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前方的龍破雲睜開雙眸,看着葉凌那一臉疑惑的神態,淡然一笑道:“你也不要太緊張,我喊你來,自然是有事情要詢問,你先坐下吧,感受一下四位長老真氣控制的這個光球,然後告訴我,你感受到了什麼?”
葉凌點了點頭,他盤腿而坐,雙掌擡起之時,體內真氣流轉,一道道奇異的真氣波動自全身擴散而出,朝着那白色光球奔涌而去。
一股真氣僅僅是接觸到這白色光球不過一秒,葉凌先是一愣,而後整個身軀竟不受控制的漂浮起來,絲毫不受意念控制,體內的真氣更是無法運轉而起,那一個個流淌在血脈的真氣竟有一種要破體而出的感覺。
他呆住了,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過的感受,在他的體內,那丹田處瘋狂涌起的真氣正正不斷的衝擊着他的血脈,一股極其難受的感覺如同三把巨大的刀刃狠狠的插在葉凌的心窩處,使其難以承受。
“哇~”頂受不住強烈的衝擊,一口鮮血從其嘴角處噴了出來,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之中,那白色光球似乎感覺到葉凌的氣血,竟放開光芒,一股強勁的吸力正慢慢的將其懸浮的身軀緩緩靠近。
沒有一點是憑藉自己意願控制,也沒有一點是用真氣來控制自己的身軀,對於葉凌而言,這白色光芒的奇怪之處,便是和他體內的真氣竟相互呼應,強至連他自己也難以控制這一道真氣的運行,難以控制自己身軀的前進。
“可惡....爲什麼,爲什麼我控制不了,這光芒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凌疑惑道。
龍破雲緊緊皺眉,他看着這白色光球所散發出來的真氣波動,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此強勁的能量就連他都難以去駕馭,更別說葉凌了,在這光芒之下,體內的真氣多多少少也受到了觸動,但,以他的修爲,這些觸動根本不算什麼。
“葉凌,在你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是隱藏的,爲什麼...到了現在我都看不出來,你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層次,爲什麼能夠抵禦的住這白色光芒力量,這可是強啊,就連是四個長老都必須合力才能夠勉強控制的啊。”龍破雲震驚道。
可惡...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鳳凰精血嗎?
葉凌閉起雙眸,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掌變幻手印之時,一股強勁的能量伴隨着火紅色的光芒從其體內爆發而出,光芒之焰震動整個長老閣,那空氣之中所瀰漫而出來的灼熱氣息更是使得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波動暗含着一股極其霸道的氣息。
這是鳳凰氣息,是屬於鳳凰神獸的力量,在這霸道氣息之下,即便是上百,即便是上千的宗門弟子面對鳳凰氣息,也只有被壓制的份,這可是鳳凰神獸所遺留下來的力量。
“這小子!”龍破雲一愣,他趕忙擡起左手,一股強勁的真氣化成的利刃瞬間斬斷了葉凌以及這白色光芒兩兩之中的那一段絲線。
葉凌一咬牙,餘波衝擊腹部之時,他仰起腦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身軀倒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大門上。
聯繫一斷,四位長老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蒼老的臉上一臉蒼白之色,他們扶着自己的胸口緩緩的站了起來,雙掌變幻之時,調動着真氣恢復着體內傷勢。
“四位長老,你們沒事吧。”龍破雲擔憂道。
四位長老相繼搖了搖頭,飛長老看着這光芒暗淡的白色光球,內心的疑惑驟然變大,他不能夠理解,更想不明白這光球之中所蘊含的能量竟如此霸道,哪怕是四位長老聯起手來也僅僅只是將其勉強控制。
可以想象,若是有一天,他們當中的一個老傢伙突然死了,這白色光球的力量一旦被人打開,那不僅僅是對龍淵門的災難,更是對整個帝都城的災難,更爲重要的是這光球一旦入奸人之手,那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這,飛長老緊張道:“門主,這白色光芒力量雖然強,可它的威力過大,不好控制,一旦讓它釋放出了能量,那對於我們,對於宗門弟子來說,就是一個不可磨滅的災難啊。”
“是啊,門主,我剛剛也有和飛長老一樣的感覺,這東西雖好,可它的力量太難控制,一旦控制不住那可完了。”黑長老皺眉道。
龍破雲點了點頭,他不否認,也不承認,在他剛觸碰到這白色光球時,他就隱約感覺到不對,尤其是在壓制體內暴動真氣時,一股突然鑽入他體內的真氣正緩緩吞噬着他的筋脈,若不是及時將之驅逐出去,恐怕他早已成了一個白癡。
如此力量,如此真氣,也只有實力強悍的人才能夠將其控制,可葉凌遇見它時,還沒有將自己的真氣注入其中,便已受其影響,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漂浮起來,更爲關鍵的是,他的真氣竟然和這光球相互感應了起來,這在整個龍淵門的族史上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難道說,在這小子身上有着連他都不知道的秘密。
龍破雲深思着,他微微一笑道:“葉凌,你剛剛有什麼感受?”
葉凌開口道:“感受很深,我在進入這大門時,這白色光球中似乎就有東西和我體內的真氣相互感應,緊接着我的身體就不自覺的懸浮了起來,不受到我的控制!而且我的真氣竟然還衝擊在我的血脈上,門主,這個是什麼?”
“靈球。”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龍破雲的口中說出,卻像是泰山般壓在了四位長老身上。
只有真正感受過它的人才能夠深深的知道他的恐怖。
可誰都沒有想到,葉凌的反應竟然跟他們不一樣,體內真氣也僅僅是與之感應,而並非衝擊而出,要知道,就算是他們四個老傢伙當中的一個也是有些難以拒絕這一股強大的力量。
而葉凌卻是連這一點慾望都沒有顯現出來,他的定力究竟是有強。
“怎麼可能?”飛長老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