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徐默來說,他的心中現在只有白媚一人。
他對上官文鳳不是沒有感覺,只是他並非博愛之人,雖然在漢元大陸男人普遍都是三妻四妾,但徐默並不想,可眼前的局勢,若是不娶上官文鳳,只怕丹仙谷公羊絕不會醫治自己的魂脈。
上官文鳳這裡也在思忖,若是徐默真如谷公羊所說,可以成爲漢元大陸之上的霸主,她倒真心願意跟着徐默。上官文鳳本就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而徐默的勇敢無畏是她一直看在眼裡的,再加上徐默變態的天賦與資質,成爲霸主確有可能。
不過,李瀟瀟哪裡怎麼交代?她與李瀟瀟情同姐妹,可若是現在嫁給徐默,不就是搶了妹妹的男人麼?
還有上官家,上官文龍絕不會看上目前的徐默,即便徐默的天賦再好,在上官文龍眼中也算不得什麼,而且她的婚事也應該事前讓家人知道。
這一對少年男女的面上都是陰晴不定,顯然左右爲難,谷公羊豈會看不出?
若是現在不想辦法讓上官文鳳跟了徐默,只怕兩人以後再無機緣。
谷公羊笑道:“反正這小子若不娶你,老夫決計不會救他,你二人再考慮考慮,老夫先去採藥,回來告訴我結果。”
說完,谷公羊扭臉走了。
徐默便道:“師姐,這可如何是好?”
上官文鳳卻道:“師弟,你覺得能怎麼辦?”
徐默道:“前輩這個要求實在無理,我徐默大不了想其他辦法。”
上官文鳳道:“師弟,難道你真不願意娶我麼?”
徐默道:“我徐默一介布衣,師姐的身份地位不敢高攀!”
“若是師姐不嫌棄呢?”
“這……”徐默有些犯難道,“師姐實在不必爲我做這麼多,我徐默何德何能,師姐嫁我,實在是太過委屈!”
上官文鳳突然變得極爲堅定道:“丹仙前輩說得對,你將來必然大有作爲,嫁給你,不委屈。”
“可是……”徐默不知該如何作答,上官文鳳都已說的這樣明顯,他再拒絕就太過傷人。
“可是師姐真的願意跟着我?”
上官文鳳點點頭道:“既然到了這一步,嫁給你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反正以後總要嫁人,由哥哥替我選,不如我自己來選。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我也不管你以後有多少女人,但我們成了親,在你心裡就必須有我的位置。”
上官文鳳的直白讓徐默心下感動,可白媚的影子始終在心頭晃動,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
又聽上官文鳳道:“我知道你心繫白媚,但現在你若治不好魂脈,以後還有命見白媚?你沒有實力,她怎麼跟着你?你能保護得了她麼?”
徐默想了想,終是嘆了口氣道:“師姐說得也對,若是我沒有實力,只怕這輩子也見不到白媚。即便見到白媚,也沒有實力叫她跟着我。只是師姐嫁給我,當真委屈至極,我徐默若是再對你不好,還怎樣爲人?”
上官文鳳突然笑道:“那就這麼定了,等丹仙前輩回來,我們便告訴他。”
徐默沉重的點點頭。
他不知道以後自己會面對什麼,對丹仙所說的霸主之事也覺茫然,上官文鳳這樣的身世背景肯下嫁,真是他莫大的榮幸。
上官文鳳道:“徐默,成親的事先答應了,但以後肯定要告訴我的家人,你要把聘禮補上。”
徐默道:“師姐放心,我也會通知孃親家人,明媒正娶。”
上官文鳳點頭滿意道:“還叫我師姐?”
徐默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改口道:“文鳳!”
上官文鳳的俏臉難得羞紅一次,輕輕的笑着答應一聲,然後道:“雖然這麼說了,但我家人那關不好過,尤其是哥哥,一定很刁難你,到了王都,我身邊追求者也很多,你要適應。”
徐默道:“放心吧,文鳳。你對我的好,足夠我去面對一切。”
上官文鳳滿意的點點頭道:“這就對了。但瀟瀟那裡仍是難題,她一定會怪我搶了她的男人。這樣吧,到時你把瀟瀟也娶了就好。”
“瀟瀟是個公主,是我說娶就娶的麼,再說有了你跟白媚就夠了,再加上李瀟瀟,我可照顧不過來。”
上官文鳳笑道:“我不管,總之你不能負了瀟瀟。”
徐默只好道:“到時候再說吧,現在說的再好也沒用啊。就算我想娶瀟瀟,晉王能願意麼?熊漁虎能善罷甘休麼?”
上官文鳳想了想,也對,便道:“到時候看情況吧,我不想瀟瀟傷心。”
徐默這時轉移話題道:“文鳳,你餓不餓?”
