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入廣寒院?我沒聽錯吧?”
“誰誰誰?讓我看看,是哪個白癡要入廣寒院。”
“哈哈哈,腦子燒壞了吧,還是吃錯藥了。”
“不是都選完了嗎?難道還可以改選?”
“不對,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有人居然敢遲到?太有才了。”
“不會是猴子派來逗我玩的吧?”
不少年輕武者幾乎是下意識的紛紛露出同情之色,穆玹冰雖美得窒息叫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但此女毫無人情味道冷的叫人生畏,如果能正常一些,單是那容貌便可吸引無數年輕武者,絕對可讓廣寒院的院門被擠破一萬次,可惜世上沒有如果,除了穆玹冰之外,更有傳聞廣寒院院首天冰老人是個性格怪癖毫無人性更年期永不休止的瘋婆子,據說經常拿弟子做修煉爐鼎,曾經有弟子在殘忍的擔當爐鼎過程中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最後自殺而亡。
在真武學院內一直流傳着這樣一首打油詩。
真武學院有七院,天破金山炎幻琴,爲何只道六大院,只因廣寒是變態!
天破第一資源豐,你若不選是傻蛋,五院分庭相抗禮,寧做獵戶不入寒。
這首打油詩不僅真武學院近萬名學員個個知道,在萬山城內也流傳很廣,廣寒院是遠近聞名的禁忌之院,誰入誰完蛋。
穆玹冰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冰霜竟然微微有些鬆動,望着遠處急速而來的身影,脣角若有似無的翹了翹,那抹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的微笑卻是讓沈燁捕捉。
頓時讓這位王牌導師面部微微一跳,聯繫百堂會武中穆玹冰的種種表現,沈燁心中疑惑似乎有了一點眉目,難道真的是爲了何闢?這小子除了悟性不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玹冰師妹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是何闢。”
“不可能。”
“真的是。”
“看見了。”
“見鬼了嗎?”
“這小子沒死?”
意外,錯愕,吃驚,衆武者臉上精彩無比,心裡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無法想象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存活下來的,據說真武學院查探出刺客一共有五人,修爲最弱的內玄初期只有一位,其餘均是內玄中期以上,最強的半步外玄,而且均是暗殺老手久經沙場,死在何闢臥房裡的四名刺客中有一人名號極爲響亮,被三十一個城市城守通緝,暗殺過二十九人,均未失手,被殺者中修爲最高者內玄境巔峰。
除了這四名刺客之外,第五位修爲最高半步外玄境的刺客不知所蹤,加上何闢臥房內的打鬥痕跡其中大量血跡都是何闢留下的,因此很多人都判斷何闢應該被半步外玄境的刺客捉住或者殺死,一名內玄境初期深受重傷的少年怎麼可能還有面對半步外玄境刺客的能力,只怕連勇氣都會喪失。
當所有人看到何闢完好無損站到尊武臺下時,均是呆住了,有些人嚇得遠遠讓開,心驚不已,生怕自己白日見鬼了。
“何闢竟然要入廣寒院,不會被刺客打傻了吧?”
“不管有沒有被打傻,廣寒院還真不是想入就能入的。”一名前來給副導師打下手遊說新學員的老學員驀然道,這幫老學員人數還不少,每個分院至少來了五六個人,天破院最多來了十多個,都是被副導師拉過來當苦力的。
“別說入廣寒院,這小子恐怕要被穆導師當衆羞辱,說不定直接凍成冰晶都有可能。”另一名老學員跟着道。
“所有人都認爲是學員們不選擇廣寒院,其實都想反了,廣寒院之所以無人,是因爲天冰老人與穆玹冰只醉心自己修煉,根本不收弟子,特別是男弟子更加不收,這小子遲到不說,一來就選廣寒院,是不是腦子有病?”第一個說話的老學員接着道。
這時又有一名老學員站出來,一臉陰暗神秘的望着新學員們道,“你們還不知道穆導師還有另外一個稱號,冰魔仙子,常年居住在百丈以下的冰窟中,那裡昏暗無光,全部都是冰石,還有冰墓,據說那些冰墓中埋下的都是一具具未經人事的少年之軀,足足有上千人,每到午夜時分這些冰凍少年便會從冰墓中爬出來,四處走動發出悽慘的哭泣聲,抽搐着說,冷啊,冷啊,好冷啊,然後他們會出現在……你身後。”最後老學員猛然大聲還一臉驚恐的指着一名少女武者身後,下的那少女武者尖叫一聲跳了起來,圍聚在四周的其他年輕武者也均是被嚇得退後一步,不由自主的朝身後看上一眼,穆玹冰的魔女形象深深烙印在他們心上,再不敢多看那魔女一眼,太可怕了。
何闢對四周投來的目光和議論聲全然不顧,走到尊武臺下,掃了一眼臺上,最終目光落在穆玹冰身上,再次說道,“我願入廣寒院。”
不少武者同情的望着一臉執着的何闢,腦中已經浮現出何闢日後悽慘的修煉生涯,很可能還未能熬到頭就成爲魔女冰墓中另一件收藏品了。
公羊相如臉色一沉剛嘲諷過廣寒院,就有人揚言要入廣寒院,簡直就是當場打他的耳光,望着來者,正要開口,旁邊的陽烈卻是眉頭一皺,“擇院之日,也敢遲到,簡直目無尊長,無法無天,你這樣的學員,我們真武學院不歡迎,你可以走了。”
公羊相如聽陽烈如此一說,面上一緩,如此解決也好。
穆玹冰完全無視陽烈的存在,對於剛纔陽烈說出的話充耳不聞,望着神兵天降一般出現的何闢,星眸中閃過一道柔和稍縱即逝,冷淡道,“過來吧。”
這一聲過來吧,讓臺下數十名老學員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尼瑪,這是要變天嗎?冰魔仙子居然同意那小子入院請求?難不成真的是想將那小子給埋入冰墓中?
新學員們則一個個張大嘴巴,呆呆的望着緩緩走到穆玹冰身後的何闢。
樊剛撓撓頭,“這傢伙,總是讓人很吃驚。”
心緒不寧的司徒娢香在何闢出現之後,整個人立刻恢復常態,美眸中那抹精明與靈動悄然迴歸,“投資總算沒白搭。”
江廣天淡然一笑,“真要死了,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