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裡想的是一方面,做的事情是另外的一方面,難不成宋壹是類似於雙子座這方面的星座?
張順賢嘆了口氣,要是每個人在做事情之前都像宋壹這樣考慮各個方面的因素,還要具有人道主義的正義,這樣的生活方式難道就不會覺得累嗎?
“對了總裁,今天晚上有一個會議需要你出席。”
張順賢翻看了下宋壹的行程,雖然宋壹對於自己一週之內的行程應該都能清清楚楚的記得,但是作爲宋壹的助理,這樣簡單的提醒,張順賢還是要做到的。
其實助理這個工作就相當於宋壹的一個移動的記事本,看上去宋壹作爲一個管理者,只需要簡單的做一些決定上的事。其實宋壹在做每項決定之前都要看大量的數據,然後再仔細的權衡決定將會帶來的利弊。
“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按照你習慣的閱讀方式把資料整理好了,想來按照您的閱讀速度,時間應該還很充裕,不過最近看出來你的睡眠質量不太好,所以已經讓曲小姐給你煮咖啡了。”
張順賢反而覺得曲雨欣要比咖啡更提神,宋壹本身是一個喜怒哀樂不形於色的人,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影響到宋壹的情緒。
曲雨欣應該是最特別的那一個人了,突然地闖進宋壹的生命當中,讓宋壹措手不及的時候,卻又意外自然地接受了曲雨欣的存在,到現在的話。
曲雨欣已經變成宋壹習慣的存在,甚至張順賢都可以想象到如果有一天曲雨欣真的消失了的話,宋壹會有多麼的不適應。
“會議室……”
“放心吧已經都準備好了。”
張順賢把自己的聲音沉了沉,示意宋壹自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完全不需要擔心。
宋壹之前是不會多過問這些事情的,張順賢辦事宋壹還是放心的,只不因爲宋壹前一段時間身體的緣故。
所以就算是想要儘快的趕上公司事物發展的進度,還是需要幾天來消化。
好在宋氏集團是一個完善體系,就算是沒有宋壹在決定,很多事情還是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有序的進行。
“讓曲雨欣不要再帶方糖過來了。”
宋壹想到曲雨欣每次都會自作主張的把方糖放到咖啡裡,就覺得這個女人真是麻煩得不得了。
“可是總裁,我倒是知道您喝咖啡不加糖,但是你可能不記得,就在剛剛,你還在自己的咖啡裡放了一塊方糖。”
張順賢看着好像是想到了這件事之後表現的十分尷尬的宋壹,心中不由得偷笑。
其實有的時候宋壹就像是一個大男孩一樣的心智,在這些方面遲鈍的讓人擔心。
張順賢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再說下去,也算是不把宋壹陷到那樣尷尬的境地。
畢竟宋壹那樣腹黑記仇的老闆,就算是現在還沒有來得及記仇,過一段時間要事想起來今天張順賢曾經拿自己打趣,一定有張順賢的好果子吃。
“怎麼就把自己的包落在酒店了呢?”
曲雨欣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已經下班了,曲雨欣走到公交站才發現自己沒有帶錢包,而且這個時候自己的鑰匙還在酒店的錢包裡。
這就是一孕傻三年吧,曲雨欣暗暗的自嘲道。
可是沒走多遠,曲雨欣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在跟着自己,自己加快腳步的同時身後的人也同樣加快了腳步。
曲雨欣心想不好,現在的情況是自己孤身一個人,身後有多少個人自己現在還不清楚,要是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先報敬吧。
“喂,我說,現在纔想到報敬有些晚了吧。”
曲雨欣擡頭,那是一張滿是胡茬的臉,油膩的臉上泛着油光,就算是遠遠地站着,曲雨欣還是能聞到那個男人身上的菸酒氣,實在是太過刺鼻,曲雨欣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卻被對方把手機搶過去。
“你們這是在犯罪。”
曲雨欣其實已經開始慌了,但是作爲一個獨立的人,這個時候不能只是祈求有人能夠剛好看到這一幕並且救自己於水火,應該清醒的想一個好主意。
“那又怎麼樣,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救的了你。”
油膩的男人擺了擺手,身後的幾個乾瘦的男人上前搶過了曲雨欣手上的手錶,然後開始仔細的打量着曲雨欣。
“我說,你們剛纔說什麼?”
油膩的男人近乎是顫抖了一下,回過頭的時候撞上了宋壹那雙冰冷的眸子。
“這女人是我看上的,她要是反抗,絕對不能留。”
男人雖然眼看着宋壹一副不好惹的模樣,但還是儘可能的擡高了自己的聲音,不能輸了氣勢。
宋壹依舊笑着,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她能不能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留我可是說了算的。”
剛剛還一副書生樣子的少年兩步跨到油膩的男人面前,擡腳便把光頭踢倒在地。
“我說!你不要太猖狂了!要是讓我老大……”
光頭還沒說完,滿是贅肉的臉便被少年踩在了腳下。
“宋壹?”
曲雨欣錯愕,宋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酒店早就已經休息了嗎?
而既然宋壹在這裡出現,這個少年就理所應當的就是張順賢了。
張順賢與其說是天才不如說是城府極深之人,從小輟學,社會中摸爬滾打成爲一方勢力。
又因爲深知hei社會的侷限而從商,短短几年便成爲首屈一指的年輕產業家的助理。
“你這麼不聽話,我可是會很難過的啊。”
張順賢鬆開腳,拉起光頭的衣領,還沒等男男人反應,擡手便是一拳。
油膩的男人的臉上已經流滿了鮮血,而那些所謂的小弟,也不見了蹤影。
“謝謝。”
曲雨欣起身,撩起遮住雙眼的髮絲,朝着宋壹的方向鞠了個躬。
宋壹好看的眉微蹙,“別自作多情了,我並沒有想要救你。”
“無論怎麼說謝謝你,再見。”曲雨欣勉強扯了抹笑,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斤兩,也再不會有可笑的期待。
人只會需要對自己有利的人,而現在的自己,顯然一無是處。
那輛賓利開往鬧市外的高檔住宅區,曲雨欣昏睡在後面的座位上。
“知道嗎。”
宋壹瞥了眼後視鏡裡的曲雨欣,對身邊的少年說,“城市還是人心,都不是你能看到的樣子,你也永遠無法判斷,眼前的到底是僞善還是真實。”
她睜開眼睛,伸展着痠痛的腰肢。眼前的裝潢明顯是男人的臥室,她擡手想揉揉吃痛的頭,卻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肩膀。曲雨欣錯愕地轉身,撲面而來的是灼熱的鼻息,和宋壹棱角分明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