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舉起來!”易陽繼續喝道。
對方是吉田野生派來的人,可能是兇狠殘忍而且身手不凡的專業殺手,所以必須萬分警惕。
聽到易陽的喝令聲,那兩男子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然後緩緩地舉起手來。
可右手邊那男子雙手舉到一半的時候,霎時間,他右手急地往腰間掏去,自然想掏出槍來反擊。
可易陽眼力何等敏銳,一見那人慾拔槍,他便猛地撲了上去,砰地一腳重重踹在那人腰部,並於那頃刻之間從對方腰帶上拔出了手槍。
那人被猛踹之下,整個身體斜飛了出去,遠遠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易陽另外一隻手已緊緊按住了另外一名尚未來得及反抗的男子。
“老實點!”易陽用槍頂住那人的腦袋,吼道,“不然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那人不敢亂動,只有乖乖就範。
然而,被踹飛的那名男子摔在地上後,即刻爬了起來,也不聽易陽的呼喝,拔腿便跑。
那人度好不快,轉眼便跑出了數十米遠的距離。
易陽手上抓着另外一名男子,無法追趕,也不能開槍,所以只有眼睜睜地看着對方越跑越遠。
那男子跑出約莫五百米的時候,突然前面一左一右閃出來了兩個人。
那是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身形動作都很矯捷。
“小,佳寧!”見狀,易陽心中一陣歡喜。
突然衝出來阻截那逃跑男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和易陽一起趕來的白文和羅佳寧!
剛纔易陽一下車便跑了過來,他們兩人隨後趕至。
也怪那男子運氣差了,跑錯了方向,偏偏朝着白文兩人趕來的方向逃遁,這不撞了正着!
白文和羅佳寧自然知道那慌慌張張逃跑的男子是吉田野生派來的人了,一見到他,兩人便毫不猶豫地撲了上來。
那男子明顯經過專業的訓練,身手不弱,面對白文兩名強敵,也支持了好一會兒,不過最後還是被兩人生生按在了地上。
制服那男子後,白文押着他走了過來。
“易陽哥,抓來了!”走近身來時,白文氣喘吁吁地說道,“奶、奶的,竟然還想跑!看你怎麼跑!跪下!”
“哼!”那男子臉色青,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絲毫不停白文的威嚇。
“還跟我犟是不是?!”白文怒道,他提起腳來,猛力踹在那男子的腿彎處。
他可也是個厲害的練家子,腿上的力氣自然不小,那男子當即悶哼一聲,一雙腿頓時玩了下去,身子不由自主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白文隨即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使他無法起身反抗。
“說,你們是誰派來,到底想幹什麼!”易陽沉聲喝問道。
他手下被制服的男子沒有吭聲,被白文抓住的那名男子同樣沒有做聲,兩人就好像是啞巴一樣,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聽到他們說,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說不說?!”易陽手上的槍在那男子的太陽穴上用力頂了一下,厲聲說道,“你們兩個人現在的命都在我手上,如果不老實交代,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兩人同樣不一聲。
易陽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事其實我一清二楚。你們是吉田野生派來的是不是?吉田野生那個奸詐的小人,想得到我這三輛大卡車的寶貝,做夢去吧!快說,吉田野生那王八蛋現在在哪裡,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不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那男子用力搖頭道,都快將頭甩掉了。
“你可終於說話了啊。”易陽冷笑道,“我還以爲你們是啞巴呢,既然不是啞巴,會說話,那就好說,放心,我總有辦法讓你們開口的,除非你們不要小命了。佳寧,你去他們車上搜查一下,看車上有沒有什麼可疑之物。”
易陽隨即招呼了羅佳寧一聲。
“嗯。”羅佳寧連忙點頭道,很快她轉身跑到了不遠處停靠的那輛吉普車旁,並打開門鑽了進去。
一會兒後,她反身走了回來,只見她手上提着一個黑色的密碼箱,還拿着其他一些東西。
“現一個密碼箱,箱子裡面應該有情況。這裡是幾副手銬,對講機,手機,以及一部監聽器。”羅佳寧一五一十地說道,“這種監聽器據我所知不簡單,好像是從美、國進口的軍、方竊聽器。”
“不簡單啊。”易陽往那些物件掃了一眼,笑道,“看樣子你們兩個傢伙大有來頭,非常專業!不過你們再專業再厲害還不是落到了我們手中!”
“放開我!”那人陡然掙扎起來。
同時間,被白文按住的那名男子也大力抗拒起來。
“別動!想死麼?!”易陽一把把他提了起來,用力按在大卡車的後車廂上。
“佳寧,把他銬起來!”
易陽隨即朝羅佳寧喊道。
羅佳寧沒有猶豫,飛步而上,甩出其中一把手銬,快地銬住了那名男子的雙手。
她可是警察出身,以前拷過那麼多壞人,用起手銬來自然很熟練了。
拷好那男子後,易陽又叫她把另外那名男子也銬住了。
這樣一來他們雙手就沒有自由了,想打什麼主意也無力爲之了。
拷完他們後,還剩下兩把手銬,易陽沒有浪費掉,而是一人分一把,單手拷在卡車車廂後的鐵桿上,如此他們不用動手,對方也逃不掉了,除非他們兩人能將重達數噸的大卡車拖走。
“用你們自己的手銬銬住,我想感受一定很好吧?”易陽冷冷笑道,“如果想活命,想讓我放了你們,那就請實話實說,把你們知道的關於吉田野生的一切都告訴我們。否則……”
說着他佯裝着按了按手槍的保險扣,做出隨時會開槍的架勢。
“不知道!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男子仍是不住地搖頭。
旁邊那個男子也高聲叫道:“有種你就開槍!不敢開槍不是爺們!”
