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十受九傲】
“女人摸脖撫頸表嫵媚,你這樣……是不是這一個月我回來的太少了,其實是在暗示我……”
“暗示你滾蛋——!”
蒼鷹爆吼一聲,直接蹦起來,自己滾到角落裡獨自生氣去了!
BL的世界,十受九傲,這說法,真沒錯,白貓看着蒼鷹,扶着下巴猛烈點頭,打心底表示對綿羊宋小姐曾經發表過的精闢言論,大爲贊同。
“豹子”,灰貓忍不住勸,“你年齡不小了,注意節制,還是身體最重要。”
“人說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其實,男人也一樣啊……”豹子捶腰,感慨,“某種生活不和諧,容易影響感情的,沒辦法,我的人,夜間需求大啊……”
這種事,只有獵豹可以面不改色,毫無羞恥的在衆人面前,坦白言說。
所以,以關心爲起點的灰貓,直接默,不想理他了。
“晚輩們在呢”,白貓無語,“豹子,請有點兒節操好不好……”
豹子笑,回語自在,“都是成年人,有什麼好遮掩的,蒼鷹十幾歲就是我的人了,我們倆夫夫生活一直很和嗷——”
獵豹腦袋直挨一重擊,慘叫了一聲,低頭看去,便發現腳旁掉下了一隻鋥亮的黑皮鞋,他的腦門兒,也明晃晃印了一個大鞋印!
再轉頭,看到的就是一頭金髮的自家小蒼鷹,穿着一隻鞋,睜着漂亮的眼,站在角落裡,死命的瞪他,警告他,低調,閉嘴。
看那一雙乾淨如穹的眼睛。
看那一臉火燒荼雲的臉面。
再看那一副快自燃的表情。
嘖……這隻主動向他投水晶鞋的灰蒼鷹,還真TM百看不厭,可愛無敵啊!
林墨出來了。
小魚看到他遞了杯煮好的紅茶給顏唯安,接着,便站在她面前說話。
他背對着窗戶,擋住了坐在椅上的唯安,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林墨挺然立着的背影,和唯安放在桌上杯旁的右手。
他們在說什麼,這邊已經無法在通過脣語辨識了。
唯安的手,始終握着白色瓷杯的邊緣,從頭到尾,極其緊張,沒有半刻放鬆的模樣。
大約一分鐘過後……
林墨身子直身一定,向後退了退,轉身,便朝一旁書桌旁走去,抽出一本書,放在了臂彎裡,低首翻閱起來。
似乎下了逐客令的樣子。
坐在椅上的唯安沒有動,杯子裡的紅茶也沒有動,她的手仍握着白色杯子的邊緣,她的身體,卻是在顫抖,臉面,強忍着什麼的有些躊躇。
顏唯安思考問題和緊張時,常常咬脣,又加脣比較薄,咬起來,就常常破皮,小魚曾爲這個問題說過唯安好幾次,她卻是始終不注意,仍舊保留着這個傷害自己的壞習慣。
唯安沒注意到,下半脣,早已被她輕銳的上齒,咬出了血痕。
“他們說了什麼……”獵豹問,“小姑娘好像很傷心。”
“唯安一直很欣賞林教授,大學選擇心理學專業也是受林教授的影響”,小魚接語解釋,“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和林墨變成了相識的關係,也猜不準確他們倆剛纔到底說了什麼,但有一點很清楚,唯安,應該請求某件事,被林教授拒絕了。”
“拒絕了什麼?”林書以懵然接話,對這兩個字,異常敏感。
小魚沒有言語。
對面窗裡的顏唯安此時倏的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林墨身旁立定,嘴脣微動的說着三個字。
這回不用白貓翻譯,小魚也能看出她在說什麼了,她在叫林墨的稱諱,一聲又一聲,聲音應該很低,臉面亦執着。
“林教授……”
唯安喚着,向前走了一步,伸手,遲疑着,抓住了林墨的手臂。
林墨似乎不喜歡被碰觸,眉頭微皺,轉過臉,凝着放在他襯衫上的手說,“放開。”
說這倆字時,他的眉目仍然儒雅溫純,但那眸中所滲出了光色,分明是滯冷涼薄。
厭惡的表情配在易怒煩悶的臉面上,會覺理所當然,當這種表情配於這樣一張常以親和溫柔的臉面上時,就有着話語不能及的冰冷,無形間便將人推至了十萬八千里外。
顏唯安執着,沒有丟開。
林墨眉頭越擰越深,而顏唯安那雙手也越攥越緊,終於在林墨眉頭軸承一條線時,他親自擡起臂,漠漠然撥開了她的手,摁響桌前電話,向院中的女人說了兩個字,“送客。”
唯安的手被強行拿下時,她的嘴角已被自己的銳齒咬出了一片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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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墨真正說出送客兩個字時,她的臉面卻失了方纔的痛楚和沮喪,一瞬聚集了堅定,大步朝他的方向走去。
也許,是因兩人都深諳心理學原理,所以在這種時刻,也是在互相觀察着彼此每一個動作,是躲閃,還是堅持。
唯安選擇了堅持。
小魚不知唯安是怎麼了,從摻入這件案子來,她就變的判若兩人,而如今,甚是會主動執着和要求,這根本不是那個一向只讀書,不說話,神情木訥從不索求的顏唯安,小魚也從沒在這張臉上,見過如此堅持至底的表情。
她轉臉,想向南宮透說什麼……
卻聽身旁,起了啪的一聲響。
衆人轉頭去看,便見林書以不自覺間丟下了手中的望遠鏡,神情震愕,難過,忿然,卻仍帶着幾分難過,拳頭一握,轉過頭,便朝工廠下方衝了過去———
因爲對面,顏唯安由後,主動抱住了林墨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