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輕舒一愣,見慕容楚仍舊無波無瀾的表情,柳眉微揚,“你想如何賭。”
“我這個人向來不沾賭的,你也非得逼得我沾了這個不良惡習。”慕容楚搖頭嘆息,搞得自己好似是大大良民,龍輕舒則是那種欺凌弱小的惡霸。
龍輕舒:“……”
“這樣吧,我們就賭個命。”慕容楚輕輕鬆鬆的說出賭資。
龍輕舒徒然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楚。
慕容楚道:“我不想再賭第二次,就一次性完事,郡主,你說可行。”
龍輕舒睜眼,彷彿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將性命拿來玩還能如此的淡靜,輕飄飄的丟出自己的性命,就跟開玩笑似的那般。
如果是別人,一定會認爲慕容楚在開玩笑,但龍輕舒能夠感受到她是認真的。
慕容楚也不急着讓她應話,不賭那就撤消了。賭,就拿命來賭,生死怨不得誰。
“拿紙筆來,”在壓抑的氣氛中,慕容楚往旁邊的人吩咐一聲。
宮女往首座的太后娘娘看去,太后以眼神示意,宮女離去,很快就將筆墨紙備上。
執筆,慕容楚素手揮灑間將自己的生死狀立下,交給龍輕舒,“現在輪到郡主了。”
龍輕舒更是瞪大了眼,“你……”
“怎麼?郡主這是不敢了?不是郡主你非逼得我賭嗎?”慕容楚好笑地看着她震驚的模樣。
龍輕舒抿了抿脣,擰着眉同樣寫下了自己的生死狀。
慕容楚收下她的生死狀,兩人的生死狀剛剛交換過來,慕容楚手掌心輕輕一拍桌子,那隻杯子震得一裂,躍上凌空。
素手綿柔的一掃,龍輕舒未料到慕容楚會突然發難,一時難避。
龍輕舒此時是震驚的,慕容楚不是患了心疾,而她身上也有制慕容楚的東西,爲何慕容楚一點異象也無?
也容不得龍輕舒多想,震碎的杯子渣已朝她划來。
哧哧哧!
數道碎片如剛猛的利刃般疾飛衝來,慕容楚手腕輕轉,藏在袖中的銀針如同閃電般衝出,對方連個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就連中了數道。
龍輕舒多處中傷,想要避及過去,只是身形剛站穩,就渾身僵硬,雙目徒然瞪大。
她連一招都沒出,慕容楚就已經將她制死,無法反抗。
大殿內的貴女們臉色都變了,甚至害怕得抖動身體,喉頭發乾。
慕容楚這邊還坐着,那作派好似剛剛那動手的人不是她般。
那隻素手取過另一隻杯子,斟了一杯茶,身形徒然一掠。森森寒意從慕容楚袖口晃過,座上的人見狀,嚇得打破了身邊的茶盞。
“住手!”太后和皇后徒然瞪大眼,同時叫喝了起來。
“哧!”
一抹血紅劃過龍輕舒的脖子,慕容楚如風般回座,面容沉靜如水,不見絲毫波紋。
龍輕舒瞪大眼,死不瞑目的看向慕容楚。
“啊!”一陣尖叫聲嚷出。
隨着龍輕舒脖子的血涌出來,嚇得殿中貴女們花容失色。就連衆妃的臉色都變得一片慘白,太后又氣又害怕,渾身發抖。
砰的一聲,剛纔還好好的龍輕舒猛地朝後倒。
皇后更是瞪着眼,看着從容執起那杯茶喝下的人,不由打起了寒戰。
那可是她皇兒的媳婦啊,慕容楚說殺就殺,連個理由都沒有,她怎麼能,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