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電話那頭的羅彥清笑了笑,開口跟我約了一個地方和時間。
我說了句“知道了”之後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我在酒吧裡面坐了一會兒,見和羅彥清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便跟磚頭兒他們說了一句,接着就打了個車往羅彥清和我約定好的地方趕去了。
羅彥清選的是一家十分有檔次的西餐廳。
因爲他跟我說他預定的是靠窗的一個位置,而我進來之後,發現幾個靠窗的位置上就只有中間的一個位子上坐着人。
我邊邁步往那邊那邊走去。
我往那邊走到同時打量着坐在窗前的那個男人,頭髮適中,留着現如今十分流行的紋理燙,一章五官拼湊恰當,長得堪稱精緻的臉龐正輕輕掛着微笑往我這邊看着。
一身白色的襯衫加一套黑色的名牌休閒西裝,更增添了他高貴儒雅的氣質。
說實話,看着眼前的這個顯得無比高大上的男人,我頭一次生出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但是好在我外表還表現的一副不亢不卑的樣貌。
我走過去之後,他禮貌的起身,衝我笑了笑,伸出手之後,沒有絲毫要跟我握手的意思,直接這對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我衝他十分冷淡的點了點頭,接着坐在了他對面。
坐下之後他衝我禮貌的笑笑,接着招呼了一下服務員,等服務員走過來之後,他便禮貌的問我要吃什麼。
我對西餐現在實在是不來感,而且我見到羅彥清之後渾身都絕對不舒服,不自在,所以直接跟他說:“我不吃,我過來是聽聽你想跟我說些什麼。”
羅彥清聽了我這句話之後,也不生氣,笑了笑,接着十分客氣的對那個服務員說:“暫時不用了,謝謝。”
等那個服務員走了之後,我便沒好氣的跟他說:“說吧,你不是要跟我說有關唐韻的事情嗎,直接說吧。”
他衝我笑了笑,笑容十分的迷人,我敢打賭,十個年輕的女人看到這幅笑容之後有九個會情不自禁的撲上去,剩下的一個是高度近視。
接着他開口問我,“陸遙,久仰大名,聽唐叔叔說小韻很喜歡你?”
我摸了摸鼻子,心裡對他稱呼唐韻爲小韻十分的不爽,但是我還是壓住了心裡的不悅,臉上表情十分的淡然,因爲我感覺他說的這句話是唯一一點我能在他面前顯擺的優越感,我對着他笑了笑,毫不客氣的說道:“對呀,這很令你吃驚嗎?”
“嗯,確實挺吃驚的。”羅彥清笑着說了一句令我感到肺都快氣炸的話。
而他則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面帶微笑的迎上我冷冷的目光,緩緩開口道:“沒想到我只是離開了幾年,就被你鑽了空子,你知道嗎,小時候小韻說過讓我長大之後娶她……”
“那是小時候,你小時候還吃你媽的奶呢,現在怎麼不吃了
。”我直接冷冷的打斷了他,因爲他這番話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確實都讓我感到了不舒服,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這麼強的佔有慾,似乎我的東西就不允許別人覬覦,就算以前也不行。
說完之後,我狠狠的盯着他。
他沒有生氣,十分有修養的衝我笑了笑,接着輕輕的用勺子攪着杯子裡的咖啡,低着頭緩緩開口道:“我很喜歡小韻,打小我們家裡人都也認定了她將來會是我們羅家的兒媳婦,而唐叔叔以前也都和家父說好了,長大後等合適的時機給我們定親,沒想到被你這麼一個無名小卒跳出來攪亂了這一切。”
說着他頓了頓,攪拌咖啡的手也聽了下來,緩緩開口道,“你覺得你要和我競爭小韻的話,有什麼能勝過我的優勢嗎?”
我摸了摸鼻子,沒有開口,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道:“我不是已經勝過你了嗎?”
接着我稍微一停頓,然後一字一頓的對他說道:“唐韻現在喜歡的是我,不是你!”
“叮鈴”一聲,他的手一下子懸在了空中,手中的勺子也一下子打在了杯沿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接着他的手一下子捏成了拳頭,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不過沒有擡頭,緩緩的開口道:“你知道嗎,我向來不喜歡和螻蟻計較,但是倘若螻蟻非要擋了我的道的話,那我會毫不客氣的將他碾死在腳下。”
聽他這麼說,我一下子笑了,往後一仰,後背靠在椅子上,滿臉笑意的看着他道,“有些人總喜歡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殊不知所在的位置越高,掉下來之後就會跌的越痛。”
說着我的身子一下子往前湊了過去,然後狠狠的瞪着他道,“我陸遙長這麼大,多多少少也見識了一些場面,包括很多能令你嚇得尿褲子的場面,要是被你這區區一句話就嚇到,那我也不配唐韻對我的喜歡。”
說完之後我猛地站起了身子,把椅子往後一推,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同時冷冷的道:“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要是說個怕字,我陸遙就不是男人。”
接着我沒有理會他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再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了一下,側臉看了看他。
此時他那張精緻到近乎妖嬈的臉上掛着一抹狠毒的笑意。
我整了整衣衫,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接着推門走了出去。
心裡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狂你妹啊死人妖。
因爲心裡不舒服,我就在街上漫無目的溜達了起來,低着頭走在路邊,感覺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就像一個被別人搶走了心愛的玩具的孩子。
我兩隻手插在褲兜裡,輕輕的踢着路上的一顆小石子,心裡則在鬱悶着,唐韻這兩天怎麼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呢
。
難不成她見到這個羅彥清之後又舊情復燃?或者說是就算沒有舊情復燃,多少也對他產生了一點舊有的好感,然後對我的感情也不由自主的淡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笑了笑,笑自己的胡思亂想太可笑,唐韻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
其實我現在很想給唐韻打個電話,手緊緊的捏了好幾捏褲兜裡的手機,但是最終還是放開了,心想,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誰也搶不走,不是自己的就不屬於自己,任你怎麼挽留都無濟於事。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接着驀地擡起來了頭,接着愣住了。
我右手邊前方離我十幾米遠的地方,一家店面上寫着“何氏中醫理療所”幾個大字。
我摸了摸鼻子,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何清音診所這裡。
我回頭看了看,原來羅彥清叫我來吃飯的地方就在何清音診所不遠的地方。
我往前走了幾步,隔着窗戶看了看診所裡面忙碌的景象,接着摸了摸鼻子輕輕的笑了笑,其實我現在對何清音的那種怨恨已經淡了很多,雖然如果她外公肯過去醫治我媽的話,我媽還是有希望從鬼門關走回來的,但是我現在這件事主要責任在徐道全,雖然何清音當時可能對我第一印象不太好,所以連帶着對我去求助時的態度也十分的不好,但是畢竟最後還是帶我去見了她外公。
接着我輕聲笑了笑,搖了搖頭,其實表面風光的何清音又比我好過多少呢,一個人的生命軌跡都被安排好了,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我再次擡頭看了一眼診所裡面來來往往的人羣,然後繼續往前面走去。
“陸遙?!”剛走過診所門前幾步之後就聽到有人叫住了我,我一下子停住了步子。