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的手一頓,轉過頭望了杜漫寧一眼,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正在努力練準力,我要自已保護媽咪。”
“傻兒子,媽咪不會有事的。”杜漫寧的心頭一熱,爲了兒子純純的關懷,也感動兒子小小年紀就爲自已在努力着。杜晨晨聽了她的話,只是回眸望了她一眼,勾起嘴角坦然一笑,然後又埋頭射標來練着準力。杜漫寧呆在這兒也無聊,無聲的起身走了出去,小聲的給他關上了房門。
走到了樓道的盡頭,杜漫寧駐足在窗邊。望着窗外的美景,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個愛着自已的男人,一個聽話的兒子,還有一個乖巧的女兒,老爸雖然沒有露面,但是他還活着,老媽雖然變的神秘了,但是卻明顯能感覺到她眉梢的笑意,這樣的人生自已也算是圓滿了吧?
只是好久沒有看到女兒,心裡實在是想的慌,南宮寒帶走了可兒,如今他已經回來了,那可兒呢?對了,他說……他失蹤是因爲自已被仇家追殺了,那女兒她會不會有事?想到了這兒,杜漫寧的咯噔了一下,立刻慌張起來。她跑回到了房間,拿起了電話打給了南宮實寒,可是電話裡卻傳來:“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個二貨!都回家了還不知道把手機給打開。杜漫寧暗咒了一句,等不及他晚上歸來,她準備自已親自去公司找她。思女心切,說去就去,杜漫寧從去車庫中開車出去,趙媽也沒有阻攔,知道南宮寒這一失蹤,苦了她了,年輕人,本來就應該恩恩愛愛卿卿我我的。
南宮集團頂樓總裁室……
鬱風望着陷身在老闆椅中,微閉着眼睛緊皺着眉頭有些不耐煩的南宮寒,口氣也不由的加重了:“南宮先生,不管琪琪她做錯了什麼事,但是她愛你的心是真的,現在她失去了孩子,你卻連陪在她身邊也不肯,作爲一個男人,我看不起你。”
南宮寒擡頭,睨了他一眼,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那般,他勾起了嘴角,懶懶的道:“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鄙視我,就你不可以。”
“你……”鬱風氣結。南宮寒卻冷笑着道:“難道……鬱風真的想讓我去陪着葉琪琪?看着自已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成雙成對的,你就真的不會心痛嗎?我想……作爲一個男人,我也很看不起你。”
“如果我有你這種身份和地位,你以爲還輪的到你陪着她嗎?”
一句話又將南宮寒惹的冷笑,他的目光盯着鬱風一字一句的道:“我的一切也不是彎腰就撿來的,那是從刀口上拼出來的。最近的這些事,要不是看到葉琪琪對我用情很深,我早就要了她的命。在說了,如果不是你鬱風襲擊我,你的孩子也不會流產,這世間本來就是因果循環,難道不是嗎?”
鬱風一震,半晌沒有說話,南宮寒冷冷的看着他又道:“葉琪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不需要我來說,她三番五次的想要謀害我的女人,你自已的心裡會很清楚,失去孩子是她咎由自取,我說過了,這件事情和杜漫寧沒有半點關係,你要是膽敢尋她的麻煩,那結果肯定不是你想要的。我知道你的心裡深愛着葉琪琪,現在該是你努力的時候了。”
“你的意思是?”鬱風擡眸,有些激動。南宮寒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道:“我的心裡除了杜漫寧,已經滿滿的裝不下任何女人,我打算成全你們兩個,但是必須是要等那件事情結束。”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他已經等不及帶着葉琪琪遠離這一切,他想要尋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帶着她去過與世無爭的田園生活。南宮寒聽了他的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鬱風的神色有些黯然,兩個人都不說話了,誰都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開始就沒有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正在兩人相對無聲,房間裡靜寂一片的時候,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新任的秘書向南宮寒彙報,說有位杜小姐急着要見他。南宮寒心知是杜漫寧,但是他不想讓杜漫寧與鬱風再見面,朝着鬱風揮了揮手道:“從樓梯下去。”
鬱風知趣的點了點頭,默默的轉身離去。在他走了沒有幾分鐘,高跟鞋的聲音傳來,南宮寒依然坐在老闆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筆。杜漫寧敲了幾下房門,南宮寒的臉上有着壓抑不住的笑意,低聲道:“請進。”
“寒!”杜漫寧走進房間,南宮寒的目光立刻盯在她身上,今日她穿着一套白裡透着粉色的洋裝,那顏色將她姣好的面容透的更加粉嫩,曼妙的身姿,精緻的五官,無論怎麼看,似乎都看不夠她一般。杜漫寧感受到了南宮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臉上微微有些泛紅,想到此行的目的,她望向了南宮寒道:“寒,可兒呢?你不是將她帶出去玩了嗎?那你遇襲了,可兒怎麼樣?昨天怎麼沒有看到她?”
