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那人走近了段塵,一拳揮了上去。絲毫不帶任何的保留。段塵將頭微偏,躲過了他的攻擊,自衛的進行着反擊。兩個人就這麼激烈的生死相搏,讓俞筱翎有些納悶。
冷風的身體則有些僵硬。
“你不過去勸架?”俞筱翎覺得很奇怪,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的總經理。他怎麼就這麼站着看他們開大了呢?
“讓段塵處理就好!”冷風摟着俞筱翎的肩膀,從側面走進了別墅。領子現在必須要換件乾爽的衣服,否則真的會感冒的。
“喂,冷風嗎,你要帶我去哪裡啊?”俞筱翎有些掙扎。她要看打架!她要看最後誰勝誰負!
冷風一把扭過俞筱翎的腦袋,冷冷的說:“血腥的場面有什麼可看的。你要是在不上去換衣服,晚上估計就要去醫院了。”
冷風不說沒覺得。他一說完,俞筱翎還真的感覺有些冷,特別是海風吹來的時候,居然覺得有些刺骨。把身子往冷風懷裡湊了湊,尋找着溫暖的胸膛。
冷風星眸含笑,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冷風把俞筱翎送到房間門口,在她額前印上一吻,低低地說:“進去換件衣服,睡一會。我和段塵他們處理點事情。”
“不能讓我知道?”俞筱翎的柳眉微皺,說不出的危險。
“當然不是。只是我們兄弟間有些私話要說,你確定你要聽?”冷風挑眉,說不出的邪惡。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歪處。
對於自己的色色想法,俞筱翎有些赧然。“去去去,姐要睡會!”
說完將冷風推出了房間。
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冷風的眼神徹底冰冷,眼眸中狠狠的劃過一絲殺氣。
俞筱翎快速的挑了件襯衣牛仔褲,繞過窗戶爬了出去,緊隨着冷風的身後。剛纔那一閃而逝的殺氣她可沒有忽略掉。
這邊的搏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段塵雖然是特種兵,卻依然和來人打個平手。此時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冷風冷冷的看着那個人,眼神中沒有一絲情緒。瞅準一個空檔,右手袖口裡滑下一把銀色的飛刀。俞筱翎認識,自己當初就差點死在這把飛刀上。她還記得那上面有劇毒。
冷風想做什麼?
只見冷風步履輕盈的貓到來人身後,龐大的殺氣瞬間籠罩着他。來人驚恐的回頭,同一時間,冷風右手白刀進紅刀出,左手則狠狠的扭斷了來人的脖子。
“爲什麼?”來人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失去色彩的眼眸中依然掛着疑惑的神情。
俞筱翎有些微微皺眉。她認得這個人!他是於信!是冷風公司的總經理!可是他爲什麼要殺他?
段塵一臉驚訝的看着冷漠的冷風在於信的身上擦拭着銀刀的血跡,然後毫不在意的把刀收進衣袖。他左手從衣兜裡拿出一小瓶液體,輕輕的灑在於信的身體上。
忽然,絲絲白煙夾帶着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每個人的鼻間。
是硫酸!
俞筱翎驚訝的發現,這液體居然是可以溶解一切東西的硫酸!
相比較俞筱翎的震驚,段塵顯得沉穩多了。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沉思和複雜的情緒。
“他可是你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居然就這麼的讓她人間蒸發了?”段塵問的有些膽寒。
冷風冷漠的看着於信的屍體慢慢的化爲一灘污水,冷冷的說:“沒有一個人在背叛了我之後還可以全身而退的。作爲銀豹的堂主,他居然敢出賣我。而且和你聯合起來差點傷了我的領子!這樣的人我要是還讓他繼續活在世界上,那我一輩子都會把後背留給敵人!”
段塵在接收到冷風陰沉的目光是,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從來不知道冷風居然有這麼陰暗的一面。
俞筱翎的心也有些寒冷。這樣的冷風是她沒有見到過的。不禁覺得有些可怕。這難道真的是那個寵愛自己的男人?一條人命在他眼裡到底算什麼?想到這裡,俞筱翎不禁有些悲傷。
“那你想怎麼對付我?”段塵的聲音有些蕭條,早就沒有了剛開始的雄心壯志。
冷風瞟了一眼段塵,轉身離開,聲音順着海風遠遠的飄進了俞筱翎和段塵的耳朵裡。
“我說了,你是我兄弟。在我這裡,你怎麼鬧都成。在祖國和人民面前,你自己思量好了再做事。翎子的事情我不會允許你再有第二次。和馬文龍說,要是翎子的父親少一根汗毛。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爲止!”
心,咯噔一聲!什麼意思?俞筱翎爲這意外的談話震驚着。冷風不是僞裝和他們合作嗎?爲什麼剛纔的話卻有了別一層的含義?
