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打火石?”孤冥夜微有不解的看着簡汐,絲毫不爲自己不知打火石爲何物而感到難爲情。
簡汐額上情不自禁的出現三條黑線,看來國師大人更加的“不食人間煙火啊!”也不用問了,這麼說他肯定沒有,放棄找他要火石,簡汐又道,“那你有沒有可以引火的東西?”指着煙火簡汐解釋說,“那煙火需要火來引燃,沒有火就放不了了。”
原來是要火?孤冥夜淡淡頷首,他微擡起手,默唸一句什麼,只見他指尖忽然冒出一簇火苗,簡汐大喜,還沒來得及說火點在哪裡,只見孤冥夜大手一揮,簡汐只覺他的紫色袖擺很是漂亮,在定睛一看他揮過去的方向簡汐傻眼了,只見那團火竟筆直的飛向煙火的位置,而且過程中火苗越來越大,一團大火就這麼朝煙火撲了過去,一下就吞沒了全部的煙火,隨即簡汐反應過來大叫:“它會爆炸的!”
孤冥夜一驚,伸手攬過簡汐飛身朝一座又較近的山頂飛去,簡汐只覺身子一陣無力,腳下懸空,沒一會兒就又落地,就在他們腳尖剛落地,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山澗,
雖然煙火沒朝天上飛,但那麼多發一起爆炸還是挺好看的,耳邊爆炸聲不斷,簡汐側目看着孤冥夜,紅黃相間的煙火光照映在他英俊白皙的俊顏上顯得有些透明,火光搖拽忽亮忽暗,有些看不真實,他一雙紫眸正牢牢盯着爆炸的煙火,眸中露出驚訝之色。
簡汐將目光從孤冥夜臉上移開看向煙火,神色被煙火映的看不真切,就在簡汐轉開頭時孤冥夜剛巧扭頭看着她,煙火美麗的顏色倒映在孤冥夜一樣美麗的紫瞳,形成一種更加美麗旖旎的色彩,他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着看着煙火的簡汐,表情漸漸柔和下來,似一塊冰正悄然融化一般。
一陣爆炸後,聲音漸漸平息,火光漸漸暗淡,一箱煙火就這樣燃盡,待一切又重歸於平靜,過了一會兒孤冥夜一手拉住簡汐手腕,一手摟住她的腰枝帶她飛下了山,腳落地簡汐倉促了幾步才慢慢站穩,雖然飛來飛去很好玩,可是也不用帶她這麼飛吧?
走了幾步看着一地狼藉簡汐暗道幸好幸好,幸好孤冥夜速度和反應都很快,不然肯定出事,幸好還有一箱煙火未遭波及,也幸好她放的夠遠,沒和那箱煙火離太近,不然兩箱一起爆炸那可就壯觀了。
孤冥夜看了眼煙火的殘骸紫眸帶着不解的神色看着簡汐,:“你知道會爆炸爲何還讓我點燃?
收起一臉的幸好簡汐看着孤冥夜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那火如果點在導火線上就不會這樣,還會放出漂亮的煙花,可是你那麼一大團火丟過去,不爆炸纔怪。”說着說着簡汐嘴巴不自覺的嘟了起來,顯得可愛非常。
孤冥夜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淡淡點了下頭:“那你爲何不早點說?”
簡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來的及說嗎?
見簡汐用一種“都怪你”的眼神看着自己,孤冥夜乾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撇開頭指着另一箱煙火道,“那那個還能放嗎?”
孤冥夜很少與她說話,更別說主動提問,簡汐愣了好一會兒才連忙指着導火線道:“你的火要點在這上面,而且火苗不能太大,知道麼?只要一點點火苗引燃就好。”
遲疑了一下,孤冥夜冷着臉微微點頭,指尖倏地竄出一簇火苗,他慢慢靠近導火線點燃,剛點燃簡汐就拉着他跑到遠處,孤冥夜不解,問:“既然點在“導火線”上了爲何還跑?”說到導火線時他的口氣有些生硬,這個詞對他來說太過於陌生了。
“因爲……”
簡汐還沒有說出來,夜空中一聲炸響,隨即一朵絢麗的煙火綻放在夜空,孤冥夜擡頭看去,只見很多如星星一般閃耀的點點星光匯聚在一起成一個大圈圈,中間一層是紅色,外面一層是黃色,看起來很漂亮,只是沒一會兒就隕落了,隨即又有一顆煙火在夜空綻放。
簡汐坐在地下抱着膝蓋用肩膀碰了碰孤冥夜問:“漂不漂亮?”
孤冥夜沒有理她,只是仰着頭看着夜空中綻放的煙火,紫眸裡一片迷離,簡汐也不在意,笑了笑不再說話,就這樣一坐一站,簡汐和孤冥夜仰着頭看完了煙火,美麗的東西存在的時間總是過於短暫。
直到回去簡汐和孤冥夜都沒在說什麼話,簡汐是沒有心思說,而孤冥夜話本就不多,是以直至走到桃林簡汐也就說了一句“我先休息了”,而孤冥夜則點頭表示知道便也回了自己的住處。
就這樣又是昨天重現一般的過着每天,一晃眼十天很快就過去了,而隨之而來還有另一個好消息,今早送早飯來時墨畫不是很情願的告訴她,說炎狐因體質和修煉基礎較高,可能會提前甦醒,大概後天左右就可以醒來了。
這個消息把簡汐高興壞了,知道確切時間後簡汐就覺得時間似乎就不走了,每分每秒都過異常漫長。
傍晚吃過飯後簡汐坐在牀上發着呆,好想快點離開這裡,她好想念外面的世界,自由自在逍遙快活,可是自從到了這裡後她就像被鎖住的囚鳥一樣,出不去,也看不到外面世界,而且這裡還讓她失去了玲瓏…閉上眼睛簡汐仰着頭靠着牀頭心頭掠過一絲悲涼。
迷迷糊糊間簡汐漸漸睡着了,夜半時分卻被一個夢驚醒,她只記得夢裡她很害怕的在顫抖,但掙扎間醒來卻又記不起那是一個怎樣的夢,只剩下一種感覺,那就是“害怕!”
揉了揉眼睛簡汐下牀穿上鞋子想倒杯水喝,坐在微涼的石凳上簡汐倒滿一杯涼水就着喝下,雖冬天已經走遠,此時已是春天末尾,但當涼水滑下喉嚨一路而下簡汐還是被冰到了,不得不將水含在口中過一會兒在吞下,一杯水很快就被喝完。
簡汐放下杯子轉身向牀邊走去,可才走了兩步她臉色徒然一變,整個人僵在哪裡,慢慢她捂着胸口緩緩蹲下了身子,熟悉的痛刺激着她的中樞神經,一波又一波的疼撞擊着她的胸口,時而鈍痛,時而如針扎,時而如被啃咬的疼疼白了她的小臉,鬢角出也浮現冷汗,打溼了她的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