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天回到硬漢傭兵團,遠遠地就發現裡面出了事情,又有人鬧事。
蕭宇天眉頭一皺,這些人還真是如同蒼蠅一般煩人,三番五次地來找麻煩,蕭宇天加快速度趕回了硬漢傭兵團。
一進基地,裡面站滿了人,至少得有兩三百人,其中帶頭的是一個禿頭的壯漢,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要粗壯,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茬兒,實力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高,元嬰中期。
他旁邊還站着一個人,這個人一臉得意的笑容,無比得瑟,正是那天給硬漢傭兵團所有人都磕過頭的風陽子。
硬漢傭兵團這邊有兩個實力在元嬰初期的人,就是硬漢傭兵團那兩位受傷的團長,其中一個好像被打了,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不停地吐血,另一個正怒目瞪着聖輝傭兵團的人,但是明顯自己這方實力大大不如對方。
風陽子看見蕭宇天進來了,更加得瑟,囂張地衝着蕭宇天橫脖子瞪眼,“小雜種!上次害老子吃了虧,這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硬漢傭兵團的人看到蕭宇天進來了,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都有些激動地注視着蕭宇天,擎蒼看到蕭宇天進來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然後湊到兩位團長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蕭宇天徑直降落在了硬漢傭兵團的最前方,嘴皮子微微一張,冷冷道,“你上次還沒磕過癮?”
風陽子被揭到痛處,頓時惱羞成怒地大吼,“小雜種老子要殺了你!”,憤怒地朝蕭宇天撲了過去,但是被身旁元嬰中期的大漢一把扯了回來。
風陽子不滿地大嚷,“大哥不要攔着我,就是這小雜種前幾日叫了幾個幫手害我吃了虧,今天我看他還到哪兒去找幫手!”
元嬰中期的大漢兩眼直視蕭宇天,彷彿想要把蕭宇天看透,但是他的目光又不夠檔次。他渾身散發出一個氣場,其氣質跟其他人都不一般,一看就知道是身經百戰,真正的硬茬兒。
不過,真正能夠說明問題的,還是得靠實力。
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脆弱不堪的!
蕭宇天並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元嬰中期,不過是任他宰割的雞。擎蒼走上前來,跟蕭宇天低聲說了幾句,“這次聖輝傭兵團傾巢出動了,正副團長都來了,那個風陽子是副團長,那個領頭的叫風楔子,是聖輝傭兵團的正團長。我們後面受傷的那個是硬漢傭兵團的副團長擎刁,沒有受傷的是正團長擎剛。”
蕭宇天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冷冷地瞪着那壯漢風楔子和風陽子,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寒芒,風陽子頓時渾身猛地一震,整個人如同冰雕似地僵住了。風楔子也是一股透徹心扉的寒冷涌上心頭,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蕭宇天嘴皮子一張,冷冷吐出了幾個字,“今日到這是想找茬兒嗎?”
風楔子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平靜地道,“這位朋友,這是我聖輝傭兵團跟硬漢傭兵團多年的恩怨,朋友還請不要插手。”
蕭宇天直盯盯地看着風楔子的眼睛,冷冷道,“如果我硬要插一手呢?”
風楔子也不迴避蕭宇天的目光,不過明顯被蕭宇天的目光看得有些心寒,一臉橫肉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咬着牙齒在說話,“朋友,這趟渾水你還是不要趟地好,這個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蕭宇天冷冷道,“那這趟渾水我就趟定了,廢話少說,要麼動手,要麼趕緊滾蛋!”
風楔子咬着牙道,“我最後再勸你一次,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身後的風陽子此時忍不住大罵起來,“小雜種你別猖狂!今天你死定了!”,然後不顧風楔子的阻攔,猛地衝上前來。
蕭宇天淡淡地站在原地,只是一掌,風陽子頭上憑空出現了一道手臂粗的霹靂,轟的一聲炸鳴,風陽子頓時成了一堆焦灰。
風楔子大驚,一臉橫肉立馬橫了起來,痛心地大喝一聲,“動手!”,然後手中寶劍狂舞,目標對準了蕭宇天,一道道凌厲的劍芒朝着蕭宇天氣勢洶洶地劈去。
蕭宇天渾身一股霸道的火焰猛地升起,手中霹靂喚雷劍開啓三十六道彎刃,花費極大的消耗劈出兩劍,鋪天蓋地的劍芒蘊含着極大的威力落在了聖輝傭兵團的人羣當中,劍芒如同下雨一般砸下,然後基地爆發出一片片漂亮的火焰,聖輝傭兵團兩三百人如同任人踩踏的螞蟻一般,只是眨眼間,死傷過半。
緊接着,蕭宇天身上的強化鳳源之火猛地涌動起來,風楔子甚至來不及抵擋,被這霸道的火焰一燒,一臉囂張的氣焰頓時變得萎靡,被瞬間重傷,大罵一聲,果斷地將手中飛劍自爆開來,咬着牙噴出一口精血,拿出不知一個什麼東西往後一扔,頓時猛地爆開,威力十分巨大,並且能夠阻擋靈魂之力,還冒出濃濃的黑煙,阻擋人的視線。
等黑煙散去,風楔子已經沒了人影,蕭宇天低罵了一句,沒有斬草除根,日後還會有麻煩。
基地剩下的聖輝傭兵團的人盡數被刀芒的爆炸扯入強勁的爆炸氣流當中,身受重傷,倒成了一片,基地裡到處都是斷胳膊斷腳,鮮血長流,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和刺鼻的煙味。
這場戰鬥根本不是戰鬥,而是屠殺。
硬漢傭兵團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蕭宇天,其眼中熾熱崇拜的目光讓蕭宇天感到渾身燥熱,有些無奈。
隨即,在蕭宇天的一個眼神下,基地裡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然後一個個如同飢餓的老虎一般,眼中帶着仇恨和喜悅衝向了殘餘的聖輝傭兵團的人,隨即基地裡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擎剛上前抱拳謝道,“多謝蕭公子解難之恩,我硬漢傭兵團是有恩必報的人,蕭公子若是有什麼事情用得上我們,只要一聲令下,我們全團的人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猶豫!”
