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痕剛想要爬上衚衕的圍牆追出去,卻看見八個身穿統一的白襯衣,黑西裝,黑領帶,黑西褲,卻個個一臉彪悍之氣的男人匆匆的趕了過來
。
看到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的五人,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黑西裝男人,一把拎起了那個東哥,氣勢洶洶的逼問,“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子的?”
“是……她……”
看見這幾個人,那五人的臉上呈現出驚恐之色。
在a市裡,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這種統一白襯衣黑西服黑領帶黑西褲的人,正是a市最大的黑一幫黑龍幫的人。
黑龍幫的勢力,在a市盤根錯綜,獨霸一方,無論是官商,都要敬他們幾分,更別說普通的老百姓了。
“胡說!”
那人看了一眼瘦弱小女生蘇痕,覺得 東哥在說話,也就伸手狠狠的抽了他一個耳光。
東哥痛得暈厥過去了。
其實,就算不暈,他也要裝暈。
在黑龍幫人面前,他真怕自己說錯話。
如果自己五人被蘇痕這樣下重手打了,他們也不敢相信那樣的小女生能打翻自己呀。
“喪狗,應該不是他打的,我們剛纔一直在追着他,諒他也沒有空打傷這幾個人。我們不要理這些臭小子了,得趕緊追去,追不到,老大會大發雷霆的。”
另外一個長得稍微比較精瘦的黑西裝男人說道。
“說得也是。”
那叫喪狗的傷疤男人,把東哥一扔,帶着這幾人匆匆的往前走,很快就在衚衕裡消失。
蘇痕這個時候也已經爬上了圍牆。
她努力想搜尋那個看起來有點熟悉的人。
只可惜,連個影兒都看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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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裡上課的鈴聲也傳到這裡了。
她也只好跳了下來,坐上自行車,匆匆奔往學校。
但是,腦海裡卻一直在想,剛纔那人到底是不是驍!
驍是她在大雍的近身侍衛,也是除了連城筱菲之外的朋友。
在那個勾心鬥角的大雍裡面,沒有人知道誰會在下一刻背叛自己。
但是,她深信驍就不會。
在戰場上,她是可以把自己的背部空門交給他的人。
從十歲開始,驍大多數時候,就像影子一般,一直不離她五步之外。
在那個世上,除了他,再沒有人那麼的熟悉她了。
他目睹她的喜怒哀樂,目睹她的裝傻扮懵,目睹她的痛苦,目睹她的強大,目睹她的脆弱……
在他的面前,蘇痕也從來都不掩飾自己。
不過,他有個缺陷,就是從來不多言。
無論她說什麼,他只是會沉聲應諾“是”,然後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她的吩咐,盡他最忠實下屬的職責。
如果說,大雍還有什麼值得讓她牽掛的人,一個是連城筱菲,一個就是驍。
當然,她也不會奢望自己能再見到他們兩個了。
現在,突然遇見一個人,長得很像驍,只不過他沒有驍那一頭披肩直垂腰的墨發,頭髮很短,身上也不像驍那樣永遠穿着一身黑色的侍衛服,黑色的披風,而是像剛纔那幾個人那樣,穿着白襯衣黑西裝黑西褲,臉上的神情也不像驍那樣萬年不變的冷臉,而是略帶邪魅,如同一朵開在暗夜的曼珠沙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