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那冰白狼發出類似哀哭的聲音,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亞木提腳就要踩上去:“少給我裝這可憐的樣子,滾起來!”
像是指令一般,那冰白狼嗖地一下就跳了起來,竟然像個士兵一樣立正站好,挺得筆直,還能看得出表情認真嚴肅的模樣。
慕容歡顏被逗樂了。
亞木鄙視地掃了一眼冰白狼,說道:“這傢伙被陣法已經困了近一百幾十年了,不過,因爲困龍陣要收伏一頭冰白狼沒有那麼容易,而現在這個地球上沒有靈氣,各種修練功法失傳,人類沒有辦法活那麼長時間,所以那一個佈陣的人早早就死了,在他之前又來了一個人發現困龍陣,可惜,沒過幾十年也死了。現在一直在養獸的是第三個人了,這個人的功力和本領似乎比上一任要強很多,冰白狼在這幾十年裡吸收了非常多的能量,不出三年,它就會被那個人收伏,只忠於他一人,而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頭可怕的兇獸!那個時候,我們要對付他都沒有那麼容易。如果那個人是我們的敵人,這可就麻煩了。”他頓了頓,看向慕容歡顏,突然樂不可吱地道:“誰知道你運氣這麼好,手上正好有冰白狼最懼怕的檮杌蛋化石,而且那土壤可以助檮杌吸收靈氣,現在冰白狼的一半能量都給檮杌吸收了,他也成不了兇獸。”
現在也是完全被他壓制着的,根本起不了反抗之心。
而聽他的,不就是聽慕容歡顏的嗎?再說,現在的冰白狼,根本就拒絕不了神樹的氣息。對擁有神樹的慕容歡顏,它會有一種接近本能的親近。
“檮杌到時候會出生?”
“當然會,這麼多的能量還不出生,那它也太沒用了。”
“可是出生之後,它會聽我的嗎?”慕容歡顏有點懷疑。本來,那可是妖石,之前她盯着太久也要出問題的。
亞木又樂了:“本來是不會。但是現在它吸收的那麼多能量都是因爲你。再加上你當時又把它丟在神樹靈氣上......等着吧,等着,”亞木說到這裡。幸災樂禍地看向尉遲北壤,又神秘兮兮地接着道:“他會對你非常親近的。”
尉遲北壤眯了眯眼睛,怎麼聽都覺得這句話讓他不爽,怎麼看都覺得亞木臉上的笑容很礙眼!
慕容歡顏又問:“這冰白狼會不會說話?”
不等亞木回答。那冰白狼不自己喪氣地猛搖起頭來。
“這是...不會?”
冰白狼更加喪氣地點了點頭。
慕容歡顏對它這樣擬人的動作表情真是服了。這哪裡還需要說話,根本就很能表達意思了好吧。
“有名字嗎?”她總不能一直叫冰白狼冰白狼的。
冰白狼又搖了搖頭。然後雙目發亮地看着她,那很明白,你給我取一個唄?
慕容歡顏頓時有點尷尬了,她取名無能啊。這麼看着它,她就想得出一個名字,小白。
問題是。這名字真是通俗得夠可以了,她敢保證。養狗養貓的,全國至少有三成叫這個名字。
一旁,尉遲北壤就輕飄飄地甩出來兩個字。
“暴雪。”
冰白狼的雙目頓時就發亮了,使勁地點着頭,表示自己喜歡這個名字,就叫這個了!
他看得出來啊,慕容歡顏取的,肯定都是帶着女人氣,他堂堂的一頭公狼,不能叫太可愛太女人氣的名字!
暴雪,這個好!
不知道多少年前,在地球下大暴雪的時候,它跟着族狼,一起在漫天的雪裡肆意地飛奔,那種感覺......遙遠,卻還是讓它懷念!
慕容歡顏看出一這冰白狼對這個名字的喜歡,便點了點頭,“好吧,那以後你就叫暴雪了!”
尉遲北壤回頭掃了一眼陣法,道:“這裡要處理一下。暴雪,你有沒有辦法去做出是你自己逃出陣法,順便將陣法毀了的跡象?”
他要給背後的那些人,布個局。
尉遲北壤的性格,向來是佔了便宜還要折騰對方一番,絕對不吃半點虧的。這次慕容歡顏在這裡差點出事,他不多多回報對方心裡怎麼可能平順?
亞木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也來了興趣,抓着暴雪就去忙活了。而這個時候有兩頭獸就好,哪裡還需要他們兩人出手?