蕭宇天客氣地笑了笑,還了一禮,“這些事情我也有責任,如此打擾團內,自然要做些事情,團長不必客氣。”
一旁的擎刁卻是滿懷怨氣地道,“這下打得好,那風楔子定是去米家搬救兵了,硬漢傭兵團是別想好過了,我看還是趕緊搬走吧,等米家的人來了想走就走不了了!”
擎剛皺起了眉頭,雖然擎刁說的是事實,但是如果今日沒有蕭宇天出手,下場也是一樣,怎麼能夠這樣跟客人說話呢,而且他竟然還想放棄這傭兵團的基業,真是不像話,厲聲對擎刁道,“擎刁!你是個團長,難道也不懂事嗎?怎麼跟蕭公子說話呢!搬走,這裡是硬漢傭兵團的根,就是人全死了,也不能搬!”
擎刁更加不滿起來,用充滿怨氣的眼神瞪了蕭宇天一眼,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聖輝傭兵團的人再猖狂也不敢肆意將我們殺光,那米家可就不一樣了,說殺就殺了,他們可不怕柳家。現在要是不搬,就是活活找死!”
擎刁這麼一說,人羣當中竟然有幾個人跟着起了哄,大概有四五個人大嚷道,“就是!副團說的對!這小子就是一個禍害,他沒來的時候我們頂多只是受受欺負,等團長恢復了就沒事了,可是自從這個小子來了,大家看看,把我們基地搞成什麼樣子了,天天都有人來找麻煩,我們天天都要提心吊膽地過,這爛日子老子不想過了!趁早搬了吧!等米家人來了就走不了了!”
說着又有兩三個跟着大嚷起來,不過全團的人都用憤怒的眼光看着這幾個人,彷彿看敵人一般,大吼道,“你他嗎的是不是娘養的,蕭公子三番五次地救我們,你不但不知恩圖報,還他嗎挑起刺來了,你是不是想過爽快日子啊!告訴你!你他嗎再敢說老子現在就滅了你!”
那幾人有副團撐腰,他們還不敢真的動手,雖然絲毫不懼,但是也非常心虛。擎刁此時的傷有些涌動,一不注意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心中更加不爽,怨氣濃濃。
擎剛暴喝一聲,“都給我閉嘴!我們硬漢傭兵團跟聖輝傭兵團的恩怨你們都清楚,沒有蕭公子也會是今天這種結果,要是沒有蕭公子三番五次地出手相救,你們的小命早丟了!蕭公子如此強者屈尊留在我們硬漢傭兵團,已經是莫大的榮耀,誰不服的,害怕了,怕死,現在趕緊走!硬漢傭兵團不留軟骨頭!”
基地內安靜了片刻。
蕭宇天心裡有些愧疚,靜靜地看着硬漢傭兵團起了內訌的人。確實,自己給硬漢傭兵團惹了不少麻煩,那米家的人就是衝自己來的。
片刻的安靜後,一個不耐的聲音打斷了這種安靜,擎刁將手中一塊石頭往地上猛地一摔,暴喝道,“不想死的跟我走!”。
剛纔起鬨的那幾人立即站了出來,站到擎刁的身後。
屋裡的氣氛針鋒相對,全團的人眼中都冒着一團怒火,憤怒地看着這幾個貪生怕死的人。
擎刁身後的幾人被全團憤怒的目光看着,漸漸有些心虛,低下了頭,眼神在地上掃來掃去,但是沒有一絲回去的意思。
這時候,擎止猖大罵起來,“二哥!你今天要是踏出了硬漢傭兵團的大門,以後你就不是我兄弟!”
然後擎蒼也跟着說了一句,隨即團中姓擎的七兄弟全部都憤怒地跟着大喝了一句,“你今天要是走了,我們就是仇人!”
擎刁氣血涌動,再次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露出沾滿鮮血的牙齒憤憤道,“明知道米家一定會來,你們難道都願意在這裡等死嗎!逞強就都是硬漢嗎!我們七兄弟爲什麼要分開呢!你們也跟我走吧!我們到其他地方去發展,離開這他嗎鳥柳家,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去呢?”
擎剛怒氣騰騰,還有些痛心,頭上青筋一爆,暴喝道,“擎刁你要走就走!不要在這裡廢話!”
擎刁狠狠地瞪了蕭宇天一眼,對着人羣大喝一聲,“誰願意跟我走的趕緊出來!我帶你們去闖蕩天下!”
人羣之中,有十來個膽顫心驚的人心虛地站了出來,趕緊跑到擎刁的身後,低着頭,眼睛只敢盯着地下。
再次等候了片刻,沒有人再站出來,擎刁再次惡狠狠地瞪了蕭宇天一眼,跟團裡的人撂下了一句話,“你們會後悔的!”,然後踏着大步子邁向外面。
全團的人頓時齊聲暴吼,“你他嗎趕緊滾!”,氣勢洶洶,震耳欲聾,讓幾人如同被攆的老鼠一般,一臉怒氣地灰溜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