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對司徒紅顏是有那麼一絲兒好感的，所以不願意將其殺死。
但如果此女冥頑不靈的話，那他就不打算保留了。
既然別人都要找死，你不讓她死，那豈不是太對不起她了？
“我不會出手了。”
司徒紅顏很明智。
“當然，你不要誤會，我並非怕你，只是覺得爲了那個老妖婆出手並不划算。”
這是她的真心話，如果屍婆婆是一個讓她感到偉大的人，那麼就算是今日明知不敵，她也要和凌霄一戰。
即便戰死，那也是她心甘情願。
可事實並非如此。
屍婆婆此人卑鄙無恥到了極致，她根本生不出一點爲此人出手的心思。
“是個聰明的選擇，你現在可以離開了，不過她不能走。”
凌霄可以放走司徒紅顏，那是因爲他們不會成爲仇人。
可屍婆婆不一樣。
有這麼好的機會擊殺屍婆婆，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凌霄，你剛剛說過，冤家宜解不宜結，老身知道錯了，不該誣陷你，老身打算痛改前非，今後絕對不再找你的麻煩，可否讓老身離開？”
就在這時，屍婆婆突然說道。
她的手臂之上，鮮血還在流淌，可是露出來的笑容，這充滿了諂媚之意。
這傢伙竟然也會求人！
“知錯了？呵呵呵，沒想到老妖婆你居然也會知錯？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如果不是你身負重傷，如果不是司徒紅顏選擇離開，你會乖到求饒？”
凌霄不屑地冷笑道：“你是不是在想，以後傷勢痊癒了，一定要殺了我，好不讓人知道今日你的醜陋樣子？”
司徒紅顏看着凌霄，眼神之中，透出了幾分讚賞。
她也想像凌霄那樣不畏強權，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呵斥屍婆婆這樣的無恥之徒。
只可惜，她終究不是凌霄，真得做不到這一步。
“怎麼會呢。”
屍婆婆不肯承認，但她心裡頭的確是像凌霄所想的那樣。
今日她會低頭，那是因爲重傷不敵凌霄，可是等到她傷勢痊癒了，一定不會放過凌霄的，這就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何必呢屍婆婆，你剛剛那麼威風，現在卻如此低聲下去，不覺得丟人嗎？”
凌霄微微笑道：“你心裡恨透了我，想要殺我，我對你也起了殺心，不如咱們光明正大地對戰一場，你也未必就會輸給我啊。”
“凌霄，你要什麼，只要是老婆子我能弄到的，全部都給你！包括這司徒紅顏，我看你對她應該是有些想法吧！而且你擁有她之後，可以肆意玩弄，還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如何？”
屍婆婆往後又退了一步，臉上的笑容很難看，嘴上的話，更難聽。
此時的她，已經不敢與凌霄交手，更不要說，凌霄身邊還有冷梅。
即便她全盛時期，也無法擊敗冷梅，更何況她現在身負重傷。
所以就算是再無恥，她都要活命，都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別的事情都無所謂。
“屍婆婆，我司徒紅顏雖然是碧波島弟子，但不是你的工具，不可能你讓我服侍誰，我就服侍誰的，你再這麼說，我就殺了你！”
司徒紅顏氣得面色潮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沒有被傳說中的魔鬼侮辱，卻被自己人如此作賤，這讓她心中非常痛苦，非常悲傷。
“你這老東西，當真是沒救了，別說咱們有仇，就算沒仇，今天我也必然要殺了你！“
凌霄的劍意破空而起，聲音中都透着無比強烈的殺意。
這屍婆婆活着，簡直就是一個禍害，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要被她生生弄死。
“殺我？你捨得嗎？”
就在凌霄準備動手的那一瞬間，地底下突然伸出兩隻白骨之手，一把將司徒紅顏拽住，拉向了屍婆婆。
“嘿嘿嘿，司徒紅顏，你不肯救老身，老身就只能將你當做擋箭牌了。”
屍婆婆露出了猙獰的笑意，而後看向凌霄道：“心疼嗎？嘻嘻嘻，心疼也沒有用！我告訴你，今天你如果不讓我走，那麼我就殺了這朵嬌滴滴的鮮花！”
凌霄不由愣了一下。
這人腦袋沒問題吧？
“腦袋有病？司徒紅顏是你們碧波島的人，你拿她來威脅我？我是聽錯了，還是你自己說錯了？”
片刻之後，他不由笑着問道。
司徒紅顏沒有意外，但是卻有些後悔。
之所以不意外，那是因爲她早就知道了屍婆婆的爲人，能做出這種事情並不奇怪。
之所以後悔，那是因爲自己太大意了，明明之前就提防着這個老東西，卻因爲想要保護這老東西，結果距離靠得太近，想避開都沒機會了。
她沒想過凌霄會救她。
正如凌霄所說，她是碧波島的弟子，凌霄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憑什麼救她？
還要因此放走一個大仇人？
這划算嗎？
怎麼想，這筆買賣都沒有那麼划算啊。
但是她，仍舊有那麼一絲兒幻想。
她聽說凌霄身邊有很多紅顏知己，對凌霄都是死心塌地。
不因爲別的，就因爲凌霄這個人願意爲了這些女人面對強大的敵人，卻絕不退縮。
正所謂美女愛英雄。
司徒紅顏也不例外。
即便她並不認爲凌霄會喜歡上自己，可也很期待凌霄因爲她是個女人而對她施以援手。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一絲兒期待罷了。
這個期待有些虛無，有些縹緲，實在太不真實。
“她是我們碧波島的人不假，不過如此嬌滴滴的一朵鮮花，你當真就願意看着她死在我這個無恥之人手中嗎？”
屍婆婆冷笑道。
她居然自己承認自己無恥，這一點倒是值得表揚。
說話間，她身體裡釋放出的黑氣已經包裹了司徒紅顏，可以看到，司徒紅顏的血液和天元力正順着這些黑氣流入屍婆婆的身體之中。
這老傢伙修煉的可是太古巫術，不知道多麼邪門。
“她是否凋落，跟我有什麼關係？”
凌霄還是那句話，然後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手中的幽影劍直直刺向了屍婆婆。
即便屍婆婆身前還擋着一個司徒紅顏。
此時此刻，司徒紅顏有些失望。
不過她卻並不恨凌霄。
她甚至有些感激凌霄，能死在凌霄的劍下，總好過死在屍婆婆的邪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