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一連貫的舉動,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做噩夢了……
“嗯……”這時,他輕輕的應了一聲,眼眸中有驚痛,淡淡道:“小諾,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不能沒有你……”
“傻瓜……”我笑着嗔怪他,瀲灩的黑眸中,盛滿了疼惜:“那是夢啊!你沒聽說過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麼?再說了,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不會了,永遠都不會。”
“是真的?”他似乎好像不太相信我說的話,再一次確認。
因爲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讓他一瞬間的錯覺,那不是夢,而是一種預言……
預言夢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你啊?”我翻着白眼,表示不滿。
“哼!你騙我的時候還少嗎?就說第一次我們相遇吧,是誰答應了我要做三天保姆的?結果第二天還沒做完,某人就逃之夭夭了。”他不以爲然,臉上閃過一片譏誚,拿出鐵證的證據,證明我是不清白的。
“額。。。”我的嘴角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綜上所訴,我可以理解爲本人的信譽度在他那裡基本爲零了嗎?⊙﹏⊙‖∣
“哇靠!你怎麼能不相信你善良偉大的老婆?居然還翻小腸!那天我是逼不得已的啊!誰讓那家該死的施工隊趁我不在家,連夜把我的家給扒了,不然說什麼我也會做完這三天的!”
而我此時還沒注意到我的‘病句’,依舊滔滔不絕的伸着冤。
“撲哧!”他聽到我的‘大義凜然’後,嘴角富有弧度的掛起一抹淺笑,戲謔的問道::“老婆,我爲什麼沒看出來你哪裡善良偉大了?”
“額。。。”待我回神之後,我作勢掐住他的脖子,和他鬧在了一起:“哇呀呀!羽翼熙!我說是就是,你敢頂撞我?!”
“老婆饒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宰相肚裡能撐下航空母艦,饒了我吧,好不?”他一直襬手求饒道。
“乖!”我笑着摸了摸他的頭髮,勾了勾手指命令道:“來!親你honey老婆一口!”
突然,一個翻身,他將我壓在他身子底下,而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不愉快’,在彼此的對視中,我和他默契的都選擇的緘口不言。
他一手扣住我的後腦,一手攬住我的腰肢,對準我的嘴脣狠狠地吻了下去……
沒有再做更過分的舉動,直到彼此不能呼吸,我和他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而我此時才注意到,似乎他一整晚都不在牀上睡得,今天早上叫他起牀的時候也是看到一屋子的凌亂,再加上他大喊着‘不要’,這就更加深了我的懷疑……
“熙,你昨晚上爲什麼會睡在地板上?”
他聽到我的問話後,先是一愣,隨後脣角的笑意也漸漸褪去,冷冽的黑眸裡暗藏着太多的情緒,淡淡道:“沒什麼,屋子裡太熱了,我睡在地板上涼快。”
“可是已經深秋了啊!再過十幾天就要入冬了。”他明顯是在撒謊,現在的天氣,就算蓋上兩牀被子,也不覺得很熱,然而他卻說屋子裡太熱,這麼幼稚的撒謊伎倆,騙騙單純的泰民還可以。
“……”他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雙手剪於腦後,姿態慵懶中自有一種瀟灑的味道看得人神魂顛倒,言辭鑿鑿的講道:“昨天某人把我的慾火勾起來,又不負責幫我澆滅,我只好自己解決了。”
“討厭!”
這時,泰民站在門口,像個幽靈一樣,眸光倏地幽怨起來,控訴般的看着我們倆,那樣子真的和一個小怨婦差不了多少。
“咦?我的雞皮疙瘩啊!喂!你們還有完沒完了?一大早上的就如膠似漆,甜甜蜜蜜的!還讓不讓我活了!敢情你們是成雙成對的,也考慮一下我啊!單身男孩兒的日子傷不起啊!”
我和熙相視一笑,熙將我從地板上拉了起來,我接着走到泰民面前打趣道:“泰民,追你的姐姐飯不在少數,什麼時候把其中的一個轉爲正牌女友?你口味這麼刁鑽,別到時候找了個恐龍妹回家做老婆。”
“oh!完了,小諾,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泰民捂住胸口,作勢一箭穿心的樣子。
還沒等他說完,逸軒在端着早餐走到餐桌前,也取笑着他說道:“你們別理他,泰民他今天早上忘吃藥了。”
“你纔有病呢!”泰民對着逸軒翻了一個白眼,賭氣的坐在餐桌面前,準備報復軒,把他的早餐都吃光光。
“哈哈哈哈哈……”霎時,整座公寓裡便盈滿了笑聲。
看着眼前這麼溫馨的景象,站在我身後的他,真的好希望昨天晚上的夢都不是真的……
因爲幸福好甜蜜,分離實在太痛苦……
他已承受不起這種痛苦了……
對於昨晚上的短暫失明,他也保持了緘默的態度,對誰也不曾講……
原因只有一個,不想讓關心他的人太擔心,尤其是眼前這個笑語盈盈的女孩兒……
吃完早餐後,公寓面前停靠了兩輛保姆車,一輛是送我和逸軒去聖伊斯學院去上學的,一輛是送羽翼熙和泰民去片場趕通告的……
坐在車子上,我和軒彷彿又回到了剛認識的那段,聽着他講起我不在的那期間,熙的自虐行爲,我真的好後悔……
好後悔爲什麼不肯把那天的誤會解釋完,這樣一連串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吧,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整日以酒澆愁……
不過還好,我們遇上了貴人還有這麼多的好朋友,才把我和熙從錯誤的平行線轉爲相交線……
望着逸軒俊逸的臉頰,我真心的說了句:“軒,謝謝你……”
“傻丫頭,說什麼呢?”他淡淡的笑了笑。
這時候,車也開到了聖伊斯校門前,下了車,我才發覺,原來,天是這麼藍……
陽光是這麼明媚……
一切都是這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