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見個面吧,在你準備好面試的事情之後,還是想要見一面的,只不過這次我可不想在看我們當中的誰酩酊大醉了。”
楊月林說話的時候嘴角帶着笑意,想起昨天晚上曲雨欣喝的六親不認的樣子,楊月林就覺得莫名的有趣。
“聽得出你是在嘲笑我啦,沒想到自己那樣的醜態竟然被你這個不怎麼熟的人看到了。”
曲雨欣沒辦法爭辯自己喝醉的事情,不過好在現在的自己頭腦已經清醒,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也都能能清醒的記起來了,所以只能這樣自黑打趣了。
“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討人喜歡。”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趣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曲雨欣起身看着鏡子裡臉色有些慘白的自己,去洗了把臉,難得的開始搭配起衣服來。
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像要準備好迎接全新的生活的感覺
“這.....可是星林酒店服務員的面試邀請啊,”曲雨欣先是有些錯愕,接下來就好像是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一切都是重新開始的模樣。”
曲雨欣行雲流水的在鍵盤上敲着自己的簡介,和對這份工作的嚮往和重視,就像對待所有的工作那樣,曲雨欣對於這份工作有着一視同仁的重視和期待。
那種一腔熱血的感覺,就是楊月林所看重的曲雨欣身上那種白羊座與生俱來的拼搏精神吧。
“什麼?你說我的女兒離開了宋家?”
一個不太招搖的餐廳裡,曲成看着對面的“老熟人”正在狼吞虎嚥的吃着眼前的一碗麪,剛剛還寫了滿臉的笑容漸漸消失。
“你女兒真是和你不一樣,人家有骨氣,誰像你這樣的吸血鬼,看樣子早早地就盯上了宋家這塊肥肉了吧。”
面對曲成這種人,男人可以說是毫不避諱的調侃,畢竟他說的是事實,而聽着的曲成也貌似並不在意男人怎麼說自己。
“什麼時候的事?”
就像男人想的那樣,曲成完全沒有把男人貶低他的話聽進去。
“已經有一個月了吧,不過話說回來,你自己的女兒回家了你都不知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渣父親啊。”
男人一邊把盤子裡的小菜塞了滿嘴,一邊衝着曲成翻了個白眼,就像是一個好久沒有吃飯的流浪漢,看到滿漢全席之後恨不得自己所有的五臟六腑都變成胃那樣的瘋狂。
“我說,你是乞丐嗎?一碗牛肉麪吃的狼吞虎嚥。”
曲成皺了皺眉,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有模有樣的人,但眼前這個的吃相已經醜到了讓人作嘔的程度。
“喂,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了,我可是混社會的,換做是你一個月沒有什麼收成,吃一個月的方便麪,光是撕開包裝,那股防腐劑的味道就足夠你把前一天的方便麪吐出來。”
曲成擺了擺手,示意男人不要再說下去,目光在窗外流轉,不知道心底又有什麼事情在偷偷發酵。
……
“這家餐廳應該很貴吧。”
楊月林難得說出這樣的話,她知道曲雨欣的家裡不富裕,所以偶爾也會站在曲雨欣的角度考慮事情。
“在我目前的承受範圍之內。”
曲雨欣衝着楊月林眨了眨眼睛,那一刻就好像那個微笑能夠融化世界的女孩又回來了。
“我可是餓了一整天了,吃窮了你我可不負責。”
楊月林也挑了挑嘴角,拿起菜單,擺出要“大吃一場”的架勢來。
曲雨欣沒有回答,只是發出咯咯的笑聲,好像在說隨你吃也沒關係。
“說回來,楊月林你不是星林酒店的繼承任嗎?怎麼也去面試?”
曲雨欣對這件事好奇倒是很正常,普通來講,像楊月林這樣家裡世襲企業的富好幾代應該是畢了業就上崗投身家族企業的吧。
所以當楊月林說出自己還要世襲的時候曲雨欣還是相當震驚的。
“因爲我想要在那之前證明我自己的實力。”
看着曲雨欣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楊月林笑了笑緩緩開口。
“我是楊家的長女,繼承楊家確實是我的義務,剛剛好我的興趣也在此。”
“但是問題就在,我今年只有22歲。”
“年齡小是那樣嚴重的問題嗎?”
曲雨欣皺了皺眉,某個人年輕的身影在自己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那個人是誰呢?
曲雨欣搖了搖頭,不去在想這件事情。
“當然了,年齡小隻要是成年了就可以接手楊家,而且有很多父輩的人都會幫助我。”
“但是問題就在有一些公司的大股東,他們持有大部分股權在公司的決斷方面也有一定的影響和權威。”
“你是擔心他們會架空你?”
雖然曲雨欣的思維一向十分的單純。
但是對於這類企業管理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看着楊月林凝重的表情,也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光是步驟繁瑣那樣的簡單。
“恩....”
楊月林點了點頭,拿起手邊的果汁抿了一口。
昨天開始其實曲雨欣就發現,楊月林的舉手投足都十分的大方得體,這一切不是刻意要在外人的面前表現出來的,而是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可見是從小到大被訓練出來的。
“準確的來說,是他們一定會那樣做,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頭,每個人都心懷鬼胎,每個人都想着給自己的繼承人多留一些可能的財產,或者是拓張在楊家的一席之地。”
楊月林說到這裡難得不修邊幅的撓了撓頭髮,好像一個遇到了麻煩事的孩子,卻沒有主動去找大人給自己解決問題,而是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去對付那些麻煩的大人。
“所以說你是想得到楊家那些股東們的認可?”
曲雨欣好像終於明白了楊月林的用意,原來每個人都過着不盡人意的生活,就算是紈絝子弟也在苦惱着怎麼樣給自己家裡的那些“老不死”惹下更大的麻煩。
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人生,追逐着不同意義的快樂。
所以有的時候哲人們總是撫着一把銀白或花白的鬍子主張着什麼簡單即快樂。
“準確的來說我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楊月林歪了歪頭,眼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曲雨欣此刻在自己的眼中竟然有一.些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