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佳赫一邊說一邊冷冷的勾脣,現在接觸他的人,每一個都是爲了名利爲了錢,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他人生當中,接觸到的唯一一個不圖他好處的人,就只有顧妍洋。
可惜…卻不屬於他。
不過不要緊,錢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既然他有這麼多錢,那就想辦法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從別人手裡奪回來好了,不管是人也好,感情也好…只要他能想辦法,就肯定都能奪回來。
羅玉凡看着阮佳赫,眉頭緊緊蹙起,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阮佳赫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爲倆人的目的剛好神似,而他又必須尋求盟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選擇和阮佳赫系在同一根繩索上的。
因爲這個人太瘋狂了,做什麼事情都不留餘地。
阮佳赫轉頭看着羅玉凡,見他一直都不說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轉身打開桌上的文件,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再沒多說一句話。
在那之後的三天時間裡,阮佳赫精心策劃着自己計劃裡的每一步每一個細節。
爲了能讓羅玉凡在三天後的師醫院裡,成功的假扮成穆琛,阮佳赫找了一羣打手,給了照片,給了錢,用最極端的方式,將羅玉凡活活打成了重傷!
“你,你媽的…”黑暗的廠礦裡,羅玉凡在幾個高大男人的包圍下,蜷縮成一團,嘴裡不斷吐着血。
阮佳赫就這麼穿着一身西裝站在他的不遠處,聲音漠然的問道:“爲了能讓你後期假扮穆琛的時候,效果看上去更逼真一點,我不得不用這種方法,實在是抱歉。”
“我…我幹…你大爺的!”羅玉凡脣邊帶着血跡,一身狼狽,阮佳赫踢了他一腳,讓他攤開四肢,然後對比着手裡的照片,一寸一寸,進行檢查,直到確定一模一樣了,這才點頭收起了照片,看向身旁的助理:“開車送他去師醫院,別走正門走側門,到了以後不用掛號,直接去三樓,到時候會有一個穿着紅外套的女人在那裡等。”
“是,董事長”一旁的助理點點頭,急忙叫那幾個打手扶着地上疼的直呻吟的羅玉凡上車,悄然前往師醫院。
阮佳赫的助理名叫周生,和羅玉凡同樣都是二十九虛歲,他在開車前往師醫院的時候,忍不住皺眉問道:
“羅大哥…董事長的計劃,我都知道,但…董事長是爲了奪女人才不擇手段,你是圖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身爲和阮佳赫共事多年的助理,周生明白,自己應該以阮佳赫馬首是瞻,不該問不該管的事就不應該多問多管,
但關於羅玉凡和阮佳赫聯手的這一點,實在是讓他感到很費解。
因爲,在他看來,羅玉凡雖然擁有着和穆琛極其相似的長相,但也沒必要去爲了配合阮佳赫的計劃,犧牲這麼多,又是捱打又是假扮的。
“……”羅玉凡靠在車上,嘴裡咳着血,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周生,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問道:“周助理,你覺得,一個人,和另一個人長相完全一樣,年齡一樣,血型也相同,這種事情,會是巧合嗎?”
“……這”周生頓住了。
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有長相碰巧相似的人,但那種偶然的機率很小,而且就算是碰巧相似,那這兩個人在年紀,血型上都會有所不同。
如果是長相一樣,血型相同,年齡也一樣的話…那…除了雙生子以外,基本上是不會有這種巧合的現象發生了。
“可我還是不懂”周生緊緊皺眉:“如果事情真的是我所猜想的那樣的話,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去做DNA鑑定?或者是去穆家搞清楚你的身份,不管怎麼樣,你都有無數種選擇,你完全沒必要用替代穆琛的方式不是嗎?這樣做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怎麼會沒有…”羅玉凡捂着斷裂的肋骨,不斷喘息:“如果我是穆琛,那等過幾個月,我就是最年輕的的少將,我有完美的家庭,光榮的身份,但如果…我是羅玉凡,那我還是什麼都沒有…這些是那個女人當年欠我的,長輩的債,小輩償,我如今會這麼做…也只不過是想得到我該得到的東西而已。”
“這些外來之物,就真的這麼重要麼?”周生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你在配合董事長做這麼多事情的時候,心中有想沒想過…穆琛的妻子?我在董事長手下辦事很多年了,知道的事情也不少,穆琛的妻子和穆琛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兩個人感情很深,羅玉凡,你有沒有想過…你配合董事長的所作所爲,代替了穆琛,搶走他的人生以後,那個女人該怎麼辦?那個女人都已經有了穆琛的孩子,你拆散了他們一家,以後真的會問心無愧嗎?”
“呵,周助理,你也就是因爲阮佳赫不在…才,敢對我說這些的吧”羅玉凡有些嘲諷的看着周生開車的背影:“如果你真的覺得那個叫顧妍洋的女人很可憐,爲什麼還繼續在阮佳赫手下做事?你會和我說這麼多,這就證明你很看不慣阮佳赫和我的所作所爲對吧?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麼還當他的狗?”
“因爲我知道的太多,已經逃不走了”周生苦笑着轉動方向盤:“而且,還有一個很俗氣的理由就是,我有妻子和孩子,我需要活着…”
“呵”羅玉凡聽到周生這麼一番說辭,忍不住咧了咧嘴角:“所以,你也不要把話說的那麼好聽,你也只不過是僞善,你覺得我和阮佳赫殘忍,可你自己不也是幫兇嗎?你現在,覺得那個叫顧妍洋的女人可憐,我告訴你,她真正的悲慘還在後面…等着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