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宗派遺蹟所在的位置嗎?這宗派遺蹟難道不是一個宗門,而是許多宗派?怪不得吸引那麼多武者前來!”
在收到司徒天狼求救信的時候,苟雄已經置身在通天之塔第五層的西北地域,經過約莫一盞茶時間的飛行,終於是來到一片廣袤的山脈之前,這座山脈猶如一條遠古巨獸般匍匐在地,一眼望不到盡頭,瀰漫着古老蒼莽的氣息。
在這座山脈中,有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巨峰盤踞在地,若是仔細觀察一番,便可以隱銐約約的看到那些高聳山峰頂端,有着一座座古樸殘破的大殿聳立,那應該便是宗門遺蹟的所在。
此時此刻,無數道身影正在這片廣袤的山脈中掠動,朝着那一座座山峰暴掠而去,顯然是想要登臨那些高峰頂端的宗派遺蹟,看一看能不能獲得好處。
“古力扎,去第七座高峰!”
苟雄命令道,根據司徒天狼傳來的消息,他們遇到危險的地方,就是這座巨大山脈中的第七座山峰之內。
地獄魔蛟古力扎低吼一聲,身形再度化作一道黑色流光,乘風破浪般的朝着那第七座山峰暴掠而去。
第七座高峰的頂端,一塊巨大的石碑聳立在大地之上,上面書寫着三個龍飛鳳舞般的蒼勁大字——流雲宗!
在那巨大石碑的後方,則是有一座古樸的宮殿聳立。
與高峰之上那些已經化作廢墟的宗派遺蹟不一樣,這座名爲流雲宗的宗派遺蹟,雖然看上去有些古樸殘破,但依舊保持完整,這主要是因爲這座宮殿的外圍,籠罩着一層微弱的玄力光罩,想來便是這玄力光罩,幫助這座宮殿抵禦了歲月的侵蝕,沒有化作一片廢墟。
只要是來到這片宗派遺蹟一段時間的武者都清楚的知道,那些化作廢墟的宗派遺蹟,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價值,因爲其中的寶物已經連同建築一起化作的廢墟,然而這樣依舊保持完整的宗派遺蹟,其中方纔隱藏着寶物。
所以,此時此刻這座名爲流雲宗的宗派遺蹟之前,正匯聚着大批的武者,一個個眼神灼熱的望着眼前這座依舊保持完整的宮殿。
不過,在場卻沒有人隨意衝向眼前的這座宗派遺蹟,別看籠罩這座宗派遺蹟的光幕,看起來很薄弱的樣子,但剛纔已經有魔體境八重的武者試過,哪怕是全力一擊也無法破開這光罩。
而且受到攻擊之時,這道光罩還會進行兇猛的反擊,若非那魔體境八重的武者躲閃的快,怕是已經被轟殺,饒是如此也是身受重創。
所以,想要進入這片宗派遺蹟,得需要鑰匙來打開眼前的這座光幕,方纔可以安全進入其中。
而眼下,那打開這座宗派遺蹟的鑰匙,正掌握在三個小老鼠的手中。
念及此,在場的所有武者都不禁用一種戲虐的目光,望向這片寬闊廣場之上的三道身影,雖說這三個傢伙掌握了安全進入這片宗派遺蹟的方法,但可惜他們的實力太弱了,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獲得寶物,主要靠的可不是機緣,而是實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哪怕你僥倖獲得了逆天的機緣,但是沒有足夠實力的話,也無法保護的住,唯有強者纔有資格掌握哪些機緣,沒有實力卻掌握機緣,那在強者眼中只不過是一隻待宰的肥羊而已。
“媽的,本來以爲是天降機緣,沒想到是天降橫禍!我靠!”徐一刀察覺到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臉色一片陰沉,忍不住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一句,不過卻沒有敢絲毫妄動,因爲他清楚的明白,只要有一絲異動,眼前的這羣窮兇極惡之輩,便會將他們轟殺成渣。
“苟雄現在應該就在這座通天之塔內,我給他發過消息,收到的話應該會立刻趕過來的!如果苟雄來的話,以他的實力,我們的情況或許會好很多,就算不能拿到這片宗派遺蹟內的東西,也可以安然離去!”司徒天狼滿臉警惕神色,望着周圍的那羣武者,沉聲說道。
林飛鶴苦笑道:“這座通天之塔有九層,每一層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我們在第五層,誰知道苟雄在第幾層!不在第五層他根本收不到你的求救信,而且就算收到求救信,以現在這樣的情況,就算苟雄來了怕也難以扭轉戰局!”
“都怪我,不該心軟了,救了田震這個畜生!”
