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徐寒堪堪伸出右手,看着手起刀落將那武者斬殺的浪子,眼中滿是鬱悶之色。
這黑袍武者的身份,還有這神秘的七公子,徐寒還想探探消息呢,哪知道浪子動手這麼快。
提起大刀的浪子,看着一邊徐寒兩人望來的目光,眼中尷尬,可口中還是傲然道:“怕什麼?以我們幾人的實力,什麼七公子,就算是八公子、九公子都不是問題。”
浪子可是一向囂張慣了,這黑袍武者都是階下之囚,竟然還如此狂妄,浪子怎麼能夠忍受,當然一刀斬了。
徐寒看着浪子眼中毫不在意的神色,眼中鬱悶,一瞥身邊的尹芷婼,口中輕聲道:“只希望昊空能留個活口。”
噗嗤!
在尹芷婼、浪子兩人驚愕的眼光中,地上的屍體卻是化爲一片粉末消失在空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兩人立馬朝着先前那幾個被殺的武者望去,如今哪裡還有那屍體。
“都消失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場景,浪子口中驚愕道。
徐寒更是注意到,不僅是武者的屍體,就是先前那被困住的骷顱亦是不知何處去了,竟也消失在場中。
浪子剛剛明明記得,那武者被自己一刀斬爲兩半,先前沒有仔細看,如今竟是連灑在地上的內臟、鮮血都消失不見了。
徐寒一瞥一臉驚愕的浪子,一聲輕嘆,口中低聲說道:“現在知道我爲什麼不讓你殺他了吧?”
“你大爺的,這也太古怪了吧?”浪子駐刀蹲下,望着那隨風而逝的粉末,口中怪叫道,竟是死的連屍體都沒有了。
尹芷婼一瞥地上驚愕的浪子,看着旁邊的徐寒,眼中閃過一絲慎重,口中輕聲問道:“徐寒!他們是什麼人?”
徐寒臉色嚴肅,回想着一路遇到黑袍武者的情景,口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已經遇到這些黑袍武者好幾回了。”
隨即將先前遇到黑袍武者經歷一一道來,聽着徐寒的述說,旁邊的兩人,臉色不由的滿是嚴肅之色。
“看來這些武者,應該是一個人很少人知道的組織。”尹芷婼口中說道,尹家暗中的實力,可是堪比玄州的無上大教,可卻壓根就沒有聽過這些武者,看來不是一般的神秘。
徐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望了眼遠處還在戰鬥的昊空,輕聲說道:“昊空應該會知道一些,走吧,叫昊空這個留活口,問問話。”
旁邊的浪子因剛纔的魯莽感到後悔,不由的朝着遠處的濃霧,口中大喝道:“昊空,不要將那小子殺了,留他問個話。”
看着如此的浪子,徐寒眼中輕笑,朝着地上的受傷的左俊喆走去,看着其渾身的慘樣,口中不由輕聲問道:“沒多大事吧?”
左俊喆早就被眼前的事情給驚呆,這不知道哪裡竄出的幾人,個個實力恐怖,竟皆是化神境的武者,才一會的時間,就將那幾名黑袍武者擊殺。
臉色蒼白到左俊喆,望着走來的三人,艱難站起,身形搖搖欲墜,卻是被一邊望見的浪子給扶住了。
對着浪子報以一聲笑意,左俊喆望着徐寒口中輕聲道:“無事!徐寒,多謝了,你又救了我一次。”
“沒事!畢竟那黑袍武者是衝着我來的,到是連累了你們。”徐寒一瞥遠處兩具被吸乾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愧色,口中輕聲道。
徐寒猜想,肯定是因爲繞在自己身上的骷顱,纔將這些武者給引來的,不然哪有這麼巧合,纔剛剛踏上島嶼,這些武者就奔來了。
見左俊喆傷勢嚴重,徐寒邊上的尹芷婼,立馬手中出現一顆藥瓶,倒出一粒青色的藥丸,口中輕聲道:“這是療傷的,你吃下,傷勢好的快。”
先前還是這武者的一聲叫喊,才讓離去的三人回頭,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到徐寒,如今見其傷勢頗重,尹芷婼卻是沒有詢問徐寒,直接給了一顆最好的療傷靈藥。
站於一旁的浪子,望着尹芷婼倒出的丹藥,壓根就沒有掩飾自己眼中的貪婪,口中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嫂子,這丹藥不錯,給我也來幾顆吧?”
