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
顧妍洋有些害羞的縮回手：
“你簡直比穆阿姨還要囉嗦！女孩子來月信之類的私密事，你也好意思囑咐的出口…”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穆琛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將她的衣服仔細繫好：
“我囑咐你是因爲不放心，怕你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會肚子疼，畢竟學校裡面的那些老師也管不着你這些事。”
，聞言，顧妍洋點點頭，將手縮進衣服袖裡沒再吭聲，穆琛戴上塑膠手套，一邊洗碗一邊開口：“這碗就交給我吧，你在旁邊烤烤火，等一會兒一起進屋去。”
“好”顧妍洋應了一聲，搬起小馬紮坐在一旁的爐子旁邊，穆琛看着她，仔細想了想，忽然拿出了一小袋松子兒遞過去，並一邊刷碗一邊笑着開口道：
“你錦錦姐小時候和現在不同，她小時候怕冷，但又非要粘着我，我以前幫你穆阿姨刷碗，她也一定要跟着湊過來，就算冷，也寧願坐在烤爐邊兒上等着我一起進屋，她因爲怕冷的關係，也不怎麼動彈，每次坐在火爐邊兒上，都把後背靠近爐子的衣服給燒黑一大片，然後被你穆阿姨罵的直哭，但到了第二天，換了一身衣裳，她依舊這麼幹。”
“噗”顧妍洋一聽，下意識的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然後忍不住笑開了，她仰頭看了眼屋頂，見那上面總是有一坨一坨黃褐色的東西，忍不住蹙眉問道：“穆琛哥哥，那上邊兒的東西是什麼？黃泥麼？”
“不是，是被風乾了的地瓜”穆琛忍着笑回答：“說起來，這屋頂上的東西也有些歲月了，那是我十歲的時候，和你錦錦姐一起弄上去的”
“地瓜？”顧妍洋看着那屋頂，扯了扯嘴角：“那地瓜，爲什麼會跑到屋頂上去？你丟的？”
“嗯，沒錯。”
說起這些小時候的事兒，穆琛半點都不覺得害羞，就這麼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
“我小時候，除了地瓜就是土豆，也沒什麼吃的，日子都是後來你長大了的時候，才漸漸好起來的，這總是吃土豆和地瓜，誰都會膩，當時你穆叔叔和穆阿姨不在，我和你錦錦姐吃不下，最後就乾脆將地瓜嚼瞭然後吐在手裡，朝屋頂上砸着玩，其實咱們屋子裡面的天花板上也有一些的，就是後來在刷牆貼報紙的時候都被你穆叔叔弄下去了。”
“你和錦錦姐還真會玩…”顧妍洋嘖嘖嘆息：“這麼浪費糧食，難道不捱打麼？”
“挨啊！”
穆琛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但捱了打以後下次繼續玩，屢教不改！我還記得，有一次，你錦錦姐一不小心把屋子裡的玻璃打碎了，當時是深冬，大冷天，她害怕你穆阿姨罵她，所以就這麼裹着大棉被坐在窗戶臺上，把那碎掉的玻璃死死擋住。”
“啊？這也可以”顧妍洋聽着聽着，忍不住彎起了嘴角，有些忍俊不禁的追問道：“那後來呢？我穆阿姨發現了沒？”
“發現了！”就在顧妍洋聽到興頭上的時候，後面忽然傳來穆錦錦的聲音，她接過話茬繼續道：“被發現之後，你穆阿姨把我好一頓暴打！最後大半夜的找鄰居會手藝的人過來幫忙修玻璃！”
聞言，顧妍洋捂着嘴悶笑，穆錦錦扭頭看着穆琛，很不滿的嘀咕抱怨道：
“哥！你怎麼可以趁我不在的時候和妍洋說這些事兒呢！討厭！我多沒面子！”
“誒呀，挺好玩的，繼續嘛”顧妍洋拉着穆錦錦，還想聽，穆錦錦想了想，忽然笑着迴應：
“有，這種事兒多了去了，我問你，妍洋，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曾看過咱家養鴨子？”
“鴨子？我想想”顧妍洋仔細回憶了一下，隨後點頭：“我記得！一共是四隻對不對？我記得那時候穆琛哥哥還和我說過，說小鴨子很難弄的”
“對”穆琛在一旁點點頭：“那妍妍，你知道那羣鴨子後來爲什麼會不見了麼？”
“不知道”顧妍洋搖頭，穆錦錦嘿笑着回答：“那是因爲，它們全都被我藥死了…”
“……”顧妍洋聽到後，立刻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穆錦錦，穆錦錦撓撓頭：
“其實這事兒我當時是真委屈，我那時候才放學，下午沒課，當時我看見屋裡邊的窗臺上，那些蒼蠅藥旁邊放着一堆死蒼蠅，我就想着可以拿這個去餵給小鴨子啊！當時你穆琛哥哥也不在，我就這麼信誓旦旦的把被藥毒死的蒼蠅餵給那些鴨子了，結果沒想到那些鴨子吃了以後，就撲騰膀…然後就死了”
“但妍妍，你知道麼，這還不算完”
穆琛在一旁接過話茬，並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狠狠瞪了穆錦錦一眼：
“你錦錦姐辦完了壞事怕捱罵，結果就想把這黑鍋往我身上甩，她沒想到那天我是和你穆阿姨一起出去的，所以她把這毒死小鴨子的事情賴在我身上的時候，你穆阿姨一下子就把她揭穿了！狠狠揍了她一頓！三天她都沒坐下去椅子！”
“說起來，我還有事兒委屈呢！”
穆錦錦轉頭朝顧妍洋抱怨道：
“你穆琛哥哥當時分明可以替我說話的！結果這貨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我捱打都不幫忙！”
“誰讓你誣陷我的？我那時候也年紀小，捱打這種事兒，避都避不及呢！怎麼可能主動迎上去？”穆琛說完，像是爲了求證似得，轉頭看向顧妍洋：“我說的對不對？妍妍”
顧妍洋現在是被穆琛收攏的牢牢的，一聽穆琛這麼問，立刻點點頭，並大聲附和道：“對！”
“你們倆是一夥兒的！”穆錦錦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妍洋，你不知道，其實你穆琛哥哥小時候看上去很溫柔很陽光，但實際上卻是蔫壞蔫壞的！那時候他答應揹着我去玩，結果背到一半背累了，竟然直接把我丟在了大水缸裡！”
“這事兒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那時候絕對是意外”穆琛說完，又趕緊扭頭朝顧妍洋辯解：“當時是她非要在我身上亂晃，我才一不小心把她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