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寅時未過,秦風就已經穿戴整齊帶着四名手下站在宮門口,等大門一開,周圍的大臣們都走進去之後秦風纔跟着一起進去,此刻的秦風身着輕甲,一身大紅錦袍穿在外邊,錦袍之上繡着一隻豹子,顯示着他的身份,交出兵部送來的腰牌讓守門的兵卒看了兩眼之後,跟隨着大隊人馬走了進去。
此刻周圍的文武官員排成兩列,分別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內的房間走去,而秦風也是初來乍到,什麼都不動,不過還是跟隨着武官一起走動,來之前秦風也打聽過了,自己進入裡面之後跟着武將隊伍走就好,不過只能在偏殿等候召喚,不能進入主殿。。
秦風一路走來,左右欣賞着紫禁城內的風景,長安皇宮無愧是大唐皇朝的國都,皇帝的住所,地面之上都鋪蓋着巨大而平整的青石,白玉雕飾隨處可見,一人粗的柱子,排列在正宮兩旁,正對面的位置是四座漢白玉架住的小橋,橋下清澈的泉水不停的流淌着。
金色的瓦礫在黎明陽光的照射之下顯得格外的耀眼,瓦礫兩端的龍頭氣質昂昂,房樑之上刻畫着各種各樣的雕飾,其中以龍鳳最多,到處都是雕龍刻鳳,栩栩如生。
“兄弟可是第一次來到這紫禁城內?”正當秦風走在最後的位置,左顧右看的時候,忽然之間一個粗狂豪爽的聲音在秦風的背後響起。
“正是,不知道大人如何稱呼?”秦風轉過神來看着一個同樣身穿輕甲,披着一件大紅錦袍的武將,詫異的問道。
這武將,身材高達壯碩,比之秦風還高出半個頭來,虎目龍鍔,一縷鬍鬚拖着胸口,看似三四十歲,左側的臉頰之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道疤痕,胸口的大紅錦袍之上繡着一隻下山猛虎。
大唐武將雖然平時桌上不一,不過卻也是有正統官服的,一般的正是場合,這些武將們都會身穿輕甲,外套大紅錦袍,而錦袍之上繡着無數栩栩如生的動物,一品繡莽,二品繡獅,三品繡虎,四品繡豹,五品繡熊,六品繡狼,七品繡犬,八品,九品都不入流,錦袍這樣的東西也不會發給他們。
秦風一看就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一位三品武將,說起來比自己也要高出不少,所以說話自然客氣許多。
“嘿嘿,在下嶽鍾琪,左金吾衛大將軍,我看兄弟你也是第一次來,有什麼事情就跟着我好了。。對了,兄弟尊姓大名?”此嶽鍾琪嘿嘿一笑對着面前的秦風說道。
他先說了自己的名字再說自己的官銜,頓時讓秦風對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於是客氣的說道:“原來是嶽大將軍,在下懷化中郎將秦風,將軍之名如雷貫耳,久仰久仰。”
無疑秦風這話是說的很客氣,不過嶽鍾琪也不高興了,虎目一瞪,氣呼呼的對着面前的秦風說道:“久仰個屁啊,老子是幽州衛出身,你是涼州衛出身,相互之間相隔萬里,你能知道我是誰?而且老子已經五年都沒出過這長安城了,你會認識我?既然都是軍旅出身,如果你把我當兄弟的話,就別學那些讀書人整天文鄒鄒的,太過虛僞,我這個人是個直腸子,就喜歡跟咱軍中漢子打交道,你要是覺得我還行就叫我一聲大哥以後有什麼事情大哥自當兩肋插刀,你要是再跟我客客氣氣的,那就咱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呵呵,大哥,到是兄弟我落了下成,失了軍中漢子的豪爽,萬望大哥見諒。”聽了這話秦風顯然一愣,之後微微一笑,對着面前的嶽鍾琪賠禮道歉道。
“嘿嘿。。小子,這纔像個模樣,走跟我一起進去認識認識咱軍中的那幾個將軍,說實話,你小子雖然身在邊關,不過我們可都是聽說過你的,嘿嘿,本以爲你最少已經三十上下,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能打得那幫匈奴崽子們三年不能入我國門半步,這長安城裡的將軍們可都對你是久仰大名啊。”說話之間嶽鍾琪已經拉着秦風一起走進了旁邊武將聚會的房間裡。
無疑嶽鍾琪拉着秦風進來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這些大將軍很少是靠關係進來的,能夠升任十六衛大將軍的都是一些個邊關悍將,要知道十六衛是國家之根本,所以一向抽取將軍都是從邊軍之中選拔,因此在這裡的人都是憑藉戰功飆升上來的,除了兵部的一些個傢伙以外,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雖然久居官場,不免沾染了官場氣息,又或者各自有各自的黨羽,但是對於戰場,他們是嚮往的,對於戰功累累的秦風他們也是尊敬的。
更何況秦風剛入京城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沒有派系之爭,所以不少的人都和秦風打招呼,然後吹捧一翻秦風,一個個對他熱情無比的,時不時的都有人表示要和秦風親近親近。。。
對此秦風也都一一應對了過去,畢竟官場之上,很少有什麼朋友,再耿直的漢子在這京城之中呆上幾年也有心機了,所以值不值得深交秦風還沒有考慮,只是誰都不得罪,一個個都是笑臉相迎,語氣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