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直接撕裂虛空,走了下來。
恐怖的魔煞之氣瞬間籠罩天地明月,讓整個空間化作如同魔域一般。
被這魔煞之氣壓迫,許多人竟然心神懼震,彷彿要趴在地上對此人頂禮膜拜一般。
“明月之子,誕生於太古皓月之中,天生便擁有可怕的月華之力。
本以爲這種存在早在太古時期就已經隨着人王的消失而絕跡了。
不曾想,竟然出現在這區區白虎大陸之上!”
玄蛇魔宗強者一邊說話,一邊走向月女,恐怖的魔煞之氣不斷轟向月女,化作無邊的黑色巨蛇。
他真得太強大了。
月女面對此人,力量竟然無法釋放出來,聖潔的月光被不斷壓縮,最終完全融入月女身體之中。
“給我收!”
玄蛇魔宗的強者將手一揚,一個奇異的月形吊墜被拿了出來。
月女化作光芒融入到那吊墜之中,被困其中,再也無法掙脫。
“師尊,您來了?”
天海霸圖被龍辰壓制,此時顯得非常狼狽,看到來人,不由大喜過望,興奮地叫了起來。
“廢物,原本我對你還有些喜歡,覺得你是可造之才,誰料你竟如此沒用,殺不了他,你就不要回玄蛇魔宗了!”
天空之中的強者,將那吊墜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後冷漠地看向天海霸圖道。
“師尊,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殺了他的!一定!”
天海霸圖絕對不信自己連龍辰都殺不了。
如果殺不了龍辰,他還真得配不上如此強大的師尊。
“明月之子,聽聞只要吞服你的光華,便可以永生不死!這對於一個武者的誘惑真得太大了。”
那玄蛇魔宗的強者不再理會天海霸圖,而是觸摸者脖子上的吊墜笑道:“放心吧,你的力量被我吸收,那是你的榮耀,回去之後,我會想辦法好好料理的。”
吊墜之中的月光在拼命的掙扎,不斷地撞擊着吊墜的結界。
那吊墜竟然似乎出現了裂痕。
“真得是執迷不悟,被我享用了,有什麼不好的,非要出來?”
那玄蛇魔宗的強者冷冷笑道,恐怖的黑**氣滲入吊墜之中,要將那月光困住。
“你給我住手!”
一聲暴喝,從地面傳來,而後,陰森的魔氣轟然沖天而起。
一尊天魔戰神矗立在了那裡,銀色的眸子裡,透着森然的殺意。
而後,一道劍光以快到驚人的速度刺出。
“無知的小子,就憑你,能刺穿我的防禦?”
玄蛇魔宗的強者不屑地看向凌霄。
一個奪命境的武者,居然敢對他出手,他真得是要佩服此人的勇氣了。
凌霄銀色的瞳孔沒有任何感情,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不對!”
玄蛇魔宗的強者驚恐的發現,凌霄這一劍,竟然是如此的鋒利,蘊含着毀滅天地一般可怕殺氣。
直接刺穿了他的護體元力,刺斷了吊墜的鏈條。
一道黑影迅速接住吊墜,送到了凌霄的手中。
“混賬,竟然敢讓我出醜!”
玄蛇魔宗的強者,比凌霄強大太多。
然而他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在凌霄手底下丟失掉那寶貴的吊墜。
他暴怒之下,運轉恐怖的魔煞之氣,化作一條八歧大蛇,殺向了凌霄。
“人王鼎,給我擋住他!”
凌霄身體之中飛出了一尊人王鼎,直接罩向了那玄蛇魔宗的強者。
恐怖的八歧大蛇居然瞬間被鎮壓,在虛空之中不能動彈。
“這!這不是萬雷絕地之中的人王鼎嗎,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那玄蛇魔宗的武者拼命抵抗,才與人王鼎相持不下,但是想要擊退,卻絕無可能。
幸虧凌霄實力不夠,還無法發揮出人王鼎真正的威力,否則的話,這玄蛇魔宗的強者怕是瞬間就要被人王鼎給鎮殺了。
凌霄絲毫沒有理會那玄蛇魔宗強者的怒吼之聲。
他輕輕撫摸着手中的吊墜,吊墜之中的魔煞之氣被他吸了出來。
月光不再掙扎,而是靜靜地躺在裡面,似乎認出了凌霄。
“爲什麼!爲什麼啊月女姐姐!你本來可以不用這樣的!”
凌霄心中悽然,傳聞中,明月之子化成人形,足足用了十世輪迴才完成。
而今,月女爲了他,爲了他的朋友,甘願回到明月之體的形態。
再要化成人形,又要經歷十世輪迴,歷經千辛萬苦。
“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麼做!”
凌霄的淚珠一滴滴從眼眶之中滾落,這一刻,他除了傷悲,還是傷悲。
他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月女。
他的武道之路,本就艱險。
所以遇到危險,非常正常。
即便是戰死,被人活捉,他也不會後悔,因爲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成功也罷,失敗也罷,絕對不會後悔。
即便是面對死亡,他也能夠坦然。
可是月女因爲他而退化,這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你不該回來啊,真不該回來,如果我凌霄今日死在這裡,那就是我的命!說明我也就到此爲止了,你爲什麼要回來啊。”
他悲憤不已,怒吼不已。
“我可愛的小男人,不要哭!”
月女的聲音在凌霄的腦海之中驟然響起。
那聲音依然如以前一樣溫柔,一樣疼溺。
“月女姐姐!”
凌霄抹了一把眼淚,興奮地看着手中的吊墜,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月女既然還有意識,那就說明情況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
“傻瓜,我還沒死呢,不用哭得那麼傷心。”
聲音再度響起:“而且就算死了,爲了你,我也知足了。
十多萬年的孤獨,讓我早就忘記了什麼是感情,什麼是歡樂,什麼是生活。
我爲什麼而活?
爲什麼而生?
我已經找不到目標了,整日窩在月華宗中,就像是一具乾癟的行屍走肉。
直到你的出現,一切都改變了。
我灰色的生活之中,多了一種特別的色彩。
你這傢伙真是好笑,而且那麼不怕死,居然說喜歡我,還說要娶我?
那個時候,我只當你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只是隨口說說,很快就忘記了。
但我沒想到,你並不只是說說而已,你做到了我提出的條件。
你爲了我,敢與比你強大數倍的敵人開戰。
你爲了我,可以改變自己的修煉方法和修煉方向,甚至不在乎這樣會不會讓你的武道之路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