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確實不是尋常的女孩子能夠承受的。”
“不管那是不是違法的,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可當我知道父親欠了怎麼樣的一筆天價數字的時候,我徹底慌了,或許那些錢放在有錢人家的眼裡不痛不癢,但那確實是我和我那無所事事的父親沒有辦法賺到的。”
“所以,你找了什麼辦法?”
楊月林有預感,她懷孕和這件事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
“所以我去幫一個財團家的夫人代孕。”
曲雨欣也許是喝多了,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將這些埋藏在自己心底的事情說出來的話,會讓楊月林怎麼想自己。
“代孕?”
楊月林倒是沒有在乎曲雨欣的故事和她的人品有什麼關係反而很關心故事的發展方向。
“是啊,然後就被送上完全沒見過面的男人的牀,無限度的作踐自己。”
“當時我就在想,這樣的人生到底還有什麼樣的意義呢?一度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完了,但是後來經歷了很多的事,讓我發現,每個人都過着不如意的生活。”
楊月林拿起酒杯,遞到曲雨欣的面前,曲雨欣笑着接過來,一飲而盡。
“然後呢?代孕的代價是幫你的父親償還債務嗎?”
“沒錯,但是也正是因爲這樣,我以爲的代孕要遇到了很多的艱難的事情,甚至就在我臨產的時候,還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世界了。”
看着楊月林略顯驚愕的表情,曲雨欣卻不覺得什麼,反而裂開了苦澀的笑容。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明白,不管生活變成什麼樣,上天還想要怎麼樣的爲難我,我都想要努力的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所以這次回到學校,我還是十分嚮往的,可誰又能想到呢?命運還是不能放過我呢?”
“可是這件事,學校的人怎麼會知道呢?”
“是錢坤啊,只有那個人纔會無端的想要找我的麻煩.....”
曲雨欣的眼睛漸漸的睜不開了,酒意加上最近實在是身心疲憊,還沒等楊月林說話,曲雨欣就已經曲雨欣的睡去了。
“那是誰啊,曲雨欣?喂,你這個女人不會是想讓我把你送回去吧?喂!”
看着沉沉睡去的曲雨欣,楊月林嘆了口氣,打電話叫來了司機。
“小姐,我去送這位您的朋友就好了,這麼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司機看着滿臉疲憊的楊月林,輕嘆了口氣,楊月林雖然小小年紀,但是十分要強,平日裡就算是經驗豐富的公司職員都要做上幾天的工作。
她都要做得更好,一切事情都按照最高的標準要求自己。可是楊月林似乎只是記得自己是楊家的繼承任,每天都在忙碌着,好像已經忘記了一個像她這麼大的花季少女應該做的是什麼,也從來沒有用自己的空餘時間來安排自己的愛好。
“沒關係,我和你一起去。”
楊月林擺了擺手,坐上了車,把靠在自己身上的曲雨欣往旁邊推了推,這傢伙怎麼這麼快就爛醉如泥了啊啊。
話說回來,原來曲雨欣是那麼容易就跟人家掏心掏肺的人嗎?
“傻丫頭。”
楊月林用毯子蓋在了曲雨欣的身上,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
“小姐,這是你的朋友?”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那一幕,一時間感覺有些欣慰,楊月林曾經說過,自己身邊想要跟自己當朋友的人都是懷揣着某些特殊的目的的。
所以雖然楊月林是個有親和力的女孩子,但也總是獨來獨往。
“算是吧,剛認識的朋友。”
楊月林看着睡得很安穩的曲雨欣,臉上的笑容深了些。
“從今天開始,就讓我們相互扶持吧。”
楊月林看着躺在寢室牀上的曲雨欣,突然決定了什麼似得眼睛裡面好像多了幾分堅定。
夜深了,曲雨欣翻了個身,感覺頭有些痠痛。
但是還是擺脫不掉睡意就又沉沉的睡着了。而坐在辦公桌前的楊,月林翻弄着曲雨欣的簡歷,打出來一份招聘書。
既然有些命運太過於艱難,那就努力的去斬斷它吧。要是一個人很難擺脫,那就讓我來幫你吧。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喚醒睡眼惺忪的曲雨欣的時候,曲雨欣接到了楊月林打來的電話。
“喂,你該來上班了吧。”
“什麼工作?我....頭好疼啊。”
曲雨欣揉了揉痠疼的太陽穴,感覺昨天的酒精還殘留在胃裡,甚至她現在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胃酸在自己的胃裡氾濫,灼燒着自己薄弱的胃粘膜。
“你自己看看收到的郵箱,擺脫,我可是一整晚都沒睡來準備,您別告訴我您睡到現在才起。”
楊月林的話語當中並沒有字面上的責難,反而像是在問曲雨欣有沒有好一點。
“呵呵。”
曲雨欣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確是剛剛睡醒的尷尬。
“這是....星林酒店的面試邀請?”
“不要懷疑這位曲小姐,”楊月林清了清嗓子,“你真誠的尋找工作的事情並沒有打動哪一家企業,這是我家的酒店。”
“那你的意思.....”
曲雨欣皺了皺眉,可能使還沒有醒酒的關係,所以曲雨欣沒能立刻了解楊月林的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我可沒有想讓你走後門,只不過我們楊家不會在意那些所謂的輿論罷了,只要你能通過面試,楊家就會像尋常酒店一樣的錄用你,不過不要想着因爲認識我就會有什麼優待啊,因爲我也是要去面試的。”
“恩!謝謝你,楊月林。”
這絕對是最近這段日子裡曲雨欣聽到過的最好的消息了,那種感激和開心一時間溢於言表。
“這個機會的確是來自我,但如果你做不到的話,第一個把你趕出去的人,也會是我。”
楊月林習慣性的說話的時候不留什麼餘地,在曲雨欣的這件事上,就像她說的,她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機會。
但是曲雨欣不知道的是,某正程度上來講,楊月林對於這件事來說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曲雨欣知道,楊月林不是那種用自己家的企業經營狀況開玩笑的人,她始終都是那樣的精益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