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龍死了,突發心臟病而死。
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沒救了。
而在姚天龍被送醫的時候,林知命正在跟董建打高爾夫。
高爾夫是一項高端運動,在董建看來,林知命必須得學,還有諸如騎馬,交際舞之類的,林知命也同樣要學。
這些東西在林知命崛起之前他一樣都沒有碰過,那時候主要以發育強身爲主,而現在,林知命已然有了一定的資本,那自然要接觸一些提升逼格的東西,單純的豪車名錶,在未來林知命的交際之中並不能爲他加多少分。
林知命對肌肉的掌控力強,協調能力也好,所以高爾夫上手幾乎是沒有難度的,在董建說了相應的規則之後,林知命已經打的有模有樣了。
“林總,好巧啊!”就在林知命走上果嶺的時候,有人從不遠處走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林知命不認識跟他打招呼那人,但是認識那個人旁邊的妹子。
那妹子穿着白色的短裙,粉色的T恤,頭上戴着個鴨舌帽。
這不就是之前陪林知命喝過酒的安可麼?
安可搖身一變,似乎變成了一個球童,身上的那種風塵味已經煙消雲散,此時看着無比的清純。
“林老闆。”安可也跟林知命打了個招呼。
“你是哪位?”林知命看向之前跟他打招呼那人。
“林總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尹凌傑啊,之前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的!”對方笑着說道。
“哦,是你是啊!”林知命從上到下打量了尹凌傑一番,尹凌傑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他甚至於連知道他模樣的興趣都沒有,所以一直不知道尹凌傑長這樣。
五大三粗的,光着頭,一看就是社會人,根本不像是會打高爾夫的主。
“林老闆,沒想到在這遇到了你,你也習慣高爾夫這種高雅?的運動啊!”尹凌傑笑道。
林知命笑了笑,沒有說話,走到自己那顆球的前頭,將球杆放下,雙腿繃直,微微分開,而後面向尹凌傑。
尹凌傑正打算挪開呢,林知命忽然說道,“站着別動。”
尹凌傑站住了腳,看着林知命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道,“林老闆,你這是幹什麼?”
“我讓你站着別動。”林知命側着身,看着尹凌傑,面無表情的說道。
尹凌傑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動。
林知命擡起杆子,往下比劃了一下,而後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
“林老闆,您可別跟我開玩笑了,這一球要是打着人,那得把人打半死啊!”尹凌傑看林知命比劃的樣子,激動的說道。
“閉嘴,我打球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聲音。”林知命說道。
尹凌傑顫抖着閉上了嘴。
就在這時候,林知命忽然將球杆高舉過頭頂,而後猛地往下一掃。
砰!
一聲脆響。
地上的高爾夫球激射而出,從尹凌傑的鼻尖咻的一下擦過。
尹凌傑整個身體繃直,幾乎被這一球給嚇尿。
“差一點,可惜了!”林知命舉目遠眺道。
“差個雞兒,洞就在果嶺上,你這一杆都打幾十米遠出去了,壓根就沒想進洞啊!”尹凌傑心中激動的吶喊,嘴上卻是陪着笑容說道,“林老闆這球技可真是好啊。”
“還好吧。”林知命笑了笑,將球杆遞給了身邊的球童,而後往回走。
“林老闆,相見即是緣分,請等我一下!”尹凌傑趕緊朝着林知命跑去。
安可站在原地,已然有些蒙圈。
在自己眼裡手眼通天的老闆,竟然被林知命如此戲弄都不敢發脾氣?
這林知命未免也太嚇人了吧?難道有錢真的可以爲所欲爲麼?
“還傻站着幹什麼?過來啊!”尹凌傑轉頭對安可叫道。
“哦!”安可點了點頭,趕緊追上前去。
“有屁快放吧,從市區就跟着我,跟到了這裡,也不容易。”林知命接過球童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道。
“林老闆,我就是來跟您認個臉熟!”尹凌傑諂媚的笑道。
“臉熟?”林知命站住腳,斜眼看了一下尹凌傑,說道,“記住你了,光頭。”
“您能記住我真是太好了!”尹凌傑笑道,“林老闆,我知道您貴人事多,所以就長話短說了。”
“你不是說認個臉熟就行麼?”林知命問道。
“這個…其實還是有點事的。”尹凌傑不好意思的笑道。
“如果是金樽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我說過讓你關門就讓你關門,這輩子別想開了。”林知命說道。
“不是金樽的事情!”尹凌傑忙不迭的搖頭。
“那是什麼事?”林知命問道。
“是這樣的,林先生,金樽的事情呢,我已經認識到了我的錯誤,您說讓金樽關門,那就一直讓他關下去,我不會再去開,我今天來找您,就是希望您能給我一條活路。”尹凌傑說道。
“活路?”林知命將毛巾遞還給球童,不置可否的說道,“什麼活路?難不成我還能殺了你?”
