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等人見吳天並未抱怨,也不向衆人尋求幫助,目光中都流露出讚許的神色。
“好好準備,這次會武的冠軍,我們會有獎勵。”朱清輕輕的拍了拍吳天的肩膀,看了看杜雪瑤,對衆人使了個眼色,便離去了。
“雪瑤,你怎麼來了?”衆人走後,吳天問道。
“你追隨虺而去沒多久,雷動便找個藉口離開,我怕他會找你麻煩,賽事結束後趕忙請諸位掌教來找尋,聽見這邊動靜很大,便找到了這裡。”杜雪瑤解釋道。
“嗯,雷動那老雜毛這幾天一直在暗中跟蹤我們,不知又要做什麼怪,剛纔被我和虺聯手打跑了。”吳天聞言點了點頭。
“雷動氣量狹窄,你和虺各自身懷一門絕學,對他是個威脅,不過不用擔心,昨日朱清找我密談,三閣與太白劍派已經組建同盟,並且朱清掌教答應讓你做太白劍派的掛名弟子,到時雷動在想發難,我們便有動手的理由了。”杜雪瑤將昨日密探之事對吳天詳細講述了一遍。
“這樣也好,省的身邊成天圍着蒼蠅,咬不到你也噁心死你,可是虺呢?如果雷動動不了我,恐怕會找他麻煩。”吳天擔憂的問道。
“這就看你了,你們不是聯手跟雷動打了一架嗎,怎麼,人家看不上你?”杜雪瑤鄙夷的看着吳天。
“怎麼可能?待爲夫降服他。”吳天很是自戀的說道。
兩人站在百脈泉邊靜靜的欣賞了一會風景。
“剛纔朱清說,冠軍會有獎品,這個大家不都知道了嗎,那五芝易經丹雖然是治療外傷的聖藥,但對我也沒多大用處,朱清爲什麼還要強調一遍?”
“朱清這回是下了本了,除了五芝易經丹外,還有九鼎分魂草,這可是人間百年難見的奇藥,記得你跟我說過,墨冰劍劍靈受損,需要這個東西。”杜雪瑤微笑。
“你說什麼?九鼎分魂草,確定嗎?”吳天聞言大喜,當初在極北之地苦苦尋找卻始終不得的奇藥,竟然會在朱清這裡。
“沒錯,這九鼎分魂草是朱清半年前從西南寒泉中採得,這次也拿出來作爲獎品,你知道爲什麼嗎?”杜雪瑤眨着眼睛問道。
“我咋知道,也許這就是天意,朱清,我太愛他了。”吳天哈哈大笑,這是他這些天聽到的最讓人高興的事情。
“什麼天意,這是人家朱清特別安排的,他認爲你比虺實力更強,也知道你需要九鼎分魂草,直接贈與你怕你不要,所以纔想這麼個辦法,明擺着,是想拉攏你嘛。”杜雪瑤搖頭解釋道。
吳天當然知道朱清的心思,但吳天不喜歡與人結盟或者合作,在吳天開來,爲朋友赴湯蹈火不算什麼,但爲盟友,吳天做不到。
但朱清這人很對吳天胃口,之前兩人沒什麼機會結交,等賽後可以相互瞭解一下,如果可以,吳天也願意多他這麼一個朋友。
賽事進行了兩天,所剩只有八人,玄水閣弟子已經全部戰敗,寄雲運氣不好遇上了虺,也沒能留下,這點挺可惜的。
剩下的這八個人,都是各門派的精英,除了吳天和虺兩個散修之外,其餘六人都是各大門派的精英,沒有一塊好啃的骨頭。
但吳天卻很有信心,唯一的對手就是虺。
“等等,五芝易經丹?”吳天猛然想起了這次賽事的獎勵,又聯想到今天下午虺手掌受傷的事情,不由產生了聯想。
這五芝易經丹除了治療外傷有奇效外,還有改善體質的作用,虺一定要得冠軍,難道是爲了這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場比賽的勝負就無關緊要了,五芝易經丹對吳天無用,而九鼎分魂草對虺也無用,兩者無論誰勝誰負,都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吳天打算明天見面的時候,把這件事好好弄清楚,只是無論是與否,這場大戰都是兩人渴望的,並不會因爲這件事而影響到兩人的對決質量。
天色漸晚,吳天一人空座窗前,手中端着酒杯,一杯溫酒入喉,吳天回憶往事,自從極北之行之後,戰酆都,療毒傷,鬥雷動,會武,一件接着一件,吳天都沒有時間回龍城。
芯兒還好嗎?會不會想念自己,刀客怎樣了?修爲有沒有長進,龍城情況如何,赤軍聯盟最近有何動靜,這些吳天一概不知。
“是時候回去看看了。”吳天喃喃自語。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氣昏暗,空中籠罩着層層烏雲,卻沒有影響衆人觀賽的熱情,賽事進行到現在,每一場都是經典,勝負似乎已經變的沒那麼重要,能夠與高手較量,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這纔是那些對實力異常渴望的人最想要的。
雷動若無其事的坐在主席臺上,就好像昨天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與衆位掌教說說笑笑。
衆位掌教也不拆穿雷動,雙方彼此心照不宣,只是硝煙暗起,八個人,已經分爲兩派,賽事過後,怕又少不了一番爭逐。
玄水閣全軍覆沒,但都沒有離開,寄雲在人羣中東張西望,心神不寧,吳天和杜雪瑤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要是寄雲和虺好了,那自己和虺豈不是成了連襟?想想都搞笑,一個面無表情的愣子,和一個性格暴躁的母老虎,兩人的婚後生活一定十分有趣。
比賽已經開始,吳天收起臆想,將目光轉移。
臺上兩人,一個叫林雲峰,一個叫田見悔,林雲峰是太白弟子,而那田見悔則是點蒼山門人,兩人好像早就認識,而且彼此之間還有恩怨。
兩人上臺前便互飈垃圾話,上臺之後更是**味十足,動起手來都不留餘力,這樣的戰鬥,纔有看點,臺下衆人紛紛爲二人鼓掌歡呼。
看着兩人的戰鬥,吳天暗暗點頭,這林雲峰劍法精妙,出手速度極快,校武場上劍氣縱橫,那田見悔也不是白給之輩,他手中持一柄鐵筆,在空中虛點,身法如書法,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