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輛黑色的轎車乘着夜色駛出了蹚沙鎮邊上的沙場。
車上坐着兩個人,這兩人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車子一路往聖熙市的方向開去,路邊是一片黑暗的戈壁灘。
從蹚沙鎮到聖熙市有一二十公里遠,途中沒有路燈,所以開夜路有一定的危險性。
這兩個人對路似乎很熟悉,開的很穩也很快。
就在這時,他們前方路中央位置忽然出現了一輛車。
車好像拋錨了,後頭一二十米遠的位置放着一塊警示牌,一個穿着棉襖的男人正站在路邊。
看到有車來,穿棉襖的男子趕緊對着車揮舞着手臂,生怕對方看不到自己。
黑色的轎車放慢了速度,緩慢的靠近這輛拋錨的車,最終停了下來。
穿棉襖的男子雙手抱胸,縮着身子跑到了黑色轎車的邊上大聲說着什麼。
黑色轎車上的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開窗聽聽他說什麼。”副駕駛上的男人說道。
駕駛員點了點頭,將車窗放了下來,而後問道,“怎麼了?”
“車沒油了,能不能借點油啊!”穿着棉襖的男子哆嗦着問道,看的出來他已經在這裡吹了挺久的風。
駕駛員看了一眼穿着棉襖的男子,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那男子將手從袖子裡抽了出來。
一把槍赫然出現在了對方的手上,對方將槍口直接頂在了駕駛員的腦門上說道,“給我下車。”
“哥幾個,圖財的話我們把錢都給你,別傷我們性命!”駕駛員趕緊舉起手說道。
“先給我下車!”穿棉襖的男子呵斥道。
駕駛員跟副駕駛對視了一眼,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時候,前方拋錨的那輛車上又下來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走了過來,
將駕駛員跟副駕駛圍住。
“哥幾個…”駕駛員剛打算說點什麼,忽然脖子一疼,整個人立馬失去了知覺。
同樣失去知覺的還有副駕駛上的那個人。
兩人全部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搜車!”穿棉襖的男子一聲令下,其他幾個人立馬鑽進了那臉個黑色的轎車中。
沒多久,他們在轎車的後備箱裡發現了一個大箱子。
箱子有密碼鎖給鎖着,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卵用,穿棉襖的男子一槍過去,箱子的鎖就開了。
衆人將箱子打開,發現裡面果然是一塊塊六角形的石頭!
“就是這些,帶走!”穿棉襖的男子一聲令下,其他幾人將這一車的石頭裝到了車上,之後開車離開了現場。
現場只留下了兩個被打昏的人,以及一輛黑色的轎車。
按照今天零下二十幾度的溫度,這兩個被打昏的人如果繼續這麼在地上躺着,沒多久就會被凍死。
不過,當穿棉襖的男子帶人離去之後,地上被打昏的兩個人竟然同時睜開了眼睛。
其中的駕駛員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家主,石頭被人劫走了。”駕駛員說道。
“還真的被劫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林知命戲謔的聲音。
“箱子上的石頭裡裝有定位裝置,我們可以隨時知道對方的位置信息,咱們現在是否要對對方進行追蹤?”駕駛員問道。
“彆着急,很顯然這些石頭的最終目的的不是聖熙市,讓他飛一會兒,現在就跟着的話有可能會暴露自己。”林知命說道。
“是…那真正的那一批石頭,是否現在可以發出?”駕駛員又問道。
“嗯,發吧,有什麼事的話,隨時聯繫我。”林知命說完,掛斷了電話,而後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事實上,在他搞這個沙場的時候,他就不覺得沙場裡的秘密能夠守住,所以在運輸方面他做足了功夫,先讓裝着假能源石的車子出發,如果假能源石被劫走,或者安全抵達聖熙市,那載着真能源石的車子纔會從蹚沙鎮出發。
這樣就可以確保能源石安全的來到他的身邊。
這樣的運輸手段,就算是黃傑跟李誕兩人也完全不知道,他們只知道發貨的時間跟車次,僅此而已。
“知道這一批假能源石是這個車次發出的,也就只有黃傑跟李誕了…你們兩個,到底是誰沒有保守住秘密呢?”林知命翹着二郎腿,輕聲自語道。
另外一邊,那一批假能源石此時已經運抵了聖熙市。
爲了確保假能源石能夠被安全送走,這一批人將能源石分成了好幾個部分,每一塊能源石都有專人攜帶,而後乘坐着飛機飛離了聖熙市,前往帝都。
午夜時分。
李誕正在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響了他家的房門。
敲門的聲音很大,幾乎可以說是在砸門。