“等你受傷了再說吧。”尹芷婼眼中一陣輕笑,將手中的丹藥遞了過去,口中輕聲道。
浪子眼中鬱悶,口中卻是嘿嘿直笑:“嫂子,這可是你說的。”
“這••••”望着眼前那散發濃郁靈氣的丹藥,左俊喆眼中猶豫,看着一邊的徐寒,一臉的不好意思。
既然芷婼已經做出的決定,看着眼中遲疑的左俊喆,徐寒口中輕聲道:“此地是斷龍崖,以你如今的傷勢,沒有丹藥,恐怕一時半會根本就好不了,你就收下吧。”
左俊喆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看着眼前散發着濃濃靈氣的丹藥,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口中鄭重道:“徐寒,多謝了!以後我左俊喆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這靈藥一看就是不凡,眼前的女子能夠拿出來給自己,多半就是因爲徐寒,不然哪有這麼輕易的給自己。
看着慎重的左俊喆,徐寒眼中輕笑,口中卻是輕聲道:“不必這麼見外,你快去療傷吧。”
隨即朝着遠處還在戰鬥昊空出走去,尹芷婼對着眼前連聲感謝的左俊喆,報以一聲微笑,緊跟徐寒的步伐,朝着前方走去。
最後的浪子,卻是站在原地,眼光審視了下左俊喆,口中毫不客氣的說道:“還是好好修煉,以你如今的實力,想要幫助徐寒,實在是弱了些。”
望着離去的浪子,左俊喆臉色尷尬,看着徐寒的背影,眼中滿是堅定的神色。
“徐寒!我左俊喆堂堂男子,說話肯定算數。”望着離去的徐寒,左俊喆心中堅定道。
前方離去的徐寒,對於左俊喆的承若,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自己的敵人不管是那天州超強宗門的弟子,還是那未知、遙遠的神秘身影,都不是左俊喆可是應付的,就算是徐寒自己,亦是心中不敢大意。
濃濃的黑霧中,不斷傳來道道的轟鳴聲,可雷澤的怒喝之聲卻是沒有響起,看來是昊空的加入,讓其輕鬆了不少。
“嗨!紫羽!好久不見啊!”站于徐寒身邊的浪子,一瞥纏在徐寒肩上的紫色身影,眼中輕笑道。
軟趴在徐寒肩上的紫羽,微微一擡腦袋,瞥了眼浪子,口中輕應道:“恩!”
看着紫羽生冷的迴應,浪子臉色嘿嘿直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眼光卻是朝着周圍望去。
轟!
站立中的幾人,突然前方的黑霧中,一道身影射出,徐寒幾人望去,正是那最後一名黑袍武者。
蒼白的嘴角上,一絲殷紅的鮮血劃過嘴角,望着眼前的黑霧,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徐寒幾人沿着武者的目光望去,正見昊空一臉平靜的走出,眼神冷峻,淡淡的瞥了眼地上的武者。
望着走出的昊空,徐寒的眼神一瞠,心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惑之色,時隔多日,再一次的相見,昊空竟是有很大的變化。
“看來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應該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看着臉色平靜的昊空,徐寒心中想道。
在自己的認知中,昊空可是狂傲異常的,如今卻是這般平靜,根本就與先前的性格不符,到是一邊的浪子變得更加的囂張了。
“你發現了?”似乎看懂了徐寒眼中的疑惑,尹芷婼看着走來的昊空,口中輕聲道。
徐寒轉頭望去,看着尹芷婼溫柔的眼神,眼中驚訝,口中輕笑道:“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到時再聊。”
“恩!”
“徐寒!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們應該問不出什麼的?”望着踏步走來的徐寒,昊空一瞥地上的黑袍武者,口中輕聲道。
還不待徐寒回話,浪子踏步上前,看着地上悽慘的武者,口中狂傲道:“哼,不說的話,你家浪子爺爺好好招呼你。”
地上的武者,一擦嘴角的血跡,眼神朝着四周望去,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同伴,看着走進的幾人,口中厲喝道:“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麼,你們都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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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阻止他!”徐寒眼中一瞠,口中驚聲道,隨即立馬朝前掠去。
才堪堪踏進的徐寒,那武者卻是在幾人驚愕的目光中,直接化爲一股黑霧,竟是自行了斷了。
浪子看着眼前的情景,眼色大怒,口中怒喝道:“你大爺,竟然自殺了。”
似乎對眼前的事情早有意料,旁邊的昊空臉色沉靜,口中輕聲道:“聽那些老傢伙說過,這些黑袍武者,似乎跟天州的離魂島有關。”
“離魂島!”徐寒幾人聞言,口中驚聲道,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難道這些黑袍武者,都是離魂島之人。
離魂島可是與食爲天、驚天府、無上聖殿、聖光庵同爲天州最強五大勢力,而且是其中最神秘的一個,沒想到眼前的黑袍武者,竟是那宗門之人。
在昊空的話語落下時,黑袍武者化成的濃濃黑霧中,竟是閃過一抹隱晦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