南宮寒面色一怔,下意識的皺眉道:“我沒有把可兒帶出去玩,遇襲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
“什麼?”杜漫寧猛的拔高了聲音,不太相信的道:“那我去看可兒的時候,福雷斯特怎麼說她被你帶走了?”
南宮寒的心裡升起一縷不安,隱隱感覺可能可兒是出事了,但是爲了不讓杜漫寧擔心,他還是強忍着那股不安,神色淡然的道:“不會吧?是不是你聽錯了?福雷斯特也許是和你開玩笑的。”
“他爲什麼要和我開玩笑?我想見見可兒很不合理嗎?難道是……可兒她……”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讓杜漫寧的臉色頓時變的蒼白,南宮寒立刻握住了她的手道:“不會的,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我的心裡很不安,可兒她病的這樣重,我很害怕……”
“我帶你去看她!”看到杜漫寧那六神無主的蒼白模樣,南宮寒的心一陣揪疼,他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訊速的帶着她離開了南宮集團,直奔雲龍湖而去。
南宮寒的到來,驚到了雲龍湖所有的人,當週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立刻過來迎接他:“寒?你沒事了?這陣子你跑哪兒去了,可真叫義父好找啊!”
“義父,對不起。我遇到了仇家的追殺,被一個神秘的人所救,所以回來晚了,讓您擔心了。”南宮寒微微俯首,態度很是恭敬。周偉哈哈一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你我父子,不擔心你那是假的,但是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是被什麼人所救呢?爲什麼我派出去尋你的兄弟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南宮寒臉色微澀,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道:“說起來真的很慚愧,我也多方想要打聽救我的人到底是誰,但是我一直被關在一處密室,當我的傷好了之後,又被人矇住了眼睛給送了回來,真是太奇怪了。”
“哦?難道你一點都猜不出對方的身份嗎?”周偉的目光有些懷疑。南宮寒略略沉思了一下道:“他們把我帶出來的時候,好像是在海上行了一天的船,後又來上了直升飛機。我一直在想,能擁有私人飛機和艦艇的人,一定不是小人物,但是我想遍了我的記憶,卻不記得自已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貴人。”
周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幾眼,試探性的輕問道:“兒子,你覺的會不會是……血鷹?”
“血鷹?”南宮寒的臉色一怔,搖頭道:“不會吧?我們向來和血鷹的人沒有什麼來往,他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救我呢?但凡是在道上混的,應該不會毫無條件的去救一個人吧?”
“那倒也是,只是最近我爲了尋找你的下落,查了查你身邊的一些人,我倒是聽說,這個丫頭可是和血鷹關係不淺,聽說當初就是血鷹從丁權的手中救下了她。”周偉的目光陰沉,冷冷的望着杜漫寧。杜漫寧的心中一涼,她感覺到南宮寒與周偉的對話很是奇怪,心中隱有一絲不安。而周偉將話引到自已身上的時候,杜漫寧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解釋,只有沉默着!
“丫頭,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她不說話,周偉卻並沒有打算要放過她。南宮寒這時握着杜漫寧的手朝周偉一笑道:“血鷹也是夠奇怪的,先是救了漫漫,後又救了我,這人肯定有什麼目的,既然有目的,總是會出現的,到時候就會真相大白了。”
“你真的這麼想?”周偉轉過了頭,望着南宮寒。南宮寒淡笑着點頭道:“那當然,像他救我都是莫名其妙的,至於救漫漫,更是難解。”
“那倒也是,既然你心裡有數,我就不在多問了,兒子,我只是怕血鷹會傷害到你。雖然咱們龍社在道上也是響噹噹的,但是血鷹那個組織一直處在暗處,如果他有心爲難你,那簡直就是防不勝防啊。”
“義父說的是,我記下了,會小心的。”
“好,那就好,在外面擔驚受怕了一陣子,去玩玩吧,還是咱雲龍湖的美景好啊。”
南宮寒點頭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我想要先去看看可兒。”
周偉微微皺眉道:“你還不知道吧?可兒已經被福雷斯特帶去美國了。”
“什麼?帶去美國了?”杜漫寧的心一顫,不安的感覺更勝了,周偉聽到杜漫寧的問話,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乘機走的時候,我還問他來着,他說寒一切都交待過的,等你回來知道他們去了美國,一切都會明白的。我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想到他和你是多年老友,也就沒有往心裡去。怎麼?是不是可兒那丫頭的身體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