李誕疑惑的從牀上起來,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發現門外站着幾個穿着黑西裝的壯漢。
“你們是誰?!”李誕疑惑的問道。
“老闆的貨物被人劫走了,你跟我們走一趟!”對方說道。
“什麼?!”李誕不敢置信的看着對方。
對方根本不打算跟他多扯什麼,一把抓住李誕的手將李誕強行拽走。
與此同時,在李誕所住的這幢樓的對面。
之前給阿花送錢的中年男子站在窗邊,放下了望遠鏡,而後打了個電話出去。
“李誕被林知命的人抓走了,看的出來那一匹石頭對他非常重要,不然他也不至於會對救命恩人下手!”中年男子說道。
“這樣的話就最好了,他反應越大,越能證明這一批石頭的不同尋常!你繼續盯着林知命的手下,看他們還有什麼反應。”電話那頭說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跟電話那邊說了幾句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隨後中年男子走出了這個房間,消失在了漫漫長夜之下。
蹚沙鎮,沙場內。
李誕被人帶到了沙場的倉庫裡。
說是倉庫,其實裡面也沒什麼東西,就是一堆堆的經過過濾後的沙子。
“黃傑你也來了?!”李誕走入倉庫後看到了黃傑,激動的跑了過去。
黃傑一臉的嚴肅,等李誕到跟前後低聲說道,“我剛得到消息,林老闆的貨被人給劫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這是誰幹的啊?”李誕疑惑的問道。
“我哪知道誰幹的啊?我還想問你呢。”黃傑惱火的說道。
“既然都不知道是誰幹的,那他們抓咱們來這幹什麼啊?”李誕問道。
“你傻啊,這出貨的車子是咱們給找的,出貨的時間是咱們安排的,現在貨被劫走了,你說他們抓咱們幹什麼?”黃傑冷着臉問道。
“啊!”李誕反應了夠來,激動的說道,“該不會他們以爲是咱們泄密了吧?”
“你以爲呢?”黃傑一副你是個傻逼的模樣看着李誕。
“可我沒泄密啊,你也肯定不會泄密啊對吧?”李誕激動的說道。
“我們都沒泄密,那貨怎麼被劫了?”黃傑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啊!”李誕忽然想起了什麼,發出了一聲尖叫聲。
“怎麼?”黃傑問道。
“沒,沒怎麼。”李誕連連搖頭,他想起了之前自己把沙場的秘密告訴給阿花的事情,結果在這事兒發生後沒多久貨就被劫了,那告密的人有可能就是阿花。
“你在說謊,從小大你最不會的就是說謊,一說謊眼睛就亂轉!”黃傑盯着李誕說道。
“啊,這個,沒,沒有啦!”李誕連連搖頭。
黃傑剛打算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幾個人走入了倉庫之中。
爲首的一個李誕跟黃傑認識,他是林知命安排在這邊的一個負責人,姓牛,叫牛威。
“牛哥!”黃傑跟李誕一同喊道。
“嗯。”牛威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兩人面前,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吧?”牛威問道。
“貨被劫走了。”李誕說道。
“是的,貨被劫走了,對老闆非常重要的貨,在一個小時前被人劫走了!”牛威黑着臉說道。
“這跟我們無關啊牛哥,我早早就睡覺了,黃傑也一直在市裡頭,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李誕說道。
“我跟你們捋一捋啊,貨被劫走了,並且他們準確的知道出貨的時間跟車次, 現在咱們在場知道準確出貨時間跟車次的,一個我,還有就是你們兩個,你們覺得,我會把消息泄露出去麼?”牛威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不會,肯定不會,你可是林總特地派過來的,那肯定是林總的親信啊!”黃傑笑着說道。
“既然我不會,那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呢?”牛威問道。
“這…不是我。”李誕低着頭,不敢直視牛威,他已經大概知道是誰泄密的了,但是他又不敢說出來,生怕說出來之後那個人會有危險。
“是我。”黃傑忽然說道。
李誕不敢置信的看向黃傑。
“牛哥,我今天晚上跟人吃飯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就跟人說起了林總在沙場找石頭的事情,當時有一個人特別關心這些,多問了我幾個問題,其中就有出貨的車次跟時間,我也是因爲喝多了,所以沒注意,就跟他說了,這件事情錯在於我,牛哥,林總那邊要是想泄憤的話找我就是了,哎,我就不應該喝那麼多酒!”黃傑懊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