“林老闆,這夜店,夜總會,是我賴以爲生的事業,一個金樽關門了,我還可以開銀樽,銅樽,無外乎就是花一點錢,但是我也知道,您能把金樽給我關了,那我開銀樽銅樽,您同樣能讓他們關門大吉,我來這找您,其實很簡單,我誠摯的向您認慫,並且讓金樽關門大吉,只求以後我新開的場子,林老闆您能夠高擡貴手。”尹凌傑雙手抱拳鞠躬道。
林知命看着尹凌傑,突然發現這個光頭還真有點意思,他其實並沒有打算真的把尹凌傑趕盡殺絕,讓金樽關門就足夠了,畢竟也沒什麼血海深仇,結果這尹凌傑竟然主動找上門來求他高擡貴手,這裡頭的味道,可就有些奇特了。
“你就確信,我會把你趕盡殺絕?”林知命問道。
“李家的遭遇,姚家的遭遇,陳偉超的遭遇,我可都看在眼裡呢,現在整個海峽市上流社會的人誰不人心惶惶?大家都知道得罪你沒好果子,我就擔心,您關了我一個金樽不解氣,要是真趕盡殺絕了,那我…可就真完蛋了。”尹凌傑說道。
林知命笑了笑,說道,“大家都是海峽市人,趕盡殺絕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回頭尹老闆的新場子開業了,一定要記得請我去喝一杯。”
“一定一定!那時候,林老闆您將是我尹凌傑最尊貴的客人!全場的妹子,只要你看上的,不管是不是出來做的,我都能把他送到您的牀上去!保證讓您進行!”尹凌傑激動的說道。
林知命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安可說道,“到時候讓安可陪我喝酒就可以了。”
“那是肯定的,我敢保證,我新的場子,安可不會陪除了您之外的其他任何人喝酒。”尹凌傑說道。
林知命笑了笑,轉身離去,沒有多說什麼。
他跟安可沒有過多的交集,甚至於對其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他喜歡這種感覺,他只是順嘴一句話,就足以改變安可的人生軌跡,這就如同上帝一般。
非要用專業點的話來說,就是送她一場造化。
有錢人的快樂,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且枯燥。
尹凌傑知道分寸,自然沒有再追去,等林知命走後,尹凌傑鬆了口氣,說道,“媽的,總算是把這人王給討好了。”
“老闆,他真的那麼可怕麼?”安可忍不住問道。
“豈止是可怕啊,這人簡直就是個魔頭…當然, 你可別跟他說我這麼說他啊!這人的手段太恐怖了,有誰能想到,他在拿下林家之後就已經開始籌謀對付李家了,而那李家,只不過是因爲李斌想要泡他的老婆,結果這次就遭受到了如此大的損失,保守估計至少得數十億以上!還有那姚家,那可是他老婆的孃家,今天就被查了!而且據說林知命一點不鬆口,非要把姚家置於死地,這人對自己老婆的孃家都這麼狠,你說,他可怕不可怕?”尹凌傑擦着臉上的汗問道。
“可怕!”安可忍不住點了點頭,她真沒想到,林知命竟然會是六親不認的人!
“不過,那姚家也是作死,我調查過了,林知命之前已經給過姚家好幾次機會了,姚家自己沒把握住,非得往死路上走,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你看你老闆我,多聰明!在林知命沒有對我趕盡殺絕之前,主動認慫,認錯!林知命心情好了,就放了我,這是什麼?這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受點委屈,受點屈辱算什麼?至少我還有活路,不想姚家那些人!安可,你接下去可就發達了啊!單憑林知命剛纔那句話,整個海峽市,沒有人敢再動你,你老闆我也不敢!”尹凌傑感慨的說道。
“這個…”安可有些緊張,莫名其妙一場天大的造化砸在腦袋上,誰都會緊張。
“記住,抓住林知命這棵大樹,別放開,你會成爲真正的人上人!”尹凌傑說道。
“嗯。”安可點了點頭,看向遠處已經只剩下一個小點的林知命,心裡又感激,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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