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小心你身後!”林翼大喊一聲,那一雙拳頭握的死死的,此刻他恨自己,好很自己,爲什麼沒有葉凌那般強橫的實力,沒有許向天那萬千劍法的戰技,如果只是修爲的話,那他總有一天也能夠達到,可現在他要實力,更要能夠貫穿一切的力量。
若是再強一點,若是再厲害一點,那葉凌就不會身處於危險之中,他也不會因此而受到葉凌的百般照顧,可以說至少兩次,都是葉凌救了自己,而他呢?看到葉凌即將被這巨大觸手所撞擊時,什麼都做不了。
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凝望着葉凌那敏捷的身軀倒轉於觸手之間,他雙手緊緊握住,如果能上,他早已一下就砍斷那根觸手,可現在,若是踏在這鐵鏈之上,等同於給葉凌自找麻煩。
“可惡啊!”林翼一拳打在身旁岩石上。
葉凌雙目一凝,他的身軀倒轉於這觸手之間,雙腿跪在吸盤上時,偶感不對,那強勁的吸盤竟然對其無用,更爲重要的是,幾個吸盤一起集中的吸入無法將他體內的真氣全部吸取。
在這火紅色的光芒下,平靜的湖面隱約顯現出一點白色的觸手。
林翼凝望着那泛起波瀾的湖面,他一向前衝,整個身子險些陷入這湖水之中,雙手死死的拉住身旁鐵鏈,一股冰冷的涼意迅速的鑽入其體內,那眉毛,那睫毛以及全身上下那一根根細小難以用肉眼發現的汗毛此刻都凝結出一層冰霜。
鐵索橋雖經過歲月的侵蝕,雖已經過了千年的歲月,木板早已被侵蝕的溼氣遍佈,乾枯的藤蔓纏繞在上面就連一點生命氣息也是難以發現。
普通人一旦觸碰到這鐵鏈,那他的生命,他的軀體以及他的靈魂都會化成一塊巨大的冰塊,若是有修爲之人觸及到,雖能夠抵擋住這寒冰的威力,可體內真氣也堅持不了多久,就像林翼一樣,遲早化成寒冰。
而葉凌卻不同,在他的體內擁有着鳳凰火焰,更有鳳凰精血不斷淬鍊着他的身體,早已不同尋常,哪怕是呆在這鐵鏈上幾年,也不會受到其半點影響。
忍受着寒冷的問候,林翼硬是打了一個寒顫,他有感覺,若是再堅持一會,他的身軀甚至是他的靈魂都會變成一塊冰,他很想放下,甚至是他的雙手想鬆開這根粗壯的鐵鏈。
可是葉凌在拼搏,葉凌在用他的生命向着自己詮釋着活下去的希望。
只有拼命,只有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堅韌不拔的毅力去對抗比自己更強大的敵人,比自己更厲害的對手,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死就死吧!”林翼大吼一聲,他眯起雙眸,左腳小心翼翼的踩着岸邊岩石,身軀逐漸向下時,似乎看到了湖中那一個巨大透明的光芒。
他一手直指湖心,對着葉凌道:“笨蛋,別打了,你看那湖面,那湖的中央一個反光的東西就是它的眼睛,也是它的弱點,快打他眼睛,我快堅持不住了!”
一腳踩在觸手上的葉凌猛然一醒,他轉身看着那似凍上一層霜的林翼,心中大爲感動,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修爲一般卻有着別人所沒有的勇氣,他可以肯定這就算是換做了別人也不會像他那樣做。
因爲這是在拿生命,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戳瞎這隻妖獸的眼睛和林翼的生命比起來,顯然後者最爲重要,葉凌深吸了一口氣,他猛然一躍,一手托住林翼腰部時,伴隨着一股沉重的衝擊力,手中那微微弱弱的腰肢猛然飛了出去,撞在了龍頭下的岩石之上。
一雙寒冰帶着冷冽的寒氣,一根手指擡了起來,指尖那瀰漫着淡淡火焰的霸道之力頃刻之間便將這寒氣消散於天地之間。
做完這些,葉凌才轉過身,回想着先前林翼所指之處,他凝望着那湖心中央的一個反光透明物,心中不由大笑一聲,“任何的妖獸都不是最強大的,都是最有弱點的,即便這妖獸的實力能夠將強者擊殺,能夠阻礙前進的腳步,這也是微不足道的!”
一股充滿爆發力的雙腿正繃緊肌肉,葉凌雙眼一眯,他的左手,一道火紅色的光芒正閃耀而出,光芒的中央,是熊熊烈火的燃燒,那是最爲純淨的鳳凰火焰,是這天地之間最爲霸道的力量。
任何的妖獸,任何的強者見其火焰都會發出驚恐的聲音。
即便這湖心中央的妖獸,那也不例外。
葉凌縱身一跳,熾熱的溫度挾持而過,整個空氣之間一股熊熊燃燒的火焰劃出了一道焦灼的痕跡,那湖心中央的妖獸顯出了一副焦躁之情,七根觸手不停的擺動着,想要阻擋葉凌。
可鳳凰火焰又怎麼會輕易被抵擋而住?
“轟!”一股熾熱的火焰自湖水中央噴涌而出,葉凌的一隻手直接插入在那透明的眼球中,火焰順着他的五指直接滲入那妖獸的瞳孔內。
一股難聞的焦味,一股暴躁而掀起的血腥味帶着強勁的反震之力爆發而出,葉凌反身一躍,直接跳在了林翼的身旁。
站穩腳跟,剛想看着湖面時,一隻巨大的章魚蹦然而起,那火焰將其身軀完全籠罩在內,即便這水屬陰,即便這水是至陰之物,卻也難以澆滅這鳳凰火焰。
“吼~~”七根觸手打在周圍岩石上,一股難聞的鮮血從其眼球中噴了出來,帶動着腐蝕性,身旁的岩石都已化成了一灘綠水。
葉凌一看不好,他拉着林翼的雙手趕忙一閃,鮮血順着粘稠之物直接噴灑在龍頭之上。
這龍頭看似奇怪,卻隱約有着一股難以察覺到的氣息。
只是這一股氣息林翼察覺不到,只有擁有鳳凰火焰的葉凌才能夠真正反應過來。
“吼~~”吼聲越來越小,章魚趴在岸邊處,七根觸手正要擡起飛向葉凌時,一股熾熱的火焰從葉凌的體內噴涌而出,如同火山爆發般以葉凌爲中心將這章魚緊緊包裹在內。
林翼震住了,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這章魚越發的沒有聲息,留在其心中的竟是對葉凌的一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