司徒天狼的眼中涌出一抹陰狠之色,望向那羣包圍自己等人這羣武者中的一位。
那道身影,赫然是跟苟雄他們一起進入上古戰場的昆陽宗核心弟子田震!在他身旁,還有趙易和另外一名核心弟子豎立,三個人正用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戲虐笑容,看着司徒天狼三人。
原來,司徒天狼三人在和苟雄告別之後,便是在上古戰場之內遊蕩起來,四處尋找合適的遺蹟,誠然通天之塔內部擁有諸多寶物,但是上古戰場之內擁有的寶物也不少,甚至不比通天之塔內的差,只要有足夠的機緣,還是可以尋到的。
司徒天狼三人的運氣還算不錯,居然真是找到一座未被發現的隱秘之地,進入其中尋寶之後,因爲某種特殊的原因,被傳送到這通天之塔內部,並且非常走運的尋找到一件開啓一座宗派遺蹟的鑰匙,便準備前來尋寶。
本來這件事是悄聲無息的,三人只要小心謹慎一些,完全可以悄悄的將這座宗派遺蹟之中的寶物盡數帶走,但是意外發生了,司徒天狼他們遇到了重傷垂死的田震,本來雙方是敵對關係,但是在田震苦苦哀求之下,又看在大家出身同門的份上,司徒天狼選擇的救助田震。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救助了田震,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僅沒有任何感激,反而是在得知他們掌握那座宗派遺蹟的鑰匙之後,既然悄悄的招來一羣武者,將他們圍困起來,想要奪取他們手中的那把鑰匙。
“司徒天狼,給你考慮的時間已經到了,是乖乖交出鑰匙,還是由我們親自動手來取?”
田震一臉陰險笑意的看着的司徒天狼。
“該死的白眼狼!”司徒天狼渾身涌出殺氣,恨不得立刻宰了田震,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憤怒,目光閃爍一番,最職工決定妥協,說道:“田震,這宗派遺蹟的鑰匙我們可以交給你,但是你確保會放過我們嗎?”
“呵呵,放過你們?”田震沒有說話,趙林卻是上前一步,冷笑道:“這件事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得幫我做一件事情,將苟雄那個混賬引過來,然後跟我們聯手將其斬殺,自然就會放過你們!”
徐一刀神色森然,怒喝道:“要我們陷害苟雄?別以爲人人都跟你們一樣,是下三濫的無恥貨色,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
“不錯!我們絕對不會幫助你們陷害苟雄的!大不了魚死網破便是!”司徒天狼和林飛鶴而已是堅決的說道,一路走來,苟雄不知道給予他們多少幫助,哪怕是有生命的威脅,他們也絕對不會背叛苟雄。
田震不屑的冷笑道:“魚死網破,就憑你們這些垃圾,有這個資格嗎?”
“哼,有沒有這個資格你試試便知道了!”司徒天狼冷哼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把黃銅色的鑰匙,冷冷的道:“如果你們願意放過我們,這把鑰匙我會交給你們,但是如果你們不願意放過我們,那麼也行,我直接捏碎這把鑰匙,到時候就算殺了我們,也休想進入這座宗派遺蹟!”
說着,司徒天狼居然沒有絲毫猶豫,大手狠狠一握,手中的黃銅色鑰匙發出咔嚓的聲音,似乎隨時都要崩裂一樣。
“慢着!”趙林臉色微變,他們最主要的目的,可就是眼前這座宗派遺蹟,跟苟雄之間的仇恨不過私事而已,若是叫他們投靠的勢力知道,自己爲了私事搞砸了他們的大事,那他們幾個的下場可不會太好。
趙林目光閃爍一番,沉聲說道:“成交!給我們鑰匙,我們可以放過你!”
“你當我們傻的啊,現在將鑰匙給你們,誰保證你們拿到手之後不會下殺手?至起碼要讓我們離開到安全的地方,再將鑰匙給你們吧!”林飛鶴不滿的叫起來,對於田震這些卑鄙下流的傢伙,他實在是不太願意相信。
“你們沒有選擇!以我的實力,完全可以在你們摧毀鑰匙之前,將你們徹底擊殺,信不信,由你們!”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一道消瘦的青衣男子,滿臉傲慢的自田震和趙林的背後緩步走出,看兩人對他恭敬的模樣,顯然這個傢伙纔是這次行動的首領,趙林和田震不過是他的手下而已。
“好!我們再相信你一次!”司徒天狼等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的強橫,心頭有些凝重,三人對視一眼,旋即做出決定,直接將黃銅鑰匙朝着那青衣男子丟了過去。
“呵,終於到手了!”那青衣男子看着飛過來的黃銅鑰匙,眼神中涌出一抹激動,旋即又淡淡的瞥了一眼司徒天狼等人,冷冷的喝道:“這些傢伙,殺了吧!”
“你們不守信用!”司徒天狼等人臉色劇變。
“信用?對待螻蟻需要信用嗎?”
那青衣男子不屑的笑了笑,笑容中充滿着嘲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