段塵的身體一顫,有些訝異留在臉上。冷風始終沒有再回頭,快步朝別墅走去。
壞了!俞筱翎忽然想起自己應該躺在房間裡睡覺的。隨即快速的越過一些障礙物,輕巧的爬上窗臺,身子剛剛落地,敲門聲已經響了起來。
俞筱翎直翻白眼,難道不能給姐喘口氣的空檔麼?無奈的快步上前,帶着一絲莫名的憤怒,“砰”的一聲將門打開了。
“啊!”俞筱翎痛喊出聲。剛纔由於開門太過於用力,自己的小腳指頭好似不死的正好碰在了門角上。那塑鋼的門角像一把尖銳的利器,狠狠地劃過她的腳趾,而後涌出大批的血液。
“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冷風連忙蹲下,將她腳上的拖鞋摘下。傷口劃得有些深,像小孩子張開的小嘴,只露裡面的皮肉。冷風的心被揪疼了。
一把抱起俞筱翎,輕輕的將她放在牀邊。鮮紅的血液順着門邊不斷的滴淌,讓冷風的臉幾乎皺到了一起。他連忙拿來旁邊的衛生紙,希望可以先清理一下血跡。沒想到血越流越多,很快的,白色的衛生紙變成了紅色的梅花。
“段塵,你丫的快給我死上來!”冷風覺得胸口壓抑的難受,猶如火山爆發般的仰頭一嗓子,讓段塵渾身打了一個顫慄。他又怎麼招惹到他了?
戰戰兢兢的上樓,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段塵立馬奔到櫥櫃的抽屜裡拿出醫藥箱,希望給俞筱翎巴扎傷口。
俞筱翎看見這丫的就來氣,沒有受傷的左腳狠狠一踢,整個醫藥箱咕嚕嚕的滾下了樓梯。
“翎子!”冷風和段塵同時出聲,一個帶着責備,一個帶着震驚和不解。
“滾!姐就是血流而死了,也不用你治。”俞筱翎還沒有忘記剛纔的恥辱,這仇不好,她誓不爲人!感情他真當她俞筱翎詩歌任人孽緣捏扁的?
冷風有些瞭然,無奈的嘆息着。“段塵,我來吧。”
段塵神情複雜的看着俞筱翎,心情沒法形容。她就真的那麼恨自己?
慢慢的走出了房間,俞筱翎依舊不解氣的樣子,眼睛冒火的看着段塵的背影,思量着剛怎麼樣討回那羞辱。
“啊!疼!”錐心的疼痛漫天席地的撲來。俞筱翎痛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低頭一看,冷風正用消毒藥水擦拭着自己的傷口。
“別動,馬上就好了!”冷風死死的抓住俞筱翎想要縮回去的小腳,單膝而跪,嘴巴輕輕的在她的小腳趾上呵着氣。
俞筱翎的心忽然被撥動了。這個男人居然可以如此的對自己。忽然感動得有些想哭。好吧,姐承認,姐是比較容易感動。俞筱翎在心裡爲自己找了一個適當的藉口,柔情似水的看着冷風。忽然覺得他此時的姿勢像極了求婚。
求婚!這個字眼,讓俞筱翎有些雀躍。
“好了沒?”彷彿來自天籟的聲音將俞筱翎從幻想中拉了回來。一低頭,冷風那擔憂的臉龐清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俞筱翎忽然興起,一個香脣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印上了冷風的薄脣。
片刻的驚訝過後,冷風反客爲主,深深的擁住眼前的女子,在她的檀香小口中輾轉纏綿。
“等一下,”俞筱翎忽然強自撤離,讓冷風有些失落。劍眉高挑,一連疑問的看着俞筱翎。
此時的俞筱翎面如桃花,說不出的撫媚動人。冷風真想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的疼愛一番。
“你要幹什麼?你點的火,別想就那麼讓他自己熄滅。”冷風的聲音中有些嘶啞,有些隱忍。
俞筱翎一伸舌頭,調皮的一笑,抓住冷風的袖口裡外翻找着。
冷風有些納悶,“翎子,你找什麼呢?”
“你的飛刀呢?你藏在哪裡了?我明明看見它是從你衣袖裡面滑下來的。”俞筱翎一邊低估一邊找。
冷風聽到她的話,有片刻的呆滯,不過一閃而逝,眼神中浮現出寵溺。
將袖口拉至胳膊肘處,之間光裸的胳膊上綁着一個標帶,那銀色的飛刀穩穩的躺在那裡。下面有個拉繩,一拉,飛刀就滑了下來。
俞筱翎的眼睜睜的大大的,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冷風精彩的表演,心裡有些失落。原來這就是袖裡乾坤啊!爲嘛真相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
看着俞筱翎略顯失望的小臉,冷風嘴角微揚,說不出的愉悅。
“有事情就是這樣,你沒有親眼看見過,永遠不知道真相。當你完全瞭解了之後,一切真相就變得太過於簡單了。”
俞筱翎總覺得冷風這句話有些深意,隨即擡頭,看着俄冷風清澈的眼眸,低低的問:“那如果自己親眼看到了也不明白真相呢?”
冷風微微一笑,將俞筱翎白皙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沉穩的心跳聲傳來。“感受到了嗎?這個時候,你需要用心去感覺真相。”
心,真的可以感覺到一切真相麼?俞筱翎忽然有些懷疑。
“我要吃芒果,我要喝咖啡,要還要吃蛋糕。我要把剛纔流失的鮮血全部給補回來!”俞筱翎受不了這麼壓抑的氣氛,有些半撒嬌的搖晃着冷風的胳膊,一臉的乞求。
冷風眉頭微微皺起,聲音裡有些不確定,“你確定這些東西可以補血?特別是那咖啡?”
俞筱翎俏臉一揚,鳳目一瞪,霸氣的說:“我是病號我說了算!”
冷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