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聲音很冷。猶如她手裡的劍。
又是一個女人。空行似乎有交桃花運的跡象,不過他想知道對方手裡的那把明晃晃的長劍是哪裡來的,試劍齋配備的可都是木劍。
“你又是誰?”空行始終冷不起來,只能扮酷了。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其實這不是講不講理的問題。性格決定着一切。
“那我是誰又關你什麼事?”空行是個男人,可他乾的卻不是爺們乾的事。這就是傳說中無聊的口水仗。
“·······”
女人始終有優先無視權。
空行被無視了。這讓他很有一種憋不住想吐的衝動,實在是噎的不輕。
啞女流雲沉靜如水,站在一旁。
作爲一個從死神殿走出來的刺客,她絕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柔弱。而她也正是眼前這一切事情的主導引發者。
交流見證事實。
“月兒,他是誰?”女人問。語氣中少了一分冷淡,多了一分輕柔。
被空行一廂情願稱之爲流雲的女孩兒原來是叫月兒。
啞語,空行是看不懂的。只見月兒用手比劃了一會兒,她面前的那個女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朝空行走了過來。
“我叫冰嵐,月兒的朋友。”冰嵐說話間落落大方,雖說人如其名,透着冰冷,但還是看的空行有些汗顏。自己好像不知不覺間淪爲配角了。
“空行。”空行很酷,很簡約。他決定開啓一條新的路線。
冰嵐不再說話,況且以她的性格,跟空行確實沒得說。
空行趁冰嵐轉身的當口朝月兒擠了擠眼,表示自己其實很活潑。惹得月兒忍俊不止。
當冰嵐不知所以回頭看過來的時候,空行又以最快的速度恢復了死人形態。看得冰嵐皺眉不已。
至於兩女是怎麼認識的,冰藍沒說,空行也沒問。似乎很和諧,很默契。
空行和月兒跟在冰嵐的身後。據後者所說,她有一些發現。
一路上,氣氛很沉寂。
三個人,一個不能說話,一個不愛說話,還有一個在裝酷。有話說纔有鬼了。
不過空行的心卻感覺到一種難得的安靜。
生活在喧囂的世界,他知道這短暫的安靜平和有多麼的難得。
走着,享受。享受着走。空行平靜的內心忽然間多了一絲明悟,與心情無關,卻極其深刻的影響着自己的心境。彷彿心靈的超脫。
直到良久之後,空行的心境似乎已經達到了最佳的狀態,於是悄聲對着身旁的月兒問道:
“你真的叫月兒?”
後者輕輕搖了搖頭。
空行有些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那冰嵐······?”空行其實很想問冰嵐是怎麼回事的,不過話到了嘴邊卻是沒有說下去。
因爲前面的冰嵐已經停了下來,似乎是聽到了空行的說話。
見冰嵐神色不善的盯着自己看,空行難得的有些尷尬,背後說三道四的的確不太好意思。不過他臉上冷酷的表情卻是絲毫沒變,保持形象纔是頭等大事。
冰嵐並沒有解釋,而是拿眼角的餘光瞥了空行一眼,那絲不屑,清晰可見。
空行懶得和她計較,不是不想,而是自身條件不允許。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萬法仙樹上是沒有山的,所以,出現在眼前的應該是樹的主幹。那麼這個上接天,下接地,兩側望不到邊際的壁障就是樹皮了!
果然是仙樹,光是個頭就配得上這個名號了。
然而,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略顯光滑的樹皮上竟然刻着字。雖然不知道冰嵐是怎麼發現的,但是這個發現確實很驚人,並且很時機。
仙經。
兩個大字如同普照神光,仙氣繚繞,氣勢如虹。
如同兩座仙殿臨世,造化衆生。
空行看到之後就差點立馬跳起來。這可是仙經,在江湖世界,這絕對是逆天的存在。
那些絕世功法什麼的不過都是凡人的東西。而這仙經,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啊!
空行激情歸激情,好在他並沒有衝動。
當着兩個女人,而且是兩個如此淡定的女人的面,絕對不能如此低俗,跟沒見過世面一樣。
更何況,偌大的樹皮上除了仙經這兩個字之外,再無它物。
那麼這裡邊就有問題了。不是專門擺着看的,就是系統又挖好了一個坑,等着人來跳。
瓊瑤枝並非只有空行三個人。
所以,冰嵐等人前腳剛到,就有人後腳就跟了上來。
雖說並不是一路的,但是在空蕩蕩的瓊瑤枝上面,無疑又增添了不少熱鬧氣息。
兩男兩女四人每人揹着一把木劍朝空行走來。
看的出來,這四人都是清一色的劍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從一個試劍齋出來的。
“你們好。”爲首的是一個長的不是很帥的男人,最起碼在空行看起來是這樣。
此人二十多歲的樣子,鬍子拉碴的。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修邊幅,粗狂老實。
他說話的時候是朝着空行說的,隱隱間將他當成三人中的領頭人了。至於原因,除了性別的優勢之外,恐怕還有他身後那杆霸氣十足的長槍了。
空行第一次感受到身爲槍客的那種非凡的氣場。
點了點頭,空行保持着新鮮的冷酷。
跟冰嵐的淡漠不同,他給人的感覺大多是沉穩。
更何況人冰嵐壓根就沒往這邊看。
“有什麼事嗎?”空行問。
“看你們在這裡,所以過來打個招呼,順便交個朋友。我叫鬍子。”鬍渣男說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很坦誠,很大方。
“空行。”空行跟他握了握手之後說道。
“有什麼發現嗎?”鬍子開門見山。看來情報搞得都不容易。
“我們是剛到這裡。”空行道。而後指了指仙經,繼續說:
“只看到了這個。”
“哦?”鬍子一臉驚異。朝着仙經望了過去。
看了一眼就震驚莫名起來:
“這是?”
“這怎麼可能?”鬍子身後的那個男人也驚聲叫了起來。
“之前明明沒有的啊!”其中一個女孩也是驚疑不定的說道。
顯然他們已經來過這裡一次了。
空行看的通透,卻故作不知,沉聲問道: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