“你以爲我不敢開槍,一槍斃了你麼?!”易陽沉聲道,“殺了你們我不會有任何事,這把槍是我從你身上槍到的,用你的槍殺了你,這叫做正當防衛,我們不用負任何責任。”
那人讓他開槍,他自然不會隨意開槍了。
這可不是在深山老林,一旦開槍,槍擊聲可能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甚至引來警察。
警察插手此事後,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那人沒再說話,只是臉紅脖子粗地狠狠瞪着他,可能他被易陽那話嚇倒了。
誰都怕死,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說不說?”易陽臉色漸漸陰沉下來,手上的槍在那兩男人身上晃來晃去,說道,“我勸你們兩個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的耐心可是有極限的。”
“不知道!”那隻會搖頭的男子激動地回答道。
“哎,爲什麼呢?”易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又何必?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這是你們逼我的。小,從車上取水來,還拿個塑料袋來。”
“好!”白文好生答應道,很快他便從一大卡車上取下來了一大桶水,還有易陽要的塑料袋。
易陽從他手裡拿過塑料袋,走到那搖頭男的身前。
“你……你要幹什麼?!”那男子驚恐地道。
易陽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要幹什麼想必你很清楚。我再問一句,吉田野生現在在哪裡,他到底有什麼計劃。”
“不……不知道!”那人重重搖頭,顫聲說道。
“不說沒關係,大家先玩玩。”易陽瞬即將那個塑料袋套到了那男子頭上。
那是一個極薄的透明袋子,就好像量身打造的一樣,不大不小,正好套住了那男子的腦袋。
一套上去,那男子激動喘氣之餘,袋子被他粗重的呼吸吸得緊緊的,裡面一下子充滿了白色的霧氣。
他眼神極爲驚恐,不停搖頭,那下端被易陽緊緊捏住,哪裡甩得掉。
他漸漸呼吸不暢,臉色漲得通紅。
“小,把水提過來,讓他喝點水,洗個頭,清醒清醒。”易陽向白文招了招手。
白文會意,當即跑了過來。
然後高高舉起水桶,擰開小桶蓋。
蓋子一打開,水便居高臨下地淋下來,淋在那男子的頭上。
塑料袋沾上了水,變得更有黏性了,再加上水流沖刷,那男子呼吸更加不暢了。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腳開始掙扎痙攣。
“放開他!”另外那個男子急急地叫道,“卑鄙,真是卑鄙!”
易陽霍然轉過頭去惡狠狠地瞪着他,怒斥道:“說我們卑鄙?!卑鄙無恥的是吉田那惡賊!我們可沒想過惹你們,可他要來害我們,說要把我們碎、屍萬段,而你們是他派來的劊子手,如果現在是我們落到你們手上,我想你們什麼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吧!別廢話了,快老實交代,大不了一起死!!”
“你……”那男子登時啞口無言,只是緊張地看着自己在生死掙扎的夥伴。
“嗚嗚嗚”被憋氣的男子漸漸由搖頭變爲點頭。
想必他在求饒,屈服了。
見狀,易陽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小。”
白文當即放下水桶來,他也將套在對方頭上的塑料袋拿開。
一得到自由,那人先大口大口地喘氣一番,呼吸新鮮空氣。
“現在可以說了吧?”易陽耐着性子道。
“說!我都說!求你放過我,不要殺我!”那男子連連點頭道,搖頭男終於不搖頭了,變成了“點頭男”。
“很好。”易陽欣喜道,“那就快點說吧,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那男子怯怯地看了旁邊的同伴一眼,激動地回答道:“我們……我們是從香、港來的,是私家偵探!我不知道和你們有仇的人叫什麼,我們只收了他一大筆錢,按照他的指示辦事。”
“原來是私家偵探。”易陽恍然道,“難怪挺專業的,連手銬都有,可這在我們大陸是非法的,知道麼?還有,我問你,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是從他們那裡收到信息,然後按照提示跟蹤過來,我們跟蹤的主要目標是那兩輛大卡車。”那男子趕忙回答道。
“吉田野生他們現在在哪裡?他帶來了多少人?”易陽連聲問道。
“他們……他們應該在蜀都這邊,但具體有多少人我們也不知道。”那男子回答道。
易陽旋即又問道:“你們是通過什麼和他們聯繫的?”
“那部手機。”那男子指了指羅佳寧手上的一部手機。
易陽急忙從羅佳寧手上拿過那男子所指的那部手機,快地打開查看了一下,現剛不久前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不好!”見狀,易陽大叫不妙,說道,“這小子剛給吉田野生的人打去了電話,估計他們的人很快就會趕過來了!小,佳寧,把他們押到吉普車上!”
說完他便和白文兩人一起,將那兩男子押到了他們自己的車上,並拷在裡面,讓他們動彈不得。
隨後他給那三名貨車司機打了電話,讓他們趕快現身。
不一會兒,那三名躲藏在附近的貨車司機急急跑了過來,並在易陽的指示下把貨車開走了。
隨後易陽帶着白文和羅佳寧也匆匆離開了現場,然後駕車往陝安方向趕去。
他們沒走高公路,而是走一條比較偏僻的路,繞遠趕去陝安。
“易陽哥,現在總算是擺脫掉那兩個混賬了啊!”
車子開動後,白文鬆口氣笑道。
易陽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道:“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吉田野生派來的大部隊還沒趕來,這次他是下足了血本,要置我們於死地,搶走那批寶藏了!”
剛剛他們只是解決掉那兩個小嘍囉,更大的危險在後面。
這一場生死火拼恐怕是在所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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