所以尉遲北壤就拉着慕容歡顏進了空間,好好地問清楚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後來亞木和暴雪忙活完也進了空間,暴雪雖然不會化人形也不會說話,但是智力上已經相當於一個聰明的人類,一進空間,看到這樣的地方,它一下子就呆了,然後眼底露出了狂熱之色,對着慕容歡顏就是一陣吼叫。
慕容歡顏只能看出它的狂喜,知道它喜歡這裡,卻不知道它具體是在說什麼。不過亞木聽了之後卻是難得地流露出了悵然之色,道:“暴雪說得對,外面的地球,已經不適合我們這種獸類生存了,因爲沒有靈氣,再加上被人類控制,不管它吸收了多少能量,最終它也會成爲一種工具,只幫着控制它的人做事,如同低級動物。但是這裡不同,這裡的靈氣很充足,而且天地廣闊,除了你們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人類了,怎麼鬧騰都可以啊,說不定真的能夠繼續好好活下去了。”
要知道,沒有足夠的能量吸引,古獸也是會死的。
“就是對於還未出殼的檮杌來說都是最好的生存之所。”亞木說道。
“嗯,亞木你先留在空間裡跟暴雪說一下規矩,別讓它毀了我的東西,我跟北壤還有事要出去。”慕容歡顏想起尉遲南煙說的話,他們還得好好地找找,看看霍丹離是不是真的在這裡。
“讓亞木問一下暴雪。”
剛纔聽到慕容歡顏的講述之後就很淡定的尉遲北壤,在這個時候才暴露了他心裡的緊張和不安。
慕容歡顏一愣,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可能是下意識地將暴雪只當成動物,沒有想到也能問它一些事情。
亞木聽了她的話之後便問暴雪了,暴雪偏着頭好像是在回憶,慕容歡顏看到尉遲北壤的手握成了拳頭。哪裡會不緊張。
想了半天,暴雪才嗚嗚了幾聲,看着亞木。
亞木給他們翻譯:“它說它一直是被壓在地底下,並沒有看到什麼樣的女人,但是,好像很多年前,是有女人來過,本來是要被當成它的食物的......”
他說到這裡,尉遲北壤的目光瞬間就暴寒起來,瞪着暴雪,暴雪立即後退一步,嗚嗚地搖着頭。它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也很強大,而且那一剎那竟然對它起了殺機。
“不過後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把那女人帶走了。暴雪說,它倒是喝過那女人一點血,血比別的人類都要甜!”
慕容歡顏黑線,血還有甜不甜之分的?看來應該是古獸的味蕾比較得天獨厚吧。
但是他們可沒有辦法從血有多甜這一點來判斷那個女人是不是霍丹離。
兩人出了空間,那些動物的屍體都四散在高臺上,剛纔亞木他們處理的是把子彈都挖了出來,做出了被野獸撕碎的樣子來。這片地方到處血淋淋,骨頭碎肉撒得到處都是。血腥已經徹底地掩蓋了之前泄露出來的神樹的幽香,都是令人作嘔的氣味。
慕容歡顏皺着眉,那兩隻獸可真是......弄得這麼慘的場面。
尉遲北壤摟着她的腰,縱身一躍便躍過了這一片高臺,落在對面。
這一邊隱約可以辯認出來,在半人高的雜草中,還有一條小路的痕跡,只不過是很久沒有人走過,所以看不大出來。這邊他們並不希望被人發現有人走過,所以慕容歡顏決定還是回到空間,在空間裡一邊走一邊看。
等他們走到了之前慕容歡顏看到的那一片疑似建築的地方,才發現這裡應該曾經是房屋,只是日子已經長了,經過了長時間的風吹雨打,現在已經是破破爛爛,而已有很多木板都長了青苔,還有長出野菇來的。
草間有大蛇爬過的痕跡,還有些蛻下來的蛇皮。
已經到了地方,在空間裡不太方便搜尋,兩人便又出來,分開查找。
這些破房子並不是在一處的,東邊,西邊有。慕容歡顏憑着自己的直覺選了一個方向,而尉遲北壤這一回並沒有覺得她的直覺更好,來到這裡他突然知道了他姐姐所說的,有一種感應幾乎是天生的,是本能,是連慕容歡顏有這樣能力的人都比不過的,那是血脈之間的聯繫。他走進了一間倒了一半的破屋,心中突然一跳。這間破屋裡還有些傢俱,但是那些傢俱也都應該是就地取材的,比如樹樁當桌子,小樹樁當椅子,牀是木板搭起來的,沒有什麼棉被之類的,牀板上鋪着一層厚厚的乾草和幹樹葉,但是現在那裡也成了老鼠的窩,野鼠,他一進來,那些鼠便吱吱亂叫着四處奔逃了。
而在一個角落,有一處很是腥臭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黑糊糊的,一堆蒼蠅和蟲子,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