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走錯,便是滿盤皆輸,故而,任何小心謹慎都是值得的,與其事後纔去後悔莫及,還不如事前做好準備,也不會亂手亂腳不是。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局勢很是詭譎多變,容不得楚恆去以身犯險,尤其是這個敏感時期,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一堆灰灰,屍骨留下來的機會都沒有。
饕餮君不在,系統君雖然在,卻是在袖手旁觀,可以依靠的力量,除了自己之外,也就是半空中那些骷髏兇獸大軍了。
眼前所看到的就是這些,或許還會有其它的力量在暗中觀察與折服,不知道會不會出手相助,尚未可知的這個可能,楚恆沒有寄予厚望,甚至是根本就沒有從這一方面想過。
骷髏兇獸大軍處於前線,與雷海最近,也是最先接近雷霆的地方,它們留在那裡最好,也就能削弱銀色雷海的威力。
一旦離開的話,楚恆可就會直接面對這種銀色雷海,不用十之八九,而是肯定、確定以及一定會化爲一堆灰灰的。
故而,楚恆的意思就是,趁着雷海現在還處於前期,還沒有正式形成,就要將骷髏兇獸大軍這個強大的‘盟友大軍’給留下來。
即便是它們寡不敵衆,也得想方設法讓它們留下來,最好是使用某種讓它們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還有使用強大的利益誘惑它們,讓它們更加的不會離開雷海邊緣的前線。
能不能活下去,還有以後愉快的生活與玩耍,就看它們給不給力了。
當然啦,它們如果不會離開,那樣就更好了,也就不用殫精竭慮去做那些挽留與強留的事宜了。
活下來的問題牽扯到它們,楚恆不得不對它們盡心盡力,兩者相距何止是十萬八千里,這點距離對於雷霆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或許,根本就不是什麼距離。
另外,楚恆還準備了第二條退路,如果骷髏兇獸大軍失敗了,不準備就是找死了,坐以待斃註定是死亡,還不如在死亡之前做點什麼。
生命是最爲寶貴的東西,所擁有的時間,便是生命的直接體現之一,創造力與行動力,便是時間的一種消耗,倘若時間消耗完畢,那也就到了盡頭。
二十歲左右的楚恆,即便是不去修煉,沒有壽元的加成,也可以還有幾十年的好活,幾十年與幾十分鐘而言,具體的區別就在於會不會在半途中終結。
“萬一它們兵敗如山倒,堅持不住了,我可就慘不忍睹死不瞑目了,我還是先挖坑吧!”沒有繼續關注接下來的雷劫雷霆的雷海,楚恆就控制着血煞巨蟒的身軀,開始行動起來。
地下的大坑,還可以擴大,還可以繼續下去,尤其是這種由冰雪組成的地方,則是更加的容易挖坑了。
血煞巨蟒還沒有爪子出來,能夠使用的也就只有頭部與尾巴,這兩個地方,看起來都不是可以挖坑的利器,可是,楚恆根本就不在乎,誰讓這身軀不是他自己的呢!
將巨大的尾巴搖晃起來,動了動,發現這條尾巴雖然看起來笨重,可是,用起來還是挺輕快的,速度很是敏捷。
隨着楚恆越來越熟悉這一具身軀,速度也就越來越快,動作也就越來越熟悉,可謂是如魚得水。
由生澀到熟悉,只不過用了還不到一分鐘而已,銀色的雷海都還沒有完成一半,可就楚恆的速度是槓槓的。
又用了幾分鐘,這纔將頭部熟悉過來,只不過,這一具身軀還是有些抗拒楚恆的控制,畢竟,楚恆想利用這一具身軀所做的事情,並不是血煞巨蟒想要去做的。
“難道我應該放棄這一具身軀不可?”一個想去做,一個不想去做,產生了分歧,使得楚恆有些爲難,到底應不應該放棄這一具身軀,而去尋找身軀用來保護自己。
對於血煞巨蟒的身軀本身的抗拒,楚恆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候出來拖後腿,這不是誠心想要拖着楚恆陪葬麼,喃喃自語道:“死了還不安穩,你特麼的非要我把你給弄成灰灰你才死得瞑目是吧?!”