上官文鳳點點頭,這五日水食未進,現在一說,肯定是餓了。
“我去做些吃的!”徐默撐着虛弱的身子要起身。
上官文鳳攔住他道:“你還是在這裡歇着吧,我以後就是你的娘子,這些事情應該我來做。”
徐默道:“你身嬌肉貴,怎麼能讓你伺候我。”
上官文鳳白了他一眼,轉身走到屋子的木門前才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出了屋子,上官文鳳在草棚下找了些青菜蘿蔔,在谷公羊的土竈臺下生了火,打些水煮着,又回到屋中對徐默道:“只有些青菜,先墊着,等師父回來了,我去山下買一些吃的。”
做爲國師的妹妹,居然肯爲自己下廚。
徐默看着上官文鳳亭亭仙姿,心裡莫名感動。
“文鳳,謝謝你!”
上官文鳳眉目含笑道:“我們之間,以後不許再說謝謝。”
徐默很乖巧的點點頭:“知道了。”
對於上官文鳳的話,徐默已習慣了聽從。
不一會,上官文鳳端着兩碗熱騰騰的蔬菜粥放到桌上,又扶着徐默起身坐下,顯得十分溫柔細心。
徐默喝了兩口道:“真好喝!”
上官文鳳笑道:“好喝什麼呀,就放了一把鹽。”
徐默道:“只要是你做的,都好。”
上官文鳳白他一眼:“討厭!”
快近中午時,谷公羊採藥歸來,身後還多了一個大布袋。
一進屋子,谷公羊就已看出正在眉目傳情的二人已經答應了他的條件。
“想通了?”谷公羊問。
上官文鳳與徐默一同點頭。
谷公羊老臉一笑:“老夫就知道,這不,東西都給你們買好了,今天晚上就洞房。”
說着話,谷公羊把大布袋中的東西一股腦的掏了出來,蠟燭,紅花,連新郎官和新娘子的衣服都有。
當然,雞鴨魚肉,好酒好菜也少不了。
上官文鳳不禁笑道:“師父,你也太心急了吧。”
谷公羊道:“不急不急,你兩早成親,我也好早治療他的魂脈。”
徐默誠心感謝道:“多謝前輩。”
谷公羊笑道:“你也別叫前輩了,跟着文鳳一起叫師父吧。”
徐默笑道:“徒婿多謝師父。”
谷公羊道:“都別站着了,一起佈置佈置新房吧。”
……
……
到了傍晚,谷公羊帶着徐默與上官文鳳已把茅屋收拾的煥然一新,擺上紅燭,穿上新衣,胸前大花一掛,一派的喜氣洋洋。
谷公羊樂呵呵的往太師椅上翹腿一坐,上官文鳳與徐默這一對新人便跪下敬茶。
徐默一身黑衣長袍配着一件金絲黑馬褂,看上去分外精神。
上官文鳳穿着大紅霞披,膚若白脂,雖未帶金黃鳳冠,但頭上那一支烏木鳳尾釵固着,也算有了祥瑞之意。
二人敬完茶,在谷公羊的吆喝下又拜了天地。
谷公羊便招呼二人上桌吃飯,幾杯酒下肚,看着自己的徒兒徒婿,心裡甭提多美了。
“我谷公羊這輩子也沒想到能收個這樣好的徒弟,又幫徒兒找了個好歸宿,以後我丹仙再也不是孤家寡人啦!”
谷公羊黝黑的老臉泛着幾分醉意,一口大黃牙笑的合不攏嘴。
上官文鳳道:“我與夫君還要多謝師父成全。”
谷公羊笑道:“這是你兩天生的緣分,就算沒有師父,你兩早晚也在一起。”
徐默舉杯道:“徒婿敬師父一杯!”
“好好好!”谷公羊舉杯道,“以後一定不能虧待我這個好徒兒,知道嗎?”
徐默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師父儘管放心,我徐默一定不會虧待文鳳。”
谷公羊滿意的點點頭,也將杯中酒飲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醉醺醺的谷公羊便吵吵着要讓二人入洞房,說他今日睡外面草棚。
徐默與上官文鳳二人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拉不住谷公羊。
谷公羊自己跑到草棚外的一片乾草堆上呼呼大睡,二人便爲他蓋了被子。
回到屋中,有幾分醉意的徐默看着絕色的上官文鳳,春心蕩漾:“娘子,請!”
上官文鳳瞥他一眼:“你覺得入洞房就這麼容易?”
徐默不禁道:“難道還有什麼講究?”
上官文鳳捂嘴笑道:“當然有,想做上官家的男人,以後必須要聽夫人的話,你先過來,趴地上讓我騎上一圈!”
徐默道:“這風俗怎麼我從來沒聽過。再說,我徐默頂天立地,怎麼能讓女人騎?”
上官文鳳突然嚴厲道:“這是我定的規矩,你趴不趴?”
“我趴!”
徐默說完便乖乖趴在了地上:“娘子請上坐!”
上官文鳳偷笑一聲,輕輕坐了上去,然後道:“繞着桌子走兩圈!”
“好嘞!老婆騎,萬年順!”
上官文鳳掐他一下:“趴快點!”
徐默道:“娘子,我已經爬了好幾圈了,一會可沒力氣洞房了啊!”
上官文鳳笑道:“沒力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