讓人毛骨悚然,到底是什麼樣的刻骨銘心的仇恨才能讓他的聲音變得如此冰寒刺骨!笑聲變得如此猙獰悲傷!
紅樓外巡視的護衛,聽到如此怪異的笑聲,齊齊打了個寒顫,看向紅樓的目光飽含懼意,自從厲斐回到這裡之後,經常如此喜怒無常,時常出一些奇怪恐怖的聲音,晚上的時候更是沒人肯到這裡來巡夜,只是礙於命令,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心驚膽顫的硬撐,待到時間一到,便紛紛用最快的度逃離此處,彷彿紅樓中有着一頭嗜人的兇獸!
厲斐不知道他人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理會,回到總部這麼多天,爲了應對袁家不知何時會來的襲擊,厲斐強忍着心中的殺意,不去見袁雲天等人,怕一時忍不住殺了他們,那樣在袁家到來之時,手中就少了一張保命牌了。
這半個月中,從傳來的情報來看,袁家並沒有什麼異動,厲斐終於忍不住了,他推掉了所有事務,準備前往地牢,親自“問候”他日思夜想的袁雲天了!
出雲商會的地牢共有三層,袁家莊中俘獲的所有人袁雲天、袁海豐、袁北昌、袁雲峰、華楓、程霞全在第三層,六人都被封住了修爲,用鎖鏈吊在了陰暗潮溼的牢房中,瘦骨伶仃,頭亂糟糟的,臉上和手上全是黑色污跡,身上散着陣陣餿臭。這半個月裡只有吃東西的時候纔會被放到地上,其餘時候都是吊着。吃的東西也是糟糠之物,而且每天只有一點點,根本無法填飽肚子。
厲斐來到地牢三層,揮退了所有牢衛,隻身走進了關押袁雲天等人的牢房,看着毫無一點強者風範,反而變成了一個糟老頭子的袁雲天,解恨的大笑起來。
“袁雲天、華楓,我終於等到今天了,你們兩個終於落到了我的手上!你們可知道這四十年我是怎麼過的?爲了抓住你們我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這一萬多個日日夜夜裡,我無時無刻都在想着要抓住你們,雖然現在你的兒子、孫子全都跑了,但是我有你們在手裡,不怕抓不到他們,到時候我就要你們兩個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兒子、孫子一個個慘死在自己眼前,讓你們嚐嚐那種失去至親的絕望的痛苦!”厲斐癲狂了,把心中的仇恨大肆宣泄而出,甚至忘了掩蓋一些東西。
袁海豐、袁北昌、袁雲峰、程霞看着厲斐的表現不像假裝,疑惑的看向袁雲天和華楓,華楓卻也是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夫君,袁雲天也愣住了,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厲斐的臉,想在腦海中找出有關這張臉的記憶,可是翻遍了腦海,也沒有找到一絲相關的信息。
“你是什麼人?你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滅殺我全家?”讓袁雲天更加疑惑的是厲斐的聲音,沒有男聲的雄厚,也沒有女聲的圓潤,嗓音尖細,就好像是捏着喉嚨說話。
“哈哈,哈哈哈!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袁雲天,難道你已認不出我誰了嗎?華楓,難道完全忘記我了嗎?”袁雲天的話深深刺痛了厲斐的心,四十年前爲了復仇付出那樣的代價後,樣貌就開始變了。
“厲斐,你已活了兩百多年了,我怎麼可能和你有什麼交集,不要裝神弄鬼了,說吧,你是誰,就算你要滅我全家,也應該讓我死個明白吧!”袁雲天又看了良久,目光轉向華楓,見自己的夫人也是搖頭,便不再繼續想了,他的記憶中實在找不到這號人物!
“日出東方,月落林莊,煙雲深處,桃園世昌!你們還記得這個嗎?”厲斐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低沉,字字帶着對過往生活的緬懷。
“日出東方,月落林莊……啊!你是……”聽完這四句短詩,袁雲天和華楓眼中突然射出異樣的光彩,有着驚訝、歡喜,還有不可思議!
本書只是我的胡思亂想之作,當不得真,僅供娛樂,希望各位嘴下留情,不要較真啊!
我一定會保證這本書的質量,也絕對不會太監。
一個星期三江已經過了一半,到三江給這本書投個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