前前後後都沒有其它的王者兇獸,哪怕是一頭最爲低級的兇獸,都找不到,使得楚恆對血煞巨蟒的好感全部消失不見,死了還要算計,這是一個傻子半皇兇獸能夠做出來的事情麼?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楚恆明白了,這個血煞巨蟒的死亡很有可能不是自己全部造成的,而是有其它的勢力暗中插手了,這種無形無影的出手,自己還沒有任何的察覺,反倒是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在別的勢力手裡自作聰明,實際上都是在那股勢力的掌控之中。
死了之後的抗拒,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抗拒的態度以及力量太大了,以至於讓楚恆的計劃與行動剛剛纔施展起來,就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從這一點看出來,這是那股勢力不想讓自己挖坑逃跑,而是停留在原地,楚恆諱莫如深的嘀咕道:“死了還可以當做是廢物利用,這到底是什麼勢力,居然算計得如此精準?要不是有銀色雷海的出現,我恐怕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
將血煞巨蟒給解決了,身軀送給了自己,成爲一種保護自己的手段,楚恆霎那間便意識到了,此事很不簡單:“到底是誰在算計?又在算計什麼?”
沒有回答的猜測,就留在了楚恆的心裡,他相信,真相大白的時間已經不遠了,很有可能就是這次銀色雷海結束之後。
嘗試了一下,不能夠向下挖坑逃跑,卻是可以騰飛而起的,不過,來到了大坑的上方,快要接近地面的時候,楚恆就被一層光幕給擋住了,難以寸進分毫。
血煞巨蟒的身軀很是龐大,也很厲害,都快晉升爲皇者身軀了,與往昔歲月相比,何止是強大了一倍。
可是,控制着撞上去之後,結果讓楚恆失望了,大塊頭也不管用,似乎這一層光幕由其它的力量組成,而不是骷髏兇獸大軍所組成的,因爲沒有任何的陰氣森森,這就給了楚恆解惑的蛛絲馬跡。
不論是如何,楚恆都沒有放棄,就算是想要放棄,那也得有這個資格與本事不是,處於別的勢力的掌控之中,還能夠翻起來什麼大浪不成。
“我不就相信,區區一層光幕,還能夠阻止我前進的步伐不成,給我碎開。”楚恆怒氣衝衝的說道,控制着血煞巨蟒的身軀橫衝直撞,使用了幾十種辦法撞擊光幕,豈料都被反彈回來,落在了血煞巨蟒的身軀身上,讓楚恆這個掌控者也跟着遭殃了。
攻擊的力量由小到大,角度也跟着變換,從不在同一個地方攻擊,想要找出來光幕的漏洞與破綻,最爲接近大坑地面的地方,楚恆也都去嘗試着攻擊了,只是效果顯而易見,還是被反彈回來了。
整個大坑沒有變化,一粒塵埃都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少,使得楚恆鬱悶至極,貌似有些發瘋發狂了,不忿的望着骷髏兇獸大軍嘶吼起來:“你們這羣滾蛋,竟然敢軟禁本皇,信不信本皇出來之後,分分鐘把你們給炸成灰灰。還不趕快把本皇周圍的禁制給揭開,還要本皇親自動手麼?”
學着血煞巨蟒的口氣,不卑不亢的說道,沒有所謂的恐懼,只有憤懣不平以及滔天的怒火快要爆發出來似的,讓楚恆發泄出來。
這一聲嘶吼,直衝天際,落入到了骷髏兇獸大軍的耳朵裡,使得它們紛紛側目而視,對着楚恆這裡看了一眼。
那場面,可真是壯觀,二十多萬隻眼睛盯着楚恆,骨綠骨綠的,閃爍着幽幽的輝芒,背後都是涼颼颼的,嚇得楚恆一愣,直接從半空中墜落下去,砰嗵一聲砸在大坑底下。
血煞巨蟒的身軀倒是皮糙肉厚,楚恆都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痛苦,就是丟了臉面,威脅它們,倒是被它們給嚇到了,楚恆自己情不自禁爲自己剛剛的話語而感到臉紅,面紅耳赤的樣子,都不敢再一次衝出去丟人現眼了。
嚇人何須殺氣騰騰的殺氣以及濃烈到宛如實質的殺意,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只不過,這次的眼神有些多了,多到令人髮指的地步,讓楚恆都望而生畏,望而卻步,不得不強忍着那一份即將沖天的怒氣,退避三舍。
一雙眼睛,如何與十多萬雙眼睛相提並論,更何況,其中還要上萬的皇者存在,比楚恆現在所控制着的血煞巨蟒的身軀的境界都要高得多。
再者說,就算是沒有了那上萬骷髏兇獸的皇者,也還有接近十萬的半皇兇獸,豈是區區的擺設,發起威來,也算是順水推舟。
它們所匯聚一堂的氣勢,足以讓楚恆所控制着的血煞巨蟒身軀瑟瑟發抖,哪怕是楚恆不願意,也由不得他,它們的氣勢之強烈,威力之磅礴無比,奪取區區一個半皇兇獸的身軀控制權而已,還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的。
當然啦,要是想要憑藉着氣勢就想要殺了血煞巨蟒,那是不可能的,因爲,血煞巨蟒早就已經掛了,反正都是屍體,殺了一次與殺了兩次又有什麼區別呢?
看了楚恆一眼之後,也就轉過頭來,直溜溜的看着那片即將形成的銀色雷海,雖然雷海的威力更加的強大了,但是,目前還沒有施展出來不是,也就給了骷髏兇獸大軍一些時間。
同樣的,也是在給楚恆一些時間,反正楚恆就是這麼認爲的,不論是對與錯,那都是不存在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你特麼的大西瓜,竟然敢虐待本皇,等本皇出去了,一定會讓你們天天唱征服的,看你們還敢囂張跋扈不!”身上的灰塵很簡單,只是用了一個去塵訣,也就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只不過,楚恆忍不了這口氣,憋在心裡,十分的難受,要不是自己處於弱勢地位,恐怕楚恆都想要想方設法爲它們專門研究與設計一套揚眉吐氣的方案。
一向秉承着坑死人不償命的風格,那都是個性,也可以說是浮雲。
更何況,它們只是骷髏兇獸大軍,又不是人,隨便坑過去,就算是坑死了,也沒有任何責任的。
如果真有責任,那也是骷髏兇獸大軍找錯人了,不應該欺負到楚恆的身上的,有這種結局,那也是自作自受,自食惡果罷了。
楚恆的想入非非,浮想聯翩起來的內容,讓楚恆很是受用,尤其是想象着,它們跪在地上給自己唱征服的畫面,真是刺激而又舒暢,心情萌萌噠,不再是那麼的陰沉與壓抑了。
“逃不出去也就算了,我不相信它們還會把自己軟禁在這裡一輩子不成!”楚恆漸漸的結束了浮想聯翩,心情好了許多,只不過,卻也有幾分淒涼與悲愴,感覺自己命運多舛啊,總是遇到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這是讓自己刻骨銘心麼,還是想要讓自己死不冪目啊?
血煞巨蟒死不冪目也就算了,楚恆可不想步入它的後塵,自己的道路應該是豐富多彩的,也是充滿希望的,而不是這種寄人籬下的無奈與不忿。
此時此刻楚恆可以肯定,自己還沒有晉升爲皇者之前,是沒有辦法逃出這裡了,哪怕是使用靈魂出竅的辦法,也沒有用,誰知道這個禁制會不會就連靈魂也給禁止出入了呢!
要是靈魂出竅不成功,反而是暴露了自己的靈魂的存在,不是血煞巨蟒的靈魂,誰知道它們會不會殺了自己的靈魂,就連血煞巨蟒都悄無聲息的殺了,楚恆可不會認爲那些骷髏兇獸大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善良之輩。
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反正都是殺,貌似也沒有什麼區別,楚恆安慰自己:自己又何必去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呢?!
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楚恆安靜了下來,閉着眼睛閉目養神,雖然血煞巨蟒是兇獸,不過,這一條養神之法,對於任何生物都是通用的,也就沒有那麼的差異了。
不論方法如何,只要有用就行了!
慵懶的身軀躺在大坑底下,懶得去關注其它了,就連所謂的神識也給封閉了,既然要與世隔絕,那就來的徹徹底底,而不是拖拖拉拉,藕斷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