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晚飯過後的天彌正準備對今天的修行進行一個鞏固,以及進行對麒麟血的吸收,但是才她發功才一瞬間,便發現了自己身體有了異樣,讓她異常難受。
腹中一股全新的氣流開始衝着身體的各個脈絡流動,然後又有另外一股氣流從身體的四肢對腹中的氣流進行攻擊,意圖鞏固自己的地位,後面出現的這道氣流天彌很明確的知道正麒麟血的氣流,但是另外一道氣流她是從來未有見識過。
這道氣流異常霸道,她自行內側,驚人發現核心處是一個紅色圓形物體,不足拇指大小,它雖小,卻如同利刃一般,化分成成千上萬道細絲開始向奇經八脈進行分流,面對的麒麟血根本不能阻擋它分毫。
又是瞬間的功夫,細絲又劃分成另外成千上萬的細絲,開始遍佈身體各個脈絡,逐漸依附在身體內部的經脈上面,滲入了血流當中。
這一情況,讓天彌的身體如同火燒一般,麒麟血逐漸受着這道氣流額壓迫,開始向體外迸發,她睜開眼清晰地看到,自己身體的周圍開始有紅色的氣流冒出。同時,體內的未知氣流開始向逐漸代替了原本麒麟血的位置,開始在身體內部鞏固。
而這時,天彌已經大汗淋漓,一層一層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溼,變成了紅色。然而,遍佈體內的氣流還沒用停止,開始向着五臟六腑進發,她自己的身體也開始不受自己控制,整個人從劇烈的疼痛折磨中,由牀上摔落到地上,腦袋一陣發暈,在地上打滾,她咬着牙齒痛苦地呢喃道:“怎麼回事?”
樓下紀京聽見樓上一道物體“轟隆”落地的聲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着天花板嘆了一聲,道:“天彌小姐今天晚上應該很痛苦吧。”
他正在製造前些天說的京士風靴,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是再也不敢讓天彌靠近自己的,也爲了自己在日後跟別人對戰的時候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今天製造的這雙京士風靴同樣有一個弊端,便是一天只能夠用一次,一次十分鐘,只要不是傷及性命的事情他是不會使用的。當然,目前對他來說,奪得仙賦是如同生命一般的,每天穿這雙靴子上學也非常合理,他這樣對自己說道。
此刻的樓上,動靜依舊沒用停止,流入天彌五臟六腑的氣流開始發作,逐漸依附在了上面,出現了異象,這些未知的氣流開始對五臟六腑進行攻擊,然後使用自身氣流開始重造。
沒有麻醉情況下的天彌,最後在這樣的狀態下暈了過去。
一夜時間,氣流不斷侵蝕,不斷重造,暈倒的天彌也在昏迷中不斷眉頭緊蹙,冷汗直流。這種情況直接進行到了凌晨,體外紅色的氣流開始減少,她的臉色開始平靜下去,鼻尖發出了輕輕的呼吸聲,這才進入了夢鄉。
這一天,她曠課了。紀京也曠課了。
在接近中午時分,天彌從牀頭幽幽做起,然後猛然一驚,開始四處查看,房間裡一片狼藉,想起昨晚紅色氣流溢出的情況,她馬上朝牀上看去,卻沒有發現一絲紅色的跡象,她不由一呆:“那是夢?”
不過又一看房間內的狼藉,她連忙運功查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番,不禁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樣!”
她能夠看清自己體內每一絲脈絡,讓她吃驚的不只是這個,而是脈絡上面流動的氣流,正是她昨晚內視所見的氣流,現在已經代替了其它所有的氣流,也就說明,她以前體內所擁有的仙力被這一道新生的能力所侵蝕。
她臉色發白,驚道:“這樣說來,難道我以前的仙力全部消失了!”
一想到此,她整個人都慌亂了,沒有了仙力,比讓她死還要難受,爲了證實這一點,她跳落到地上,即刻喚出冰劍來,卻沒有發現自己的神劍比之前長了三分,衝着面前的牆頭就是一揮,劍上一道冰藍色的氣流快速發射出去。
剎那間,牆頭“轟隆”一聲灰飛煙滅,天彌直接愣在當場,望着半扇牆壁被擊毀的情況失了神,面前隔着的兩堵牆壁被她一擊擊毀:“怎麼會這樣?我怎麼可能擊穿兩道牆壁?”
她被自己能力驚呆,這就說明她的能力飛躍到了一個層次。
這時,牆頭那邊一個吸着麪條的腦袋探了竟來,發出一陣的唏噓道:“哇!真是太厲害了,比我想象中還有大膽,修起來也應該要好多錢了。”
這人正是紀京,他早就預想到會有這樣一幕。
他走近天彌,發現她正驚恐的看着自己,身上衣衫不解,臉上一副很迷茫的表情,紀京在在她的眼神當中可以看出來,她認爲紀京能夠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紀京把嘴裡的一口麪條吸進去之後,說道:“這也不能怪你啊,我第一次喝麒麟血幾天之後也是這樣子。”
紀京這個謊,可謂撒得深不可測。
天彌這才說道:“這是麒麟血的作用?”
她看着自己造成結果,似乎也只能夠用這種情況能夠解釋,但是她又轉眼一看紀京,他的身體沒有一點變化,說:“等等,那你是怎麼沒事,這些天,你能力沒有見長過。”
紀京一邊津津有味地吃着麪條,一邊說道:“哦!這個啊,難道你沒見我每天晚上很晚才睡嗎?難道你不懷疑我這樣弱小的身體爲何能夠製造出那麼強大的東西嗎?”
天彌一想這些天晚間的情況,果真如他所說的一樣,然後恍然大悟說:“難道說你是使用麒麟血的能力製造的道具。”
“恭喜你,猜對了。”讓天彌知道了這些,他上來這裡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瞧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朝樓下走去,又轉身瞧了她一眼,說:“好了,天彌小姐,洗完澡下樓去,我請你吃麪。”
“恩。”天彌回答了一聲,冰劍一揮,破損的牆壁便被冰塊覆蓋,擋住了外面的視線,然後他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浴室。
洗澡之前,她先到鏡子面前洗了一個臉,轉身不經意看見了鏡子上的自己,身上只一件內衣,全身溼透,胸雙峰前揮之慾出,猛然間,她想起紀京轉身時還特意瞧了自己兩眼,旋即狠狠一拳擊向洗手盆,道:“混蛋生物!我一定要殺了你。”
正在吃麪的紀京忽然打了個噴嚏,他看了看外邊秋天的金色,搓了搓鼻尖,說:“看來是感冒了。”
自從昨晚安亦晨說要抓住竊聽者開始,她就不再做早晨,也不再叫紀京起牀,也沒有去上班。
紀京一大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響午時分,翻了翻廚房才找到一小包的麪條,和桌子上的一封信,上面寫道:
“紀京先生,起牀了!”
見此,紀京馬上恨得想要撕掉,哪有人叫人起牀這樣子的,又看下方:
“很遺憾今天沒有給你做早餐,我也沒吃,在找到竊聽者之前,我吃不下飯,想必你也是,我要去找兇手了,晚上見。”
他坐在椅子上前後晃着腳,吸着兩大口麪條仰頭向窗外看去,一個墨綠色